陈默转向村长,问道:“村长您老人家的意思呢?”
村长费力地站起来,说道:“大人的意思,老头子我明白了。我们这就赶回村子去,召集大家,时刻准备着。”
陈默点点头,但仍然不很放心,便提醒道:“崔老五肯定是能联系到倭寇的。所以,他若是铁了心报复的话,肯定会再次联系倭寇的,但时候恐怕单凭你们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下,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崔老五家在何处?”
“这……”几名村民都犯了难,嘀咕道:“都是那家伙到我们村子去的,好像还真没听说他住在哪里。”
村长也是无奈地摇摇头,“陈大人这么一说,老头子才感觉到这崔老五不一般啊。大家平时就是将他当做一个土财主,所以也都没注意他家在哪。唉,真是老了不顶用了。”
如果真是如村民所说的那样,崔老五真的是个复仇心极重的人的话,那么渔村百分百会遭受到袭击。甚至有可能倭寇们会趁机兴风作浪,将东南搅成一团浑水。
但陈默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只好让村长他们提高警惕,一旦发现了风吹草动,便要立即向陈默来汇报。
手中无人可用啊!虽说得化县有那么三十多人的捕快,但是他们战斗力极低,一旦是遇到海盗或者是倭寇,恐怕只有跪地求饶的份。还得另想办法啊。
办法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但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陈默可以命令各地兴办乡勇,以村为一个基本单位,训练出那么一二十人;然后再以里为单位,组成一支基本的部队。最后再将各里的乡勇合起来,不就是一支队伍了吗?
其实这就是军民结合、大办民兵的思路,这才天朝历史上已经被证明是成功的了。但问题就在于,陈默所在的这个世界,仍然是严重的宗族社会。就算是练出了那么一支部队,恐怕也会听命于各自的宗族而非陈默的命令。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才行,一个不得不团结在陈默周围的契机。
如果真的有倭寇侵掠得化县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陈默正思索间,突然想起了在得化县县衙门外监视的那些高手,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
想到此,他便立即跑到了后衙,去找林婉清问下情况。林婉清此时正在吐纳打坐,待她完成后,陈默在问道:“婉清,现在县衙外面还有监视的高手吗?”
林婉清微垂秀目,略一回想,摇头道:“没了!”
没了,陈默不禁是思索起来,又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在我们去城东的寨子时就不见了。”
听到林婉清的答话,陈默便在房中来回踱步起来。上次陈默等人去城东的时候,是在几天前旧宅发生命案的第二天。据当时林婉清的说法,不仅是县衙,而且在许多得化县的豪族门前也有人在看着。
同样的,那天在旧宅,几乎所有的得化县豪族都在场。如果将这所有信息都连在一起的话,是不是说,监视的人同在旧宅行凶的人其实是一伙呢?
想到这,陈默真后悔当时没有带着林婉清一同前往旧宅。否则,她一定能够查看周围有没有江湖人的。
陈默突然感觉近来事情太冗杂了,除却他要推行的补征税款、兴办私塾,居然还有旧宅凶杀案、海盗倭寇案硬要往他身上挤,同时,还有一个月前的香料走私案都没处理呢。
正烦恼间,陈默脑中一闪,一个极其夸张的想法诞生了。他迫不及待地对林婉清说道:“婉清,你还记不记得快一个月前,我们发现的那个香料走私的案子。”
林婉清点点头,但不是很明白陈默要说什么。
陈默继续兴奋地说道:“当时我觉得很是奇怪,这香料向来是在温岭港卸货,然后运往四处的,可得化县怎么就平白多出来了香料呢?现在想想,我觉得大有问题。”
“得化县土地贫瘠,不能大量种植庄稼,可偏偏我们在山洞中发现了大量粮食,这说明肯定会有其他渠道运粮过去的。陆路当然是一种可能,但这肯定会被别人发现。但如果走海路的话就不一样了。”
林婉清皱着秀眉,算是明白了陈默的意思,“你是说那些香料还有那些粮食都是都海陆偷运过来的?”
“正是。”陈默道,“前几天,旧宅里又死了人。我怀疑,杀人凶手,可能会与那些寨子里的人有关。”
林婉清依然是皱着眉,“理由呢?”
“第一,县衙门口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的动向,而当我们抵达寨子时遇到了埋伏。”
林婉清摇摇头,“这有地方说不通。当时咱们到寨里的时候,里面埋伏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如果是有人提前获知消息的话,就会等我们全都进寨子后再袭击了。”
陈默听她说的有道理,一时半会没有理由进行反驳,只好继续说第二条理由,“第二,得化县城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高手,这很值得怀疑。得化县城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地方,因此他们到来不会没有理由的。而那所寨子,算是一个位置极好的避难场所,不仅是易守难攻,而且物资充足。”
林婉清再次反驳,“江湖人不是贪图享乐的人。江湖人,特别是像那些人一样的高手,都不会愿意听别人差遣的。而且,如果他们首领是个普通人的话,对于江湖人来说,这是种羞辱。”
陈默略微一想,说道:“死者是个应该高手,而且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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