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祁的话让烈刃原本就因为失去神力而变得黯然的面孔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他怔怔地看着沈子祁,似乎怎么也不相信这么残酷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我让你失望?”
烈刃受伤的表情让原本对他十分厌恶的连泉都忽然有些不忍,但沈子祁却意外的铁石心肠,毫不动容。那种冷酷而无情的表情是连泉以前从未见到过的。那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沈子祁。
烈刃转动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蓦然发现自己竟已经陷入了完全孤立的境地。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沈子祁把自己和这些人混为一谈。
不,或许在沈子祁的心里,自己根本比不上他们。
在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之后,烈刃感觉自己的肺腑之间有什么在疯狂得积聚,他只有不停地深呼吸才能把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地给压下去。
而在他彻底失态之前,他迅速转身离开了营帐。那地方多待一秒都让他感到窒息。
“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连泉和沈子祁相识多年,记忆里他几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发过脾气,永远挂着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激怒他。但是此刻眼前的沈子祁却显得凌厉而冰冷,眼神里都是一些尖锐而伤人的东西。
“人都是会变的。可能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我。”
沈子祁一边说一边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但是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心脏骤停的人来说,他现在这个状态简直可以说是奇迹了。
连泉对此抱有一万个不解。他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他到底是不是人?
“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听到这话,连泉对秦风和罗彬使了个眼色:“你们去拿点干粮和水过来。我在这里照顾他。”
秦风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抓着罗彬就往外走。可罗彬分明还在状况之外,被一把拎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问沈子祁的头发是什么时候染成黑色的。
是啊,他这次回来真的带了太多的疑团,所以连泉才把所有人支开准备单独‘审问’。
“说罢,给我老实交代。”
秦风刚一离开,连泉就拎了张椅子气势十足地坐在了沈子祁的面前。沈子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敷衍她,她的军靴可能会直接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嗯,从前走得是变态军医的路线,现在直接是**女王了。秦风的口味果然很独特。
“泉姐,你想让我交代什么。关于染发的问题?”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胆量开玩笑,但是连泉真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跟绍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你们去了哪里,还有那个家伙是什么情况?”
连泉冷着脸不笑的时候连秦风都发憷,可见杀伤力之大,但沈子祁却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不慌不忙道:“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保证绍白他平安无事,至于烈刃,他是我从小的玩伴,脾气有点差,喜欢胡言乱语,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
沈子祁的话几乎完美绕开了连泉的所有疑问,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这让连泉不免有些真的生气了,她站起身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抓着沈子祁的衬衫就把他拎了起来:“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现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对吗?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沈子祁神情坦荡地看着连泉的眼睛:“泉姐,如果我说你的猜测没有错,你会害怕我吗?”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不是人,那你又是什么?外星生物还是……”
“你姑且可以这样理解,一个和你们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沈子祁笑了笑:“但是现在看样子我已经变得和你们一样了。”
“等等,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什么叫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不会是在说故事耍我吧?”
“其实我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依然是同一条战壕的伙伴。”沈子祁说话间目光轻轻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里因为擦伤而留下了一道新鲜的伤痕,上面凝着一层褐色的血痂。这是他以前没有过的体验。
“那么绍白呢?他也跟你一样?”
“不,他跟我们都不一样。”
他与我们太不同了。
“你这么说我都糊涂了,等于说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沈子祁故弄玄虚和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实在太厉害,连泉都被他绕了进去。
“我说了,我们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面对同样的敌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并肩战斗。”
沈子祁说到这,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以后的战斗会比之前想象中更加艰险,而且……”
而且我已经失去了足以保护大家的能力。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已经看到了。”连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那些东西跟以前的丧尸完全不一样,他们几乎是杀不死的。”
“所以我们的武器必须重新改造。”
“今天罗彬用的那辆装甲车就是改造过的,被它击中之后,连灰都不剩下。”
连泉说到这脸上才又慢慢露出些笑意:“我们真是捡到宝了,他是个天才。”
“这还是不够的,往后这类的怪物会越来越多。”
凤城下的魔界入口已经开始松动,魔气一旦散入人界,这些丧尸很快就会被魔化。他们的身体会更加强韧,而且普通的攻击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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