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看了看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王玉湖,“呵呵呵”地笑过不停。
羞愧、耻辱、伤感一齐涌上王玉湖的心头。
王玉湖心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又一想,有逃脱的可能吗?即使逃离了此地,又能怎么样呢?嫔妃的尸体不见了,如果皇帝问起这件事,自己该如何回答。
他想,留下来是死,回到都城也是一个字“死”。既然都是一死,干脆和这妖妇再次决斗。
想到这里,王玉湖的心里坦然多了。“倏”地一声跳起来,指着少妇大挑骂起来:“你这个妖妇,谁怕谁?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少妇还是笑呵呵地说:“方士,来啊。老娘今天还真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我才不怕你。来吧!”王玉湖毫不示弱地说。
少妇仍然笑呵呵地说:“到底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光说起什么作用,你说吧,我们现在比什么?”
“女人优先,你说吧。”王玉湖说。
“挺大度的嘛。”少妇的笑声明显和蔼了许多。
“本来就是的嘛。你说,比什么?”王玉湖坚持地说。
“还是你选择,人妖毕竟有区别。在你眼里,我是妖。”少妇哀怨地说。
王玉湖心想,这个妖妇虽然是妖,但至少算个好妖,不是心狠毒辣的坏妖。想到这里,他满脸通红,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不已。
想是想,无论如何,一场决战是无法避免的。
再三退让,王玉湖实在没有充分理由让少妇选择比法。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比定力,你看如何?”
少妇未加思索地说:“可以!”
只见王玉湖和少妇面对面的盘腿而坐,双手合胸,闭着双眼,口里念念有词。
他们从日起到日落,从日落到日起。眼见五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仍然是难分胜负。
王玉湖心想,这样比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这局,比点其他的。到底比什么呢?道法比了,武功也比了,到底比什么好呢?王玉湖真是一筹莫展。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该怎么办?王玉湖心里反复地想着,想着。
一滴露珠滴在王玉湖脸上。王玉湖顿时醒悟过来,想到临出发时,老母给自己行李包里带的一壶酒。对,比酒量。如果这少妇是妖怪的话,喝了这烈酒后,一定会现出原形,自己再想对付她的办法。想到这里,王玉湖睁开眼睛,叫醒少妇说:“在下承认输了,敢不敢改用其他方式再斗法?”
“行啊。奉陪到底。”少妇似乎明白了王玉湖的意思。
“好,爽快!我这里有一壶酒,我们比喝酒,你敢吗?”
“难道我怕你不成?”少妇犹豫了一会儿说。
王玉湖从包裹里取出酒,顺手拿来两个木碗,满满地斟上后,自己首先喝下一碗后说:“请啊!”少妇轻卷长袖,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下。王玉湖再次将两个碗斟满后,说:“请。”两人对碰了一下后,“咕嘟”、“咕嘟”地,两人再次一饮而尽。喝完这碗酒,王玉湖偷眼看了看少妇,少妇除了脸颊有点微红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怎么办?酒不多了,该如何是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份上,干脆把仅有的那点酒拼完了算啦。一切听天由命。想到这里,王玉湖继续斟酒,把酒葫芦倒了个底朝天。
三碗喝下,两人都有点支持不住了,朦朦胧胧中倒地睡熟了。
直到第三天中午,王玉湖才醒过来。
王玉湖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少妇笑眯眯地看着王玉湖。
王玉湖心想,这回真的完了。怎么办呢?
“天亡我也!”王玉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谁亡你?”少妇说。
王玉湖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啊。谁要你的命啊?”少妇笑嘻嘻地说。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王玉湖吃惊地问。
“我说谁要你的命啊。可是,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少妇说。
王玉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是回不到了家。可是老母怎么办呢?少妇好像看懂了王玉湖的心思,说:“你别伤心,即使你现在回到家,也看不见你母亲了。你母亲在你离开都城的第二天就过世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居住下去吧。”
王玉湖虽然伤心,但也无回天之力。看来自己真的该长期居住下来。王玉湖回眼再看少妇时,少妇不见了。只见少妇站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株香气四溢的黄色花儿。正当王玉湖诧异的刹那间,只见这朵黄花越开越大。一会儿,少妇从这朵硕大的黄花蕊中走出来。
王玉湖痴痴地看着少妇,看得少妇满脸通红。
王玉湖终于明白了,这少妇就是皇帝的嫔妃,也是菊花仙子。
从此,王玉湖和菊花仙子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繁衍后代。
后人们为纪念先祖,将这里叫做玉湖。菊花,成了玉湖人敬奉的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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