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正在翻看这些日子以来从宫中传来的书信:那次选秀玄儿留用了十几位秀女许悲与冯家小姐的婚事则定在秋天小公主的身体也硬朗不少,已经能够左右翻身了朝堂上更是玄儿独揽大权,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终于不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楚休拦着苏缘的肩膀,道:“你放心,玄儿聪慧有谋略,必能做一个好皇帝。”
苏缘手里拿着书信,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字眼,道:“你怎么不说他暴躁、感情用事呢。现在我不在宫里,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就怕东一劝不住他,许悲又是个言听计从的,他要果真闹出点什么幺蛾子,谁都制不住他了。”
楚休道:“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你要相信玄儿可以独挡一面。还有,你可不许动什么歪心思,必要医好了才能离开长灵山的。”
苏缘将楚休那只紧张的掰着自己肩头的手握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没说要走,瞧你”
正在此时,咏杉提了一个竹篮走进来,高兴的道:“公主,这山上的山珍野味真是不少,还有许多咱们皇宫里都少见的好东西呢!今天晚上公主可有想吃的什么东西吗?”
苏缘笑道:“咏杉,这里不比皇宫有那么多人帮衬你,如今就你和咏竹两个人忙活这么多人的饭食,咏竹又是个毛手毛脚的。你简便些就好,师父师娘向来不挑这些,小简之喜欢的也就那几样,那位张先生见识过的山珍海味恐怕比我们多多了你且不用像以前那般拘束。”
咏杉忙道:“那可不行,公主还得好好养身体呢!”又笑道:“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要是不用岂不是糟蹋了”
咏杉正和苏缘说话,却见苏缘与楚休正一齐好奇的探头看向门口。咏杉回头,只见小简之气鼓鼓的正往回走,张三郎不远不近的跟着,满脸无措。
这闹得是哪一出?
小简之见苏缘的房门开着,直接跑了进来抱住苏缘的腰身哭道:“张三说我长得丑!呜呜”
苏缘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三郎,楚休掩面叹息,咏杉低头忍笑。
张三郎道:“我没有说你丑啊!”
“那你说什么了?”简之道。
张三郎急忙分辨道:“我只说你没有很好看。”
小简之“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苏缘忙拉着简之到里间低声宽慰,温柔的用帕子擦干她的眼泪。
楚休冲着张三郎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房间。
张三郎看着楚休那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一路跟着楚休去了隔壁房间。喋喋不休,道:“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楚休无奈道:“你是怎么想的竟说出她不好看的话来的?”
张三郎道:“她才多大一丁点儿?什么都知道啊!我又没说她丑,她跟天上的许多仙娥比起来,确实算不上漂亮啊!”
楚休一脸好笑,道:“不能随便说女子不好看、不漂亮、长得丑这样的话,不论她是什么年纪,莫非天界的男子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张三皱眉想了想,道:“莫非这些人间的男子都知道?”张三摸了摸下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天界可是无所不知的。”
楚休大摇其头,道:“看来张先生应该在这凡界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张三郎沉思了一会,拱手道:“那还要请楚先生多多指教了。”
楚休的茶碗刚举到嘴边,这是传递信息的人刚从宫中送来的话好茶,味道馨香可是张三这句话,差点让楚休烫了嘴。
待到晚饭时,一直喜欢坐在张三郎身边吃饭的小简之竟坚持要坐在师父和师娘中间,气鼓鼓的小脸一直没撂下来过,说什么也不理会张三郎。
张三郎低声问身边的楚休道:“这气性也委实大了些吧?”
楚休道:“老兄今年贵庚啊?”
张三不知楚休这问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老实回答道:“一万三千岁了。”
楚休好整以暇的道:“小弟今年二十三。”张三郎咬紧牙关,却听楚休继续道:“天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啊!”话毕又摇了摇头,道:“只得一个哄字诀。”
哄?张三郎青筋暴跳,他生来受宠,最近几千年开始给父皇办事,哪次不是手脚干净利落,就是上了战场也是战无不胜,尽得父皇夸赞,这辈子他哄过谁!
张三郎道:“怎么哄?”
楚休将一口饭咽下,又夹了一口菜,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苏缘就坐在楚休身边,听着这二人一唱一和好生热闹,未免尴尬又只能装作听不见,憋着笑,好生难耐。
张三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简之平日里喝的药现如今缺了几味,明日我打算与楚先生一起下山买些药材回来。”
只见饭桌那头的小简之眼睛一亮,终于看向了张三郎。楚休在一旁点点头,果然是天帝的儿子,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孺子可教啊!
张三郎心中正得意,只是师娘却不打算纵容他们那些心思,道:“简之留在家里养伤,哪里也不许去!”
小简之蔫头蔫脑的低下头去,看不清脸色。
张三郎只得勉强笑道:“那简之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
楚休又不认可的摇了摇头,心道:如今这情形,最难对付的是师娘啊,这张三郎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呢。
道隐师父倒不做他想,嘴里塞得满满的。自从大徒弟家的咏杉来了长灵山,伙食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只听道隐师父含混的道:“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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