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酸酸的讥讽声响起,竹院门口走进来十多人,除了几个得势的公子,还有跟着来看戏的,谁不知道谷主带他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没有歇在他这里,说不定是死皮赖脸跟回来的。
祁时黎抬目淡淡的扫过众人,领头是两个男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说话的是其中左边眼角下有一颗小痣的人。
他复低下头,继续动箸,优雅而缓慢的用早膳。夜魅的侧室与他何干。
眼角有痣的便是小赵公子,两赵最为俊美最得夜魅喜欢,也最为眼高于顶,往日里就没少欺压其他的公子和下人们,如今来了一个长相远在两人之上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如何能甘心?
两兄弟里,小赵又更要脾气暴躁些,当下就几步上前,一掌拍在桌沿,“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吧!”
旁边竹院的下人,一听他发怒了,连忙跪下,谁也不敢得罪他呀!
祁时黎猛地抬头,冷冷的看他一眼,眼神冰冷如利刃,不怒自威。看的小赵公子微微一颤,这这这,这眼神如同即刻要他命一般。
意识到弟弟的不对,大赵公子向前几步,施施然在桌边坐下,“黎公子,这态度是不是不太合适,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人,你也该同我们行个礼吧。”他说话的语调平和有礼面上却尽是嘲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祁时黎眼也不抬,冷冷的开口:“滚。”低沉的声音犹如坚冰,绝对命令的口气。
屋中人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靠近他,就像会被即刻冻成冰雕一般,这样冰冷可怖的男子,他们从未见过。
小赵咽了咽口水,拔高了声音,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一样,“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边,我废了你,信不信!”
大赵公子也发怒了,猛地站起来,就要给他一耳光,眼看掌风呼啸而来,祁时黎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大赵眼看自己被抓住手腕,正要再呵斥他,出口却变成了嚎叫:“疼……放手!你给我放手……疼……”
祁时黎抓着他的手腕,面如寒霜,手上力气极大,转身拽着他,一把甩出去,“滚!”
大赵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嚎疼。小赵连忙呵斥身后的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我哥哥扶起来!”
有人连忙上前几步,将大赵搀扶起来。“你欺人太甚!”小赵指着祁时黎,手指都在发抖。
祁时黎只是摆着一张如寒霜冰冷的脸,静立在堂前,冷然的看着众人恍若看一场小丑戏。
小赵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平静,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黎公子自以为在力气上占了几分便宜,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手缩在袖中,一边说,一边向前几步,祁时黎警惕的看着,小赵公子扬手右手打来,祁时黎扬手去拦,却不防他左手扬起一阵粉末。
几乎是迅速的屏气退后避开,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少许粉末,祁时黎只觉得头有点发晕,接着脚跟子一阵发软,就要站不住。
小赵公子见他脚步虚浮的样子,大笑了几声,上去就给了他小腿一脚。
祁时黎身上没力,一个趔躅就半跪下去。“你倒是起来和我打一架呀!”小赵公子得意的俯视祁时黎。
大赵公子眼看这个黎公子倒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强撑着几步上前,“弟弟,你刚刚用的是软骨散?”
“是。谁叫他自持力气伤人的,活该!我到要看看他现在还有什么力气!”小赵得意洋洋的答。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他是谷主新带回来的人。”第二十七房的庄公子皱着眉,自己刚刚来的时候,也遇见这两人给自己下马威,当时自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倒也还算好过,这个黎公子未免太过倔强了些。
“有什么好不好的,谷主就喜欢我这样任性些。”小赵公子面色得意,他欺压其他人的事谷主不是不知道,而是纵容他,一向是他开心就好,谷主本来就没有把那些男人放在心上。
他说着不够尽兴,一脚踹在祁时黎肚腹上,祁时黎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目光冷的要冻杀人,竹院的下人跪着头垂着,连上前去扶也不敢。
“哎呦!”小赵公子踢完自己倒先叫了一声,“我的脚,你这小子怀里踹了什么。”
他一面捂脚,一面叫旁边的随从,“快翻翻,看看他怀里揣了什么?”
祁时黎第一个想起来的是怀里揣着的白玉佩帝爵私印!不能让他们拿去!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上却软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仆从靠近他,蹲下正要去摸他怀里的东西,祁时黎冷冽的瞪了对方一眼,仆从的手一顿,却不敢去掏。
“狗奴才!让你找就找,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小赵公子看着这个黎公子一个眼神就能吓到人,不仅气急败坏。
仆从再怎么不敢得罪小赵公子,伸手到祁时黎怀里去找,很块就摸到一个方形的硬物,还有些暖意,一把掏出来,“公子,只有这个。”
祁时黎侧倒在地上,眼见那块玉佩,想要夺回,无力的伸手只抓住虚无的空气。
上好的白玉佩,看的屋中的人的眼都直了,大赵接了玉佩在手中,看了一会,“弟弟,这玉佩竟然触手生温。”
“我看看。”小赵公子接了玉佩,翻来复去的看了几遍,又是惊讶又是嫉妒的,“你居然还有这样好的玉佩!”
“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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