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电话,叶盛昱满意的看到对面两人脸色惨白呆滞:惨白的是吴筠,呆滞的是金蚕。哼,有点江湖小手段就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金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叶盛昱打这个电话时散发出来的恶意,但是,出于见识的限制,他不明白叶盛昱话里话外的意思,于是拉扯着吴筠的衣服,“他,想做什么?”
“精神病院,”吴筠牙齿咬得咯咯响,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而发抖,“他想把我们关进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金蚕不知道,但是“关”字他听清楚了。在以前的那个主人家的时候,他就经常被关在水缸里不放出来。到了吴筠这里他着实尝到了逍遥的味道,当年被关的滋味反而更加深刻。那种被关在黑漆漆的水缸里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
可是,那个巫师就在隔壁,怎么办?
而且,那天从超市回来后,吴筠就拉着他硬说灌输了一些法律知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也是要被关的,吃了人被发现还要被砍头。虽然他不怕砍头,反正他金蚕蛊刀砍不动、火烧不死、水淹不灭,但吴筠怎么办?要是吴筠死了,他哪里找这么好的主人去?
正在纠结时候,卧室门打开了。
席芮挟着一声冰冷的气息站在门口,身后是一脸无奈苦笑着的韩阳。
“金蚕蛊,不准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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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城日报》报道,c市第四医院那素来只押送精神病人的车子做了回好事,客串了回急救车,送了三个病人进c市人民医院。奇怪的是,那三个病人均为大面积的内出血,可是身上却不见任何伤口。而记者采访的时候,问及伤势的原因,几位病人都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记者怀疑,此事有可能是本地涉黑社会团体所为。
往下是一段b的关于本地几个涉黑团体的介绍,甚至连吴筠老爸所在的那个三流黑|社|会中的三流帮派都提到了,而且资料还颇为详细,什么仅有十一二个人,以收附近摊贩保护费为主都提到了。吴筠严重怀疑是不是有内应。
这么详细的背景资料都被挖出来了,吴筠他们这个小楼自然也赫然在列。不过,席芮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那三人都不记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以及深深的恐惧。
但是,所谓有备无患,吴筠还是准备搬家了。房子的信息是席芮友情提供的,位于市中心一老牌大学校园内,连着出过几次事故,据说里面有鬼,真假不知——席芮再次友情出镜:“是真是!”——因此房租特别低。
因为席芮说过,金蚕是蛊中之王,而巫蛊乃诸般阴邪法术之祖,所以金蚕能破百般阴邪法术以及一切阴邪之物到了金蚕面前都会俯首称臣。所有,有着金蚕护身的吴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住那传说中的鬼屋。而且,为了保证吴筠能够占到便宜,那个屋主关于驱鬼的任务他就不接了。
租房子
s大是全国有名的老牌大学,建校颇有些历史了。相应的,校园内的房子呢,也就是十分的古老。尤其是吴筠所在的这个地方为s大的老校区,整个校园内除了学生日常上大课的主体部分有些现代感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历史感十足。
房东是个四十来岁微有发福的中年男人。据他说这房子是他从这里一个教授家人手里买来的出租的。房子是他重新装修过了的,还特意开了宽带,所以一开口就要一千二百块钱一个月。不过,房东又惴惴的加了一句,言道如果吴筠愿意租住一年以上可以优惠到一千块钱。
吴筠心头冷笑,这房子确实装修得不错,以这里的环境,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确实值得这个价。可是,在知道了这房子的情况后,他还对租房的人来这一套,也太不地道了!
微微皱眉,吴筠装模作样的叹气:“我是想长租的,可是,这个太贵了吧?”手指似乎无意的摸上刚刚换的铝合金窗户,“不能再少一点吗?我就在这附近工作,肯定是要长租的。”
房东苦笑,“老弟啊,你自己都讲你是工作了的,这附近的房子是个什么样的价位你也该晓得。我看看,我这房子,二室一厅的,还有厨房,卫生间,都装修得好好的。好漂亮的啊,和那新房子也没什么差别了!而且这还是在校园里,你看看,外面还有树林,水池,荷花,环境好好的!还有这氛围,到处都是学术性的气氛,不好吗?一千块,真的是低得不能再低了!我是看在你老弟才刚刚工作的份上,知道你们刚工作的都没什么钱,才特意给的优惠价。人家那边,也是二室一厅的房子,和这里差不多的格局。那个老板把房子隔成三间,客厅的四百,两个房间五百。所以,我这里真的不贵了1
吴筠作心动状,“真的吗?”叹气,突然惊恐的叫道,“呀,我的手——”他的手像是被什么黏在窗户上了似的,怎么拔也拔不掉。“老板——”
房东眼疾手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飞快的拨开瓶塞,“唰——”的朝吴筠一甩,飞红点点溅得吴筠半边衬衣到处都是,更别提巴在窗子上的手臂了。
吴筠清楚的听得耳边金蚕一声嫌弃的“啧”,然后黏住他的那股力量马上就不见了。吴筠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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