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要追溯历史,那可以一直追朔到好几代人以前。就连南加的祖上也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逃亡,也因此南加也无从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小镇的人了。
当然,生活也并非每时每刻都在波折,当然也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坐下来闲聊、好好过日子的时刻。也正因如此,南加这一脉才有可能一直延续至今。在南加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安稳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南加的父亲流浪到西边的一个小镇,并与南加的母亲相识。与南加一样,南加的父亲年轻时也是一个帅小伙子,一来二去,南加的父母也就相爱并结婚了。第二年,便生下了南加。
生活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但在南加五岁那一年,噩梦般的生活再次降临。
那一年,南加的妹妹刚刚出生。就在全家沉浸在喜悦中时,一天晚上,一种如稀泥状的怪物从窗台进了南加的家里,若非南加父亲及时惊醒,或许全家人已经在当时便已丧命。至此,全家人匆匆收拾了许多重要的东西,塞进行李箱中,夺门而逃。
逃亡生涯从那时候又开始了,他们穿越过一个又一个小镇,希望能躲过各种怪物的追杀。不过幸运的是,即使生活艰难,一家人仍然没有谁抱怨。后来,他们在一个叫做齐桑的小镇呆过几年,那是一个平静而安稳的小镇,镇中有许多英勇的士兵,能保证城外的有威胁的东西进不来。因此南加一家人在那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南加甚至还在那里念过几年书。但后来不幸的是那个小镇由于人满为患,在清理外来人口时,他们被赶了出去。而就在当晚,他们遭到了崇鸟的袭击,那些是具有高智慧的大鸟,尤其夜间,视力相当敏锐。在那次袭击中,年仅四岁的妹妹不幸丧命。
母亲抱着妹妹的尸体哭了一整晚,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埋葬了妹妹以后,母亲便整日整夜的抱着家里唯一的一张全家合照,从不离身。也正因如此,在一次逃亡中,母亲因为要赶回旅店拿这张合照,被还留在旅店的恶兽咬死了。
当南加见到母亲时,她浑身被撕咬得没有一块儿好肉,但手里却依然紧紧的握着那张全家合照。
他问过父亲,他们为什么要过这样辛苦的生活?为什么怪物总是袭击他们?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从他儿时,这样的生活已经开始了。关于这其中的问题,等南加长大后,他再告诉他也不迟。
母亲死后,父亲没流过一滴眼泪,只是更加沉默了。父亲把母亲埋葬后,带着南加离开了那个小镇。他把那张合照用相框裱了起来,放在行李箱中,时而有空了便拿出来看看。这张合照还是妹妹出生不久后照的,那时的母亲美得惊人,站在父亲身边,笑笑的。但每当南加看到这张照片,他便想起母亲死的时候的样子,这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
而现在这个噩梦,延续到了父亲的身上——父亲也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父亲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那个大孩子,那个需要父亲来保护的脆弱的孩子。
说到这里,南加拿出了行李箱中的那个合照递给索珊。
照片里,一家四口,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看得出来,南加和他的母亲长得很像,但眉间的那股阳光明媚的气质,又和父亲一模一样。可惜,现在这一家四口,却只剩下南加一个。
“你长得像你母亲。”听完南加的遭遇,索珊有些难过。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最惨的人,虽然现在和父母分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但至少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与双亲阴阳相隔的场景——更何况,是那么血腥的画面呢?
“谢谢。”南加给索珊倒了瓶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果酒,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所有故事了,那我们现在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我学习魔法的地方,解简森林。”
“解简森林!”南加一听到这四个字,差点没惊得弹起来。“你是解简森林的人!啊……难怪难怪!我早应该想到的。你真的是解简森林的人吗?”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最后,他终于冷静下来,看着索珊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是的。不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不过是一个解简森林的新人罢了。对付今天下午这样的蝉怪尚无什么问题,但如果有更厉害的角色,我恐怕还是不行的。”索珊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将充满艰难险阻的原因。”
“或许情况并不会这么糟糕呢?我毫无魔法,不也有惊无险的活到了现在吗?”南加调皮地笑了一下。看得出来,从小的逃亡生涯并没有让他变得深沉和内敛,反而养成了他更加豁达的人生态度。
“或许吧!”索珊端起酒杯,与南加碰了一下杯子,“你们有这个规矩吗?”
“什么规矩?”
“碰杯。为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干杯,算是互相鼓励,也算是为我们今天的相识庆祝。”
“这是解简森林的规矩吗?”南加也端起酒杯与索珊碰了一下杯子,问道。
索珊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来的地方。”
听到这里,南加立即有些反应过来,问道:“你来自异邦哪个地方?”
“不,我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索珊故作神秘地说道,她干了杯中的果酒,看了一眼口袋里的时间记录仪,站了起来,“好啦,已经很晚了,早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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