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皇家逼婚,然后新娘子受了莫大的委屈,正在哭?亦或是舍不得家?不过,话说,这静王妃不是个男人么?怎么会如此的娘,呃,内心柔弱?沉默的众人暗自猜测着。
重宁远一双剑眉挑了挑,绕过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轿子里人的喜婆,直接进了轿子。“喂,你没事儿吧?”清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起伏。
“……”那盖着头的人还是没动。
重宁远挑起的眉改为皱,又推了推那人。刚要去掀开那这住那人脸的喜帕,就被后面的喜婆的声音阻止了,“王爷啊!这……这没拜天地,是不能掀起盖头的……”
重宁远收回了手,想直接把人抱出来,谁知道,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那人轻轻的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重宁远低头靠近。
这厢的奉天正好抬头,幸好重宁远闪的快,要不然就被撞了下巴。
只见那人伸出一双白皙的手,伸进来喜帕内,也不知道在鼓弄着什么,边弄边坐正了身子,重宁远退出轿子,眯着一双凤目看着那人的动作,然后他赫然看到那双白皙的手里拿着两个软丝绸制的耳塞,正往喜服的袖子里塞去!
“诶?怎么都没声了?”那个盖着喜帕的人自言自语道。
“因为到了!”一个声音在奉天的头上响了起来。
“嗬!我说的呢!”奉天小声自语道。
他还以为是接自己的祭司,这些天闹的他觉都没睡好,自然也没听什么礼仪之类的。昨儿夜里睡了不到三个时辰,所以在上轿子的时候直接就睡了过去。“得了,那走吧。”奉天刚睡醒有些慵懒的抻了个懒腰,说完就站了起来,谁知道可能是蜷着腿睡得时间太长了,所以,腿麻了,刚站起来就软了下去。倒是被旁边的重宁远接个正着。
“得嘞!我自己走就成了。”奉天拍了拍扶着自己腰侧的手,可是那人却把自己侧身抱了起来。“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奉天小声的在重宁远的耳边说道。
“算是吧。”对于繁文缛节的婚娶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的重宁远不置可否。
“王爷在哪呢?”盖着喜帕的奉天倒是乐得偷懒的任由这个人抱着。
“……”重宁远顿了顿脚步,“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哪个祭司?咱们见过没?”奉天反问回去,语气像是好久没见的好友一般。
站在一旁的祭司望了望旁边一起和自己站在门口的同僚,礼制规定了新人是由祭司抱着么?
“……”重宁远嘴角有些抽搐,对着旁边的喜婆说道:“继续!下一步是什么?”
“啊……”已经被慧明扶起来的喜婆被王爷一叫回了神儿,“新人过焰塘,子息满堂!”所谓的焰塘是就是铜质雕兽首的低矮的类似火盆的东西。重宁远抱着奉天直接就迈了过去。然后把人放到了地上的红云织锦上,一旁的两个童子并排端着喜盘,喜婆将喜绸交到了二人的手中。
“新人到!”伴着站在正厅门口的童子的高喊声,两个人站在了偌大的静王府的正厅里。高堂上坐着的是当今天子,也就是重宁远的爹,元祐帝,旁边坐着的是重宁远的母后,也就是当今端静皇后。
“一拜天地……”大内总管福泽用着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声音喊道。
偌大的正厅中,一对由红锦互牵新人向天地叩首。
“二拜高堂……”
本来应该是由二人相邻的那侧转过身,谁知道,奉天却向相反的方向转去,还好旁边的喜婆机警急忙把着新娘子,否则又是个笑话,也幸好这是王爷大婚,来的都是些皇亲贵胄,要不然的话,肯定是满堂的哄笑。但还是惹得满堂的宾客一阵憋声低笑,咳嗽不断,连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都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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