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同,是顶尖儿。”她每次都淡淡的纠正我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聪明人更是互相瞧不上的,所以当我说起那个男子很是不同时,她挑着眉毛看了我很长的时间,问道:“比我还不同?”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她那天便更加毫不犹豫的把我藏了三个月没舍得吃的如意糕喂了天狗,连带着墨渊她也再不肯多看一眼。
可是只要我中意,必然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的,更何况是小织笼这种眼光奇差的。
为着在墨渊面前多闪几眼,我便来回送了四五趟果子,翘着兰花指给她和我爹爹满了十几次的酒。
只是每次来,他们杯子里的酒都没怎么涧少,我暗地里着急爹爹喝的太慢,一心急便洒了他满袍子的酒。
我爹爹看了眼他袍子上的酒渍,奇怪道:“你今儿个未免太勤快了些。”
我眼睛盯着墨渊笑的春暖花开,话却是对爹爹说的:“爹爹这是怎么说话呢,你闺女平素里也没偷过懒呀,你那白袍子上的补丁还不是我缝上去的?”。
墨渊颇为玩味的看我一眼,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徐徐的喝,那恬淡高雅的样子让我移不开眼。爹爹叹口气道:“是,顶着个窟窿我倒也能凑合穿上大半年,自从你给我歪歪扭扭缝上那块大花补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穿了。”
我看见墨渊微微勾起的嘴角,心里一丝惶恐,爹爹若是揭我的老底,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在墨渊跟前转悠了。
我把手里的酒壶往他身上一撒,惊叫道:“呦,爹爹,又不小心洒了你的袍子。”
我快走了两步进了房,听见爹爹弄的咚咚的杂乱声响。心里想着,爹爹你且忍忍,您自己也说过“女大不中留”。我从窗户里露了半个脑袋去瞧,墨渊也正挑着眉毛笑着看过来。
我的心便立时跳乱了节奏。
自从见到墨渊,我改了自己不少魔族的习性,可是“食肉”种族的属性却是无论如何改不了。毕竟,跟墨渊见得第二面,已经是“坦诚”不过了……
那个晌午我和爹爹为着学本领的事儿又吵了一架,做淑女本不是我的强项,我爹却总是刻意无视这个现实。一气之下,我行了三天三夜的路,跑到天河边上去洗脚,我脚力不慢,只是这三天中有两天半的时间我因为不认得路在原地打转。那时候魔族与神族的关系已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出了几件推脱不过的大事件,我爹爹甚少带我去天上。
我褪了鞋袜双脚在水里逛荡,一边想着回去把我爹爹藏得好酒给喝了,解解心中相思之苦。
可是不成想,这一荡二荡,便从水里荡出个人来。他赤着上身从水里冒出来,手里的银钩子上挂着条金光闪闪的鱼。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阳光下雪白但壮实的的肩膊移不开眼。他墨黑顺滑的头发**的搭在肩上,斜着眼睛冲着我笑,露出一口好看的雪白牙齿。
是墨渊。
我一时心慌的忘了呼吸,却仍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毕竟“食肉”是我的天性。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想了半天把自己在水里咣当的赤脚遮了,我爹爹说,淑女的足不可以轻易给男子看,尽管这双赤脚已经无数次踹在蛰出的脸上。
墨渊无比坦然的从水里走出来我才恍然大悟,这男子的**是万万看不得的。我爹爹曾无数次给我讲非礼勿视。我追了问哪些是非礼,我爹爹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最后一揪我的小辫儿:“管他什么有礼没礼了,你离长得像蛰出那样花枝招展的小子远点就是。
我对他的话自是不以为然,莫非他忘了自己死乞白赖向人家蛰出他爹娘求一门亲事的时候。
墨渊是个大气的,竟是由着我看了这会儿,才随手召唤了一件衣服,边往身上披了边弯了腰眯着眼打量我。
他用两根指头拨开我极力佯装要闭紧的眼,呵呵的笑:“你是魔君府上的小公主?”声音微润。
我看着他流波似的眼睛心神荡漾,连珠炮似的回答:“我是少绾,我爹爹是魔君,我爹爹爱喝酒,我今年七万岁,我爹爹……”
“少绾?”他笑:“你渴吗?”
“嗯!”我用力点头,虽然我平日里冒冒失失,但是面对机会,可是向来抓的紧。
“我带你吃桃子去?”,他问。
“嗯!”,我用力点头,别说吃桃子这样的好事,此时就算跟着他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用犹豫的,他白花花的肩膊还回荡在我冒着星星的眼睛里。
那日他确实摘了不少桃子,我痴痴呆呆的看他摘桃子的姿态都着迷。
第二日爹爹赔了十坛好酒抵了天后的八十一颗仙桃。尽管那小子只掰了一颗拇指大小的叫不得桃子的东西递给我,其余的都被他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我至今想不明白,那小子一袭如玉的白衫齐齐整整,服服帖帖,怎么就装得进那么多桃子还不显形?
爹爹见我有些萎靡不振,以为我是心疼他的酒,很爷们儿的拍拍胸脯:“别心疼你爹爹,你爹爹的好酒有得是。”
我七万年来第一次感到一种叫心虚的东西,我那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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