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周家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竟然被人灭了满门。”其中一个男子叹了一口气说。
旁边的一个大汉接口道:“是啊,周家可是这青州城的首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真是造孽。”
“官府已经封了周家老宅,并将周家之人的尸体运去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我听说作案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匪,要是那些贼人害怕官府就不会灭人满门了。”
“哎!周家老爷可是青州城的大善人,真是好人不长命!”
几人又谈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傅昀尘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随后就出了酒楼。
第二日,傅昀尘几人并未在青州城逗留就继续赶路。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在管道上有几辆平板马车从他们的车旁擦身而过,一股死煞之气飘进了车厢,傅昀尘蹙着眉将车窗掀开,就见坐在车夫旁边的还有几名捕快。
傅昀尘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的一座不算高的山,等那几辆马车走远,他对外面的小东说:“去东边的那座山看看。”
“是,主子。”
山离得并不算远,大约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就赶到了山脚,傅昀尘下了马车让几个侍女继续呆在车上,就带着小东和小北上了山。
在上到半山腰的时候一股股血腥和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傅昀尘朝着味道最浓的那块平地走去。
“怎么那么多死人?”小北见平地上躺满了尸体,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
小东看了看脸色未变的主子,他思索了下说:“这应该就是昨天在酒楼那几人说的周家被灭门之人吧。”
“应该是,他们身上全是刀伤。”小北伸出脑袋又看了看,捂住鼻子闷声道。
傅昀尘蹙着眉围着平地上的尸体看了一圈,片刻之后他指着一堆尸体对两人说:“把这些尸体搬开,将最下面那具抬出来。”
双胞胎虽然诧异主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吩咐,但他们并未质疑,从身上掏出一块布蒙着鼻子就开始搬尸体,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将最下面的那具尸体抬到了傅昀尘面前。
傅昀尘蹲下用两指探了探这人的鼻息,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随即“咦”了一声,又用两指放到他左手腕上把了把脉。
“小北,你将他背下山。”傅昀尘收回手,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转头对云小北说。
小北嘴巴长得老大,一脸苦相的问:“主子,你要一个死人干嘛?”
傅昀尘轻睨了他一眼,说:“他还没死。”说完就转身开始下山。
小北眼睛睁得大大,这都没死?真的假的?他蹲下也学着傅昀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那人的手,抬头对着小东说:“哥,这人没气了啊!”
“主子说他没死,那他肯定还活着,背着人走吧。”小东白了弟弟一眼,抬脚就去追傅昀尘。
小北见两人走远,娃娃脸皱成一团,最后只能认命的将尸体抗在肩上快步的朝着两人追去。
山下正好有一条小溪,傅昀尘让两人为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拿出灵慈大师配置的伤药让小东包扎了一番伤口,喂了一颗药丸后,才将人抬上了他的马车。
周瑾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一入眼的就是马车顶棚,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对面一名白衣俊雅少年靠在一个大的靠枕上看书,腿边还趴着一只黑色的小貂。车厢里垫了一层厚厚的毛皮毯子,他躺着的地方旁边有一张矮茶几,正好将两人隔开。
茶几上的香炉里气味淡淡的檀香袅袅燃着,他脑子仿佛清醒了一些,莫名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服和感觉被包扎过的伤口,他神色诧异动容的盯着对面的人。
傅昀尘把书放下,目光移到对面的人身上。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清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温润的气质,脸色惨白,目中虽然带着迷茫不解,但并不慌乱。
“你醒了。”傅昀尘淡笑着说。
周瑾刚想说话就发现喉咙发干得难受,他忍不住猛的咳了起来,傅昀尘将桌上的一杯温水递了过去,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水周瑾微微的喘着气看向傅昀尘,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暗沉:“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傅昀尘反问一句。
“多谢!”周瑾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的痛色。
傅昀尘也不在意,要是这人醒过来没有沉痛的表现,那也就不值得他救了。他将目光从那人身上挪开,又将膝上的书拿起翻看。
一路上周瑾都很低落,眉宇之间带着浓浓地颓废和清愁,对傅昀尘这个救命恩人也很少搭理,基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昀尘理解他的心情,也不管他,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
从周瑾面相上看,他福堂,印堂和准头显艳色,有红光,明亮光润,财运必定亨通;田宅广阔,性情宽厚,知识广博,会有人缘好;天庭宽又平,额头高并且光滑,没有纹路,耳鼻长又宽,说明他青年时就会有富贵来,为人聪明,后生福禄财都不缺。
但他手相的生命线上却有一条很深的断横纹,就预示在他十六岁前必有一大劫难,过不去必死无疑,过去了将来必将大富大贵。
傅昀尘救了周瑾并不意味就解了他的大难,身体上得到了救治,心却被自己困在一方小天地也难成大事,若是他不能从亲人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也将会心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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