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竞元脱了裤子,又低头自行掀了一边t,想将衣服从头上扒掉,然而此时就一只好手可用,因而动作起来非常困难,于是他就着这个一边衣服已经掀到一半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地半转了身体扭脸要把人喊进来,他这一转,便露出了半边结实的腹肌和侧腰上那一条深刻的人鱼线。丁竞元练了这么多年的击剑,早练出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了。
丁竞元穿着衣服的时候自然是很帅的,只是苏墨没想到原来他脱了衣服会是这样的……苏墨在这一刻,就这一眼,被丁竞元的那条人鱼线结结实实地给煞到了。
“愣着干嘛呢?还不过来帮忙。”丁竞元都喊了他几声了。
“……唔。”苏墨眨了下眼睛,含糊着应一声,赶紧过来帮他脱衣服,丁竞元比苏墨高出一头,t脱到了脖子那儿卡住了,“你头低下来一点啊。”苏墨指挥他。
丁竞元二话不说,立即腰弯下来,脖子垂下来,直接垂到了苏墨一边肩膀。苏墨吓了一跳,当即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颠了一下肩膀,把他的脑袋给颠开了,动作无比快速地将他的t扒了下来,用劲之大差点把丁竞元挺直的鼻子给拉掉了。
“我说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么?”丁竞元话带笑音地调戏他。丁竞元在阅人这方面和苏墨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他早看出来了,苏墨这会对着他明显是已经不自在地紧了,眼睛微微垂着完全不敢跟他对视。特别刚才那一下苏墨连呼吸都有点乱套了。
苏墨听出来他话里的笑意,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到底是怎么搞的,却浑身更不自在起来了。赶紧转身去给丁竞元放洗澡水,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好回房间看书去。
苏墨歪坐在浴缸沿上,一手扶着,一手去试水温,浴室里此时水流声哗啦啦的。丁竞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玩笑的意思,暗哑低沉:“苏墨,内裤你还没给我脱呢。”丁竞元说完这句,发现眼皮子底下的人耳尖已经有些红了。
苏墨此时若是能抬起头来看一眼,准保会被丁竞元眼里贪婪的目光吓到惊住。准保会立即就收拾了行李卷铺盖有多远躲多远了。丁竞元此时跟只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眼睛里发出来的那就是赤裸裸的想吃人的绿光——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疯,没去找正常管道发泄了。
“你待会自己脱吧。”苏墨试着笑了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嘟嘟嘴了。脸没有转过来,只在丁竞元看不到的地方转动了一对眼珠子,瞟到了丁竞元杵在自己边上的一对大长腿。苏墨觉得现在这样的气氛太诡异了,丁竞元离得太近了,近到自己连气都要喘不匀了。
他心里隐隐约约地已经觉出来了,有些事情恐怕是要坏菜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穿越这回事的话,如果丁竞元有这样一次机会的话,那么在很多年后苏墨呸了他一脸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鬼才喜欢你”的时候,丁竞元一定要穿回此时这一刻,扳过苏墨有些发烫的脸颊,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不敢看我,耳朵尖都红了。还敢不承认?问完了这些以后,二十八岁的丁竞元立马就会将二十二岁的苏墨按进浴缸里,干得他浑身发抖春潮难当,再不敢跟他说个不字。
可是当时的丁竞元还没有到后来的那种变态程度,还有很多美好的设想,还期待着能够两情相悦 ,因而此时最多只是在脑中幻想这一切,并不会真的付诸行动。
三十
那天晚上,因为丁竞元,苏墨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了无数煎饼。前一次类似的情况出现在收到丁竞元送的手环的那个晚上。两者的不同只在于煎饼的数量多少。
苏墨半个晚上脑袋里想了很多,所有混乱的开始点都是那个晚上跟他吐露心声的脆弱的丁竞元。跟自己说“很想你”的丁竞元,自己没去看比赛跟自己置气不接电话的丁竞元,赛场上英姿飒爽的丁竞元,赢了比赛把自己紧紧抱进怀里的丁竞元,tuō_guāng了衣服性感煞人的丁竞元。
本来以为睡一觉起来就会像上次一样,两人之间还是那种好朋友的关系。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在楼下的餐厅刚见到了人,苏墨的心就开始不规则地小蹦起来。当时苏墨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了。
苏墨单方面地有些别扭地跟丁竞元吃了早饭,急匆匆地地出门上班去了。一个白天苏墨都不时地在开小猜。午饭也没有跟同事出去吃,称有些不舒服,没胃口。有热心的女同事便主动帮忙说走楼下的蛋糕店给带点软糯的小点心上来。
中午的办公室很安静,为节约能源,大灯都几乎全关的,只有从不同的格子间里发出来的电脑的微光。苏墨坐在位置上,搜了一中午的网页,是他以前从不会关注的话题:同性恋。
再说这头的丁竞元则一天都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吃了早饭,换上衣服——还是昨天那套,他从队里单枪匹马地直接就回来了,行李都没带,不是受伤严重么,怎么着也得把戏演全套啊,出门去了。没穿内裤地在大街上晃了一上午——穿梭在各种出租车,商场,电子仪器店里。
买了几包的衣服和十来个针孔隐形摄像机回来。然后花了一整下午带半小晚上的时间,将这些针孔摄像机安装到了他自己认为该安装的地方。
晚上,苏墨加班回来,进了门发现客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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