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部下奔跑在环绕着城主堡的街道上,杜鲁纳鲁夫远远便可以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类男性在一具无头的暗魔尸体上坐着,而那失去的头颅,则被那个男性挑在剑上用手把玩着。
“果然如此。”
看到那副盔甲的瞬间,杜鲁纳鲁夫明白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两年前那次确实没有将那群叛徒彻底消灭,将那片废墟搜索个遍也没能找到化魔铠,不过好在那只是未完成品,还有办法解决。
“哟,来了吗?屠夫。有些时日没见了啊。”
库朗特仍然坐在那具暗魔的尸体上,连头也未抬起,只是将被剑挑着的暗魔头颅取下,小心的放在一边,然后从尸体的皮甲上撕下一块,擦拭起剑来。
完全如同变了个人一般,轻佻的语气,让杜鲁纳鲁夫差点怀疑自己的双眼所见!那个男人,应该已经被自己从左肩劈成了两半!
“亡灵…吗?不对,亡灵在穿上那副盔甲的瞬间就会化为灰烬。那么难道是神圣魔法?不可能,如果接触了复生术如此强大的神圣魔法,更加无法穿上那幅盔甲。到底是?难道那副盔甲还拥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然而这又如何说得通,给一具尸体穿上化魔铠而不灰飞烟灭!”
纵使杜鲁纳鲁夫心中有万般疑问,也没有任何人能为他解答。一切的答案,只有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找寻。
“呵呵,震惊?好奇?这可和上一次我们相见你所表现的气势大不相同啊,杜鲁纳鲁夫。”
气势完全逆转,并不是杜鲁纳鲁夫对那个男人感到害怕,而是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某种威压。杜鲁纳鲁夫自己都觉得可笑,一个人类,竟然让自己产生了顶礼膜拜的感觉,而自己身边的部下,似乎都已经快控制不住。
“全都退下!”
这些部下如今反而会成为累赘,杜鲁纳鲁夫一声怒吼将他们唤醒,然后将左手伸到锋利的斧刃上,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暂时压制住了心底那股本能的崇拜心。
“无聊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来吧,这个怨恨,需要宣泄!”
“然后,我将重生!”
库朗特放佛听到了另一个声音,然而这都无关紧要,那个杀死同伴的敌人就在眼前,冲上去砍掉他的头颅!蹂躏他的尸体!只有如此方能平息心中这股悔恨和愤怒。
刀与斧碰撞的声音在街道上不断响起,其他暗魔士兵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战斗,因为他们无从介入,不管是实力还是意志。
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让他们有种莫名的敬畏感,即使明知道是敌人,却也只能臣服,这种感觉越靠近,越加强烈。
杜鲁纳鲁夫无时无刻不需要压制住心中那股强烈的臣服感,竟然落入了只能不断防守的下风。虽然不管是力量还是技巧,那个男人如今仍无法与杜鲁纳鲁夫抗衡。
“怎么了?啊!拿出你的实力啊,混蛋!你之前嚣张的气焰去了哪里!”
库朗特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狂暴。不对!这个家伙根本不是杀掉兄弟们的屠夫,我怎么可能败给这种垃圾。
“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攻击我啊!为什么只会防守!”
毫无章法的攻击,库朗特的理智在慢慢地消失,变得只知道挥剑乱劈乱砍。不过杜鲁纳鲁夫却松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料,那股威压在也在渐渐消失。
毕竟只是个半成品,那群叛徒也无力将它完成,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选中这个男人,并且对其放任不管。但是,这一切的阴谋将在下一击被彻底粉碎。
库朗特挥剑的力量与速度也迅速的弱了下来,抓住机会,杜鲁纳鲁夫用左臂硬生生承接住库朗特的一击,右手扭转武器将斧尖对准库朗特的腹部迅速刺击,即使被压制了力量,他自信这一击也足以击碎那副已经出现问题的铠甲。
裂痕以腹部为中心如蛛网般出现,然而其坚硬程度却远超杜鲁纳鲁夫所料,自信足以连同库朗特腹部刺穿的一击,却只是留下了裂痕。而自己却因为硬接了一击,左臂被库朗特的单手剑完全砍入血肉。
“杜鲁纳鲁夫大人!”
在远处感受不到那股奇怪的威压已经消失,杜鲁纳鲁夫所带的暗魔士兵因为担忧上前被控制了心智反而影响了杜鲁纳鲁夫而只能在远处观望,然后却发现那个他们认为无敌的杜鲁纳鲁夫竟被杀人魔砍伤。
“带他去地牢,然后让弗洛伊德来处理。”
担心是多余的,库朗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因为紧靠着杜鲁纳鲁夫才没有倒下。一脚将已经昏迷的库朗特踢倒,杜鲁纳鲁夫将还深陷在左手的单手剑拔出,即使血流如注,也如同毫无感觉一般,然后做了简单的处理,便吩咐手下将昏迷的库朗特带去位于城主堡的地牢。
“嗨,可爱的小老鼠,看来你很生气啊。”
被华纳偷袭受伤的阿舒其尔,盯着又出现的敌人,一名身穿血红色皮衣的暗魔女性-正是之前在远处观望的西塔。
“…”
“我如此的热情你竟然毫无反应,真是让人伤心。华纳,可别把他弄死了哦。喂,你们,把那些碎块给我收拾了。”
仿佛只是专程来嘲笑阿舒其尔一般,悠闲地吩咐了华纳和仍处于惊慌的人类士兵,西塔便慢悠悠的走向一边,做出一副观战的姿态。
“反抗安德莉娅大人的家伙,全都该死!”
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华纳的身影消失在阿舒其尔的视线中,身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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