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啊?”管事跪在一旁,哆哆嗦嗦是说道。
“为什么不能?”一身着淡紫色衣衫乌黑的头发的少女,站在管事身旁淡淡的说道,带着迫人的意味。
那人一身淡紫衣,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耳旁两坠银蝴蝶,,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刺骨的笑意。
“这是北护法的天奴。”管事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遍擦着额头的冷汗,一遍颤巍巍的说道。
“这人都死了,还分谁的是谁的吗?管事,你说呢?”那声“呢”的声音拖的音调特别的长,紫衣少女冷眼的看着跪着地上的管事,仿佛是在看死人般。
“这………”管事当即汗如雨下,怎么擦都擦不完,北护法他得罪不起,眼前这少女他也不想得罪,这实在是要让他死的节奏呀。
“既然,管事无话可说,这人我就带走了。”说完视线扫了一眼晕到在椅子上的容寻,果然是姿容一绝,这般天奴,漾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管事看着紫色少女渐远的身影,瘫坐在地上,背后一片濡湿,地上有一摊水渍,脸色吓的煞白,管事难过的想着:这下可完了,他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只是,人还刚被未被带出慎刑殿,便遇到了站在那落叶棠下的北宸雨,一身月白色的衣服,那栩栩落下的落叶棠花,反衬出一抹云淡风轻,合该北宸雨就是这般的淡然出尘。
“参加北护法”众人行礼道。
北宸雨以拂过落叶棠飘下的花瓣,转过身对那紫色衣裳的女子道:“小橙,许久未见。”
那被唤作小橙的女子,脸色忽变,变的极其古怪,抬眼看着北宸雨,幽幽的说道:“是你,奴不叫小橙,唤作笺罗。”
“不管是小橙还是笺罗,只要那人是你便好,年已过,你可还好。”熟悉北宸雨的人都知道,她很少说话,要么说话没音调,这般带着关切的语气,还是头一回。
“我好不好,与你可有半点关系,倘若现在没见到你,我怕是会更好。”笺罗一字一句的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跟在笺罗后面的两个护卫,听着那紫衣少女的回话,当下就在抖,东篱宫等级森严,这笺罗还真是大胆,敢对北护法这么说,也不怕北护法动怒吗?可北护法熟稔的语气也让人摸不准笺罗跟北护法是什么关系?
“哦,如此说来,你可还是在怪我吗?”北宸雨声音忽有些低沉,似是那场惨案又历历在目,带有一丝惆怅。
“你不用这般惺惺作态,当初你被寻回这宫,付出了什么代价,相信你也不会忘,我也更不会忘记!”
“是的,我不会忘,”说着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现下眼看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笺罗“哼”了一声,并不回北宸雨的话,带着那两护卫扶着容寻就想走,只是北宸雨杵在那个位置,想走,还得北宸雨挪挪位置。
“让开”笺罗大声说道。
北宸雨依旧直直的的站在那个位置,并不移开分毫,也不因笺罗的话动怒,淡淡的说道:“你们想走可以,把那个人留下。”
“你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吗?你若是把这个人,给我,我会很好。”笺罗走在北宸雨的身前,看着北宸雨一字一句的狡黠的说道。
北宸雨琉璃色的眸子倒映出那淡紫色的影子,似是浅浅拂过一丝失望之意,缓缓的回道:“他,你们带不走。”
“怎么,你不肯给,你这般道貌岸然的模样要装给谁看?”笺罗冷笑的说道。
北宸雨琉璃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笺罗,并不说话。
笺罗看见北宸雨这般模样,仿若看到了当初的那一幕,那身穿锦绣华服的小姐不顾一切拦在北宸雨身前,为她挡住生死的模样,她为何可以这般理所当然,难道别人的付出在北宸雨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真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这般铁石心肠,若是当初没有我家小姐,你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被寻回到这东篱宫?”
北宸雨看着笺罗拂过恨意的眼睛,想到了那惨烈一幕,不由的叹息一声,但是仍不见她让出半步,仍是坚定道:“这个人真的不能给你。”
“他,我是要定了。”笺罗说完,恼怒的挥出一掌,毫无预兆的朝北宸雨的方向直直的打了过去。
北宸雨依旧毫无动静,不见让出半步,也不出防御,硬是生生的受了笺罗的一掌,静谧的空气似是除了掌风的声音,多了几声闷哼的声音。
笺罗见北宸雨仍是稳稳的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好,好的很,你若是再不让,便再接我一掌。”说完便又是挥出一掌,依旧是直直的朝着北宸雨打了过去,只是这一次,掌风被轻易的化解了,反的一阵掌风把笺罗连带着两个护卫,容寻全都震倒在地上。
北宸雨见笺罗倒在地上,脸直接贴到了地上,流着血,沾着泥,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回首看着出掌的人,眸子似是带有一丝责怪。
南纤染抱着那只白白的兔子,自然是接收到北宸雨责怪的视线,很是有些恼怒,直直的把兔子扔到北宸雨的怀,道了句:“不识好人心”。转身便用功法消失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留,显然是被北宸雨气的不轻。
北宸雨接着那扔过来瑟瑟发抖的白白,扫了眼地上动了动指的容寻,道:“醒来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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