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摇头:“菲菲,不是那样的,你看我收了你的钱,如果我喜欢你,我就不会收你的钱,这么说,你明白吗?”
童菲菲咬唇,挣扎着:“难道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不算吗?”
“当然算。”文景把卡收起来,笑容很真诚:“如果下一次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够意思吧?”
“噗……”童菲菲被他逗乐了:“你这个人,真是的。好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帮了我,不然我妈肯定会让我跟那头猪订婚的,你不知道,那人除了家里有钱,还有什么啊?我看见他就吃不下饭。”
说到最后童菲菲又是满心委屈,文景抬起她的头,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傻姑娘,醒醒吧。不过你妈见过我这个挡箭牌之后应该会知道你的喜好了,以后肯定会给你找一个颜值比较高的,有我搁这,你妈也不好意思委屈你。”
童菲菲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吗?”
文景耸耸肩:“这还用我夸吗?你看看你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那是最好的证明。”
童菲菲叹了口气:“文少,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害你被我妈骂了,不过咱们以后还是朋友哦,有空我就请你喝酒。”
文景挑眉,邪气的吹了一声口哨:“只要你不对我有非分之想,乐意奉陪。”
“那可不一定哦。”童菲菲故意做出双眼冒粉红泡泡的模样,心情明朗了不少。
她一直都知道,文景只谈钱,不谈感情。
从宴会出来,文景去西林街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小蛋糕,巧克力味的水果夹心蛋糕是涛涛的最爱。
今天不是涛涛的生日,对于涛涛来说,只要他想吃蛋糕,那天天都可以是他生日。
晚上出门的时候涛涛很不开心,事实上文景每次晚上出门涛涛都不开心,小脸比任何时候拉得都长。
文景今天开了车,到家都快十一点了,涛涛照样没睡,一个人在客厅看外国的动画片。
“小子,马上要开学了,你这夜猫子的习惯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文景把蛋糕举到涛涛跟前,故意逗他:“想不想吃?”
涛涛重重一哼:“别以为美食就能收买我,今天我不给你洗袜子了。”
“哟呵!”文景放下蛋糕,一把抱起涛涛,举得老高:“你小子是要造反了?”
涛涛翻个白眼,一副嫌弃的表情:“我都几岁了你还这么举我?幼不幼稚?”
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七岁大的亲弟弟嫌弃幼稚,这让二十二岁的文景情何以堪啊。
文景在他弟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了两巴掌,威胁道:“不给我洗袜子,你小子就不许吃蛋糕。”
“你怎么这么懒啊?”涛涛昂着头瞪他哥。
他哥哼着小曲儿上楼洗澡去了,涛涛摇摇头,小表情写满了对他哥的无奈。
把蛋糕放进冰箱保鲜,又把沙发整理好,关了电视,涛涛这才回房间拿了睡衣,钻进他哥的浴室。
文景不让他一个人洗澡,怕他碰了摔了。
时间不早了,兄弟两快速冲了澡,吹干头发,各自回屋睡了。
入睡不久文景又从梦中惊醒,这一次他没有叫,只是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被子下的身子忍不住发抖。
其实他不恨秦牧,他是怕他。
不,说不恨也不对,真不恨的话他就不会把秦牧的照片当靶子了。
尽管他当时神志不清,但是他清楚的记得,秦牧一边冲撞着他的身体,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一定会!”
当时的秦牧双眼通红,每次想起,文景总是头皮发麻。
在他的记忆中,秦牧尽管老成,但看他的时候,眼神总是温柔的……
文景十八岁生日那天,文向南把他引到了秦牧跟前。
十八岁,是文景这短短的二十二年中最黑暗的一年。
那一年,他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他和涛涛被接到文向南家,明明自己有家却寄人篱下。
文向南给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派对,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更是在派对上当众摔了酒杯。
于是,文家大少骄纵跋扈的恶名坐实。
于是,二叔文向南得以正大光明的掌握文氏。
于是,除了一套房子,文景和他弟弟从此一无所有。
十八岁的文景看着高大挺拔、在众人口中争相称赞的秦牧时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那年秦牧不过二十四岁,却已完全掌握了秦氏,他高高在上,文景恨不能跪舔。
文向南让他接近秦牧,他照做了。其实就算没有文向南的吩咐,文景也想靠近秦牧,那时的秦牧是他的偶像。
他一早就听说过秦牧的故事。因为秦家老爷子突然中风,二十二岁的秦牧披荆斩棘,从一众叔伯辈手里抢回了秦氏,坐上了总裁的位置,让他中风的父亲稳坐董事长。
文景当年只要想起秦牧这个名字都热血沸腾。
当文景握住秦牧的手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人眼中闪过的一丝玩味。文景当时特别局促,那种感觉就像他做的所有的恶作剧都被这个人尽收眼底。
其实,那真不是他的恶作剧,比如当众摔酒杯,比如给文向南脸色看……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远远的遇到,文景都能从秦牧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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