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夫:(喘)什么?
2777:(笑)菜糊了。
穆大夫:!!!
我:=口=!
(七夕小剧场一枚,也许,这就是明年七夕节时的27和穆风,你们信吗?反正我信了,我已经默默的蹲到了墙角,唉,全世界都在秀恩爱,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真的。)
☆、12|廿七打架
等廿七睡醒之前,穆风带着耳机听起了音乐。
耳机里徐徐传来舒缓的调子,与缓慢的时间相互交织。穆风枕着自己的手臂观察廿七,男人面容安静,脑袋斜侧着露出了下颌角下小指长的一条细疤,估计已是几年的旧伤,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会伤在那里。
沿着下巴看上去,鼻梁挺毅,他其实睫毛很长,会有阳光在上面跳动。
说实话,廿七很好看,那是一种与时代不同的感觉,仿佛有风霜在他身上沉寂,连周身的空气都似乎可以渐渐沉淀下来,与他一同安眠。
穆风听着歌看着他,直看到那眼皮底下微微一滚,展开了一条缝,缝中凝着的那一对正撞上穆风的眼神。
穆风赶紧摘掉耳机,伸脚拱了拱那人的肩膀,不自然的说道:“醒了,就起来收拾收拾吧。”
廿七收回目光,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公子在等我么。”
“没有,”穆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挺晚的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廿七尚没反应过来要去哪,就被穆风二话不说的带出了门。
正是个周三,又是最热闹的一条线,地铁依旧像挤饺子一样人满为患。空调的存在就是虚无,沿着列车行驶的方向涌来一阵阵的风,带着混杂的令人难熬的体味。
两人一上车就被挤散了,穆风被人群挤到角落里,没有把手可以扶,只能随着列车的前进晃来晃去,眼睛却还要四处寻找着廿七的身影。
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他旁边,从脖子到挺出的肥肚上纹着狰狞的纹身,一位身材纤细妆容妖冶的女人偎在他身前。他觉得那女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她来,是以前混bar的时候一个男孩的女朋友。
那男孩被迫出柜还是因为在酒吧厮混的时候,被她抓了个正着,那时候的女孩就很漂亮,也见过穆风几次。说起来,她是情感中的受害者,没想到现在变化那么大。
“哎呀,洪哥,怎么这么挤呀!”女人掐着尖细的嗓子埋怨。大汉斜瞥了一眼穆风,搂着女人的腰毫不在意的又往这挤了挤。
穆风不想惹事,便退了一步避开他们,不想后背砰撞上一个人。
刚想说句对不起,一身熟悉的藏蓝衬衫从他后背绕过来,一只胳膊横穿在穆风与旁人之间,将他整个环在胸前,隔离出一片绝对安全的空间。
他身上有薄荷沐浴露的气味,被体温暖的发烫,钻进鼻腔里。
穆风贴着身后的车厢松了口气,又着实觉得这种紧贴的姿势很不自在,让人有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他想让廿七让开。
“廿七,你先……”
“公子,”廿七显然有些兴致勃勃,他一脸正经地看着穆风,“我知道,这叫地铁,此处鱼龙混杂甚是危险,盗贼盛行,乞儿遍地,公子务必小心。”
列车拐弯时剧烈一晃,廿七护紧了穆风又道:“公子可累?公子若不嫌弃,属下肩背可充座椅。”
周围的人听到廿七讲话,偷瞄着他们窃窃私语,旁边大汉嗤笑了一声,不知道讽了句什么,他身前的女人就怪笑起来。
车厢顶部的扩音器里,僵硬的女声播报着下一站到站的信息,列车一个急刹满车的人都跟着踩不稳,廿七几乎胸贴胸的挨着他。
车门开启又关闭,穆风听到有人低低的朝他啐了一句“死同性恋”、“娘炮”。他低下头,自然看到从廿七腰后垂下来一把顺滑的长发和女人闪着亮片的高跟鞋。
廿七恶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手指捏攥了几把,笑声立刻蔫了下去。
“真脏,”那彪汉不屑的骂道一声,挽着女人的胳膊往远处走了两步说,“这种人得离他们远一点,都有病,知道不?”
廿七就算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单听那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顿时胸中腾起杀意,掌中捏诀作势,道:“公子岂是尔等——”
穆风脸一黑,伸手紧紧拉住廿七,示意他不要多话。
廿七怪异的说话方式和行为本就让他们成了焦点,更何况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根本没有意义。现实就是这样,所谓同性关系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肮脏不堪的存在,无所谓与这种人讨不愉快。
骂人的依旧一脸鄙视,穆风握住廿七攥紧的拳头,说,“有的事你不懂,从现在开始,保持沉默,不许多嘴。”
车厢咣当咣当的晃着,廿七听话的闭上嘴,除了两只手撑在他脑袋两旁,当真一句话都没再讲。
一路无话。
到了家居生活馆,穆风走在前面,廿七跟在后头,后面的人脚步声很轻,要不是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他都怀疑身后是不是根本没人。
商场里各式各样的家居用品应有尽有,穆风先带着他去定了张床,又选了个单人衣柜和储物架,买了几套换洗的床单被罩,还有窗帘、单人桌、床头柜,虽然穆风的薪水不算低,但毕竟工作才起步,需要为日后的生活存些钱,所以这些东西都挑便宜结实、风格简约的买。
廿七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看到账单时险些又给穆风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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