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良久的停顿,她的声音苦涩道:“我们连车带人的掉了下去。我本能的下意识的在车子摔下去前,跳了车。”
“我抓着长在路边的丛草,听着下面传出的巨大的声响,一点点的爬了上去,趴在路边。”
“我看到姐姐摔在岩石上,血从她身下漫了很多很多,很红很红。她的眼睛看着我,她很痛苦,很痛苦。她冲着我说话,我听不到,耳里只有潮水的声音。”
“我就这样看着她,她想要抬起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线天没有通往下面的路,有的只是陵轹的岩壁,没有下雨的时候,也要走得小心翼翼。那时候,岩石很滑,我试探着踩下去,却滑了一脚。在我掉下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拉住了我的手。”
“好几个男人站在路边,我狼狈的看着他们,求他们救她,拉我上来的那个男人摇头说,来不及了。”
“我转头,就看见,很大很大的浪潮将姐姐卷了进去,她的身子就在泛着白沫的海水里。它把她携跑了。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一个中年男警察突然插口问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描述一下。”
梁诺一的眸子怔了怔,随即摇头:“我记不清了。”
男警察紧皱起眉,深深的凝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之后。”女孩回忆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家。”
女警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她问出了在场所有警察的疑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责任,只是一个重要的目击者。
但她既不报警,也不告知父母、老师,而是当作不知情,第二天继续和平常一样去上学。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四年级女生应该有的表现。
第二次审问在她突然的沉默中仓促收尾,看着表情阴沉的坐在床上的女孩,望着她与同龄女孩截然相反的性子,他们留下了另一个年轻的女警察,随后出去。
为首的男警察一边走着一边翻着口述笔记,突然对着女警说道:“给她安排一下,让心理医生测试一下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他望着他的人,点出之前谈话的重大漏洞:“监控的画面里,她是戴着眼镜的。下雨天,雨水落在镜片上,足以模糊她的视线。但是她竟然能够看清楚距离路面十几米高度下的情况。”
“甚至看的清死者好像说了什么,看的清死者想抬手却无力的动作。”
他停下脚步,沉声的说出很不科学的情况:“一个孩子突然遭受这种不能承受的打击,而精神恍惚没有报警,这可以理解。”
“但是她口中的几个男人,却冷眼看着案发地点,却无动于衷。事后,我们也没有接到任何报警电话。”
“如果不是她在说谎,就是她的精神有问题。”
几天后,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围坐在一起。
看着手里关于女孩精神方面的鉴定,李队叹息道:“关于之前对她的审问笔记全部作废。”
一个有着严重抑郁。症、自闭。症,轻微妄想。症和间接性精。神分裂。症的十一岁女孩,即使她杀了人,也不会被法。律追究。
因为,她有这个豁免权。
梁诺一呆呆的坐在自家门槛上,她已经被学校开除。
(诺,救我,救我)
她的眸子转着,便好似木偶般的僵硬的卡动着,姐姐……
她掩下浓着乌芒的眸子,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跳车,车子就不会那么快的掉下去。
如果她在跳车的同时,拉住姐姐,那么她就不会死。
她的眼眸里满是死寂的眸光,是她害死了她。
“事情就是这样。”卡车司机对着警察说道:“我看到那个小女娃的双手努力抓着路沿,就连忙停下车,把她拉了上来。她就这样好似魔障了一样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底下摔死的大女娃。”
“你确定她当时已经死了?”
“十几米的高度,脑。浆都白哗哗的流出来了,死的不能再死。”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害怕沾上事。要不是媳妇从电视里看到那女娃现在的样子,身上又背着杀。人罪,然后劝我出来,我也不会到警。察局里。”
☆、我也不造是什么症(一)
飞跃疯人院(一)
“这……没得商量吗?你知道我和白莲花的关系的,让她去午夜疯人院?司马可是个软柿子,去了疯人院不被撕得连皮都不剩才怪!”
七叔左手拿着听筒,右手夹着烟,猛的吸了一口,眉头深锁,愁云惨雾。
“七叔呀,我当初把白莲花放到你身边来可不是让她来吃闲饭,也不是为了满足你缺爱的心,我们特务队怎么能养闲人呢?司马莲,嗯……是轮到她做贡献的时候了。”
听筒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声音虽软,却如寒冰一般冷得不近人情。
“七叔,想想吧,白莲花若不行动,我会毫不客气的解决掉她的,与其让你因为她而变得软弱,不如解决掉她作用大。”
七叔沉默着,眉间愁云更深。
然而那边的人还没打算放过她,冰冷却酥软的嗓音继续着,“七叔,以前你可是干脆果断又冷酷的,本来嘛,你从小缺爱,性子就较别人冷得多,可那时的你才更适合现在这个位置,在其位谋其政,不要因私而忘公。”
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叹息声,接着又道:“不要让我失望,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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