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然从厨房的热水壶里倒了杯水,递到陆珩面前:“那你喝水吧。”他弯腰把水杯放在桌上,离他近时,又看到他嘴角的红肿,又问他:“你这嘴上怎么了?”
陆珩看着杯子里的水:“我和我爸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就找人打了一架,呵……”陆珩冷的笑了一声,但眼神里都是失落:“我赢了。”
看他嘴边的伤,谢依然又有些生气,直起腰要准备走,陆珩从后面默默把他捞回怀里坐着,环住肩膀的抱着他。陆珩什么话也没说,动作也没有以往的霸道和强硬,这回只是轻轻的抱着。
“你怎么了?”谢依然问。
“没事,只是想抱抱你。”陆珩闭着眼睛有些沉醉,又有些安心:“依然,我伤心的时候,就特别想你。除了你,没人能消弭我的悲伤,没有人。”
陆珩的话说的没头没脑,谢依然又问:“你到底怎么了?”谢依然要推开他,陆珩却突然把谢依然狠狠的,死死的抱紧,生怕他真的跑了一样。谢依然一僵,没再动。
陆珩的声音变得很低,他说:“依然……我妈死了。”
谢依然听了一怔,他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陆珩在哭泣。他很少流泪,甚至都很少流露自己脆弱忧伤的一面。也许不论他有多么不满那个离婚去了美国的母亲,但是每次她生病,他都会去美国看她,现在她不在了,陆珩必定是难以接受的。
陆珩父母离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母亲出轨,之前陆珩的外公一直不赞成他们的婚姻,后来陆珩的母亲就真的回了美国,再没回来。其实陆珩并不喜欢去美国,唯一去过几次,是因为他的母亲心脏病住院,当时一直嘲讽自己母亲的他,二话没说就飞过去了。可是现在,她还是去世了。
陆珩在他母亲去世那段时间里一直消沉,不愿回家面对吵过架的父亲,也没心思回学校。后来到要么振作,要么滚蛋的地步,陆珩才屈于谢依然的威严,不得不开始重整学业,好好做人。
——
每次看着馒头被谢依然温柔的抱着,不断的抚摸,抚摸。陆珩很是醋,自从和谢依然在一起,他已经小气到要和一只猫争风吃醋的地步。
馒头窝在窝里等着谢依然把鸡蛋煎好,此时正迷迷瞪瞪的坑头“打坐”。陆珩小心瞅了一眼背身在厨房切菜的谢依然,踱到馒头窝前,把它耳朵叠起来,馒头高冷的抬了抬眼皮看他半眼,然后即恶意又假装委屈的叫了一声。
“你别招它。”馒头一“喵~”,厨房里谢依然就立刻斥陆珩道。
陆珩立刻坐回自己位置。他这潇洒的一生,在谢依然和这只馒头面前,注定是要怂了。
谢依然把煎鸡蛋凉了之后,放进猫碗里。
“每次都是先填它肚子,还真是大爷的。”陆珩白了正在埋头吭哧吭哧的馒头一眼。谢依然没理他,继续回厨房把切好的菜下锅。
其实谢依然烧菜,味道的确很好。陆珩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勾搭谢依然很幸福,虽然过程屡受打击。
陆珩把厨房的门打开些,再坐回椅子上看着谢依然在里面忙碌的身影,让菜的香味溢出厨房,在整个房间里漫散,他觉得真的很幸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时光仿佛也被拉长。
“依然,你怎么这么会做饭?”陆珩一直挺奇怪这一点,因为在生活不能自理的他眼里,男人是不必会像女人那些洗衣做饭的事的。
谢依然低头不急不慢的把第二份菜下锅,淡淡道:“小时候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身体不好,很多事只有我能帮他。”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没有对命运的抱怨和轻易的悲感,仿佛已经习惯,就像他自己在初一再见到的谢依然,不再有什么情绪,孤单的甚至有些冷漠,那时候的他就很平静,仿佛早已经历了许多,懂得了许多。
陆珩看着谢依然系着围裙烧菜的背影,清瘦单薄,以前他一直都觉得谢依然身体看上去不牢靠,应该不会熟练这种生活琐事,何况,他小时候也生活在富裕的家庭。
厨房里的菜香在屋子里散开来,陆珩闻着,嘴角紧紧抿起一丝难过的笑,他心疼他。
陆珩走入厨房,从后抱住他消瘦的肩膀,温柔的说:“依然,以后我照顾你。”
谢依然手上一滞,陆珩结实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带着一种结实的温暖。
相滞许久,谢依然动了一下肩膀,示意他是不是该放开了:“你还是把自己收拾好再说吧。你要谁照顾?”
“我就是自己照顾不好,也要照顾好你的,你放心。”陆珩笑着,手还是不放。
“你抱的很舒服么?”谢依然拨动着菜勺,动作很不方便,有些不满。
陆珩抱着正舒服,浑装未觉。
谢依然把火熄的小些,说:“我们是不是该定个规矩?”
陆珩还没反应过来,谢依然继续道:“放开。”
陆珩还赖着不放,赞美以求多抱会儿,舔着脸皮笑道:“依然,你菜烧的这么好,还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贤内助?”谢依然不买账,冷冷笑道:“以后的家务都是你做。包括烧菜。还有,这锅烧糊的菜,你待会儿全吃了!”
至于后来呢,谢依然还是决定自己烧菜,永远都自己烧菜。因为陆珩烧的菜实在是太难吃!
谢依然让陆珩在客厅打地铺,陆珩为了不被撵走,二话不说就应了。后来等住房稳定了之后,开始到了半夜就爬谢依然的床:“馒头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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