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从来不觉得杜剪蔁把她作为牺牲品有什么不对的,倒不如说发现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还是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她还是很开心的。
拉帮结派蓄意谋反的惩罚是打入冷宫。
杜剪蔁庆幸侯爷在宫里还是有点人脉,风声没有传出去,她还能有机会等到锦瑟醒来。
就算锦瑟被殷旭拉着泪流满面呼唤她的名字,她也没见得多焦灼,只不断地喊着:“等我!”
宫人们议论纷纷,殷旭也终于挂不住面子了,将锦瑟掀翻在地,扯着她的肩膀怒斥道:“江山朕都让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只能是朕的!”
“住手!你放开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锦瑟整个人往旁边爬过去,可是那里敌得过精壮男子蛮横的力气。
殷旭粗暴地扯掉了她的外衣嘶吼道:“终于装不下去了吗?以前不是很能忍吗倒是继续啊?”
“别碰我!”锦瑟动躺不得,可是嘴里还是不断地反抗咒骂。
“呵呵,你为了不背叛杜剪蔁一直暗地里熏麝香避免怀孕,你以为朕不知道么?锦瑟,要不是朕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你以为会轮到那个贱/人趁虚而入么!”殷旭整个人强行趴了上去,像是忍了很久一样躁动不安,丝毫没有怜惜地快速除去锦瑟身上的阻挡。
恶心感扑面而来,锦瑟都有了求死之心,不顾被扼红的手腕呜咽着求饶:“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耐心等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朕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朕已经等不了了!锦瑟,为朕生个儿子,把属于朕的都抢回来!”殷旭压抑的悲愤全部爆发了出来,发泄在那个渺小无能的身躯里,可是回应他的是死尸一样冰冷的身体和再没有光彩的暗淡眼眸。
她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
锦瑟伏地而起,推开宣泄完毕浑身无力的殷旭,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吐了。
自责感油然而升起,殷旭想去给她披上衣服,却被狠狠地推开了:“你......”
“啪!”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这对于殷旭来说算不上很重的巴掌,却让他痛彻心扉。
他从锦瑟眼底看到了绝望:“她就那样好么..”
“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锦瑟缩着身体,有些骇然地怒视着他,狠狠地指着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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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萧索地挂在天上。
那人还是身着与暮色一般漆黑的蓑衣,于夜半不知从哪里遁出:“早就与你讲过,知足常乐,又何苦添这份愁苦?”
杜剪蔁看着那半开的窗棂,心里没有来得不安,她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太执着,但还是说道:“你为什么这次不能帮我救她?”
“万物有它自己的规律,掌管它,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去破坏它。”那高深之人颔首,星眸如澈,“而且你也未曾真的指望过我不是麽?”
“是,我会出去的,我会靠自己得到想要一切的。我会让所有人后悔的。”杜剪蔁坚毅地与她对视,本以为那人会在她视线里被逼视地自愧不如,却见那人还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良久才似是夸奖般赞许了一句。
“你比凡人确实是要超脱许多,所以可以为王。”
杜剪蔁记着了这句话,也笃定。
囚禁不过十五日,侯爷远交近攻兵临城下。
殷旭无奈放她出来,却藏着锦瑟。
杜剪蔁也无力再记挂这些,总觉得殷旭不敢伤她就是了。
朝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扶摇帷幄动荡的很,杜剪蔁也幸着自己读过几本兵书,关键时刻也能派得上用场。
三月以后侯爷也远道而来进宫驻兵,皇帝几乎已成摆设。
已经被琐事折腾地焦头烂额的杜剪蔁揉了揉太阴,觉得渴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已经赋于案上。
杜剪蔁随手端起,抿了一口:“很晚了你先睡吧。”
忽地又想起什么,杜剪蔁回首,表情有些失落。
但那一刻的欣喜与期待还是落在了伴在后侧许久的来人眼底。
“区区三年未见,你就忘记我是谁了吗?”还是得有人先开口。
一听熟悉的音调,杜剪蔁不太确信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精心打扮朱唇皓齿的青衣女人,有些犹豫地喊出她的名字:“天阔?”
☆、诺承终随侧
楚天阔像是自嘲,有意无意地笑道:“果然我女装还是太普通,不知刚才是被你当成了那个不知名的丫鬟。”
想及锦瑟,杜剪蔁又是一阵忧心,干脆放下了奏折,牵强地回她:“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女子,而且...天阔,你长大了。”
楚天阔昂首看她,目光里欣然狡黠:“是呢,那我不是小孩了,你能保证将来就可以正眼看我?”
“我从来都是正眼看你啊。”杜剪蔁笑罢,用手去摸她的头顶,却见当日偶遇的少年郎,不知何时已经高过自己一个头,恍然间也是作罢,“王府里还真吃得好,我在宫中胖了那么多,你却竖着长。”
也不知这算不算表扬,楚天阔激动地开口:“那我可以叫你剪蔁了么?”
“不可以。”没想到还是被无情一口拒绝了,“你我终究长幼有序!”
楚天阔有些沮丧,看杜剪蔁站起来,连忙去扶。
杜剪蔁笑:“我又不是真的老了,还走不动路的。”
说话间画面重叠在一起重叠摇晃两下,杜剪蔁想站起来,还是一晃一花劳累过度倒下了。
“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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