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甘愿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自己一眼看中的人或事。
像心灵感应一样,因为其尔木的到来,托娅知道,她有救了。
“托娅,我们快走!”其尔木拉起托娅的手,朝着树木丛里猛足了劲儿的奔跑着。
夜风吹在脸上,托娅闭着眼睛,任由其尔木牵着她的手。透过体温,托娅知道其尔木在颤抖。
今夜,若其尔木没有来到这里。依她的性格,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宋骜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莫说托娅能不能成功逃脱,一旦失败了,她的情况只会比眼下更为糟糕。
想到此,其尔木就是一阵后怕。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当初不该任由父亲诬陷于他。难怪,他没有埋怨自己。
根本就是顺了他的意,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
其尔木不敢回头,他害怕看到宋骜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泛着森森阴冷的光芒,那会让他腿软到失控。
“其尔木,别怕。”
托娅的声音,像某种充满魔力的治愈,抚平了其尔木心内的焦躁和恐惧。
“托娅,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带你回去。”
其尔木眼眸在这一刻坚定了起来,他脚步不停,意志坚定,仿佛谁也没有办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那看守木屋的壮汉,回过神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他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高高的个子,竟有些孤零零的委屈。
宋骜早就料到托娅不会坐以待毙,却没想到这中间突然出现个其尔木,但并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那壮汉深夜闯入宋骜的房门,却见他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安抚的朝着自己笑了笑。他愣愣的看着宋骜,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到住处。
南宫烨黑着俊脸,一把扳正宋骜的身体,声音不容抗拒的说道:“以后不可以对着除了我以外的人笑。”
宋骜挑了挑眉,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凭什么?”
南宫烨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太子妃。”
“南宫烨。”宋骜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场交易,我们该两清了!”
“宋傲晴,不管你有没有利用我,这辈子你只能待在太子府!”
宋骜看着某个炸毛的男人,心情很好的弯起嘴角。
南宫烨见她不冷不热的样子,泄气的揉了揉眉心。他跟她置气什么?明知道这丫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
“睡吧,往后未必能睡的安稳了。”宋骜重新躺回到床上,轻轻一笑。
其尔木安全将托娅带回到布番族,他摸了一把头上的细汗,不得不承认宋骜此人,带给他的影响力有多么震撼。
转头见托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在为宋骜的事情黯然神伤。正想说些什么,托娅却抢了先一步。
“其尔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其尔木一愣,不自在的低声呢喃道:“我正要跟你说。”
托娅点了点头,“嗯。”
“其实宋骜当初是被父亲冤枉的”其尔木一咬牙,坚持着将当初发生的一切,原封不动的说给托娅听。
“而且,宋骜他实际上喜欢男人。”
托娅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就知道当初羊失踪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当初她心系草原,有太多牵挂,才没有抛弃一切的与他站在一处。
如今仔细想来,却仿佛也能够明白宋骜对她的冷漠,究竟是何缘由。
“托娅,你死心吧,宋骜这种人,根本不是我们可以留住的。”
托娅笑了笑,当初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再也不会跟在喜欢的人身后,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名字。
“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托娅带领着鲜卑兵,却只有她一人回来。布番族的人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人人都陷入恐慌。托娅安抚那些惊慌失措的族人,与其尔木一起朝着鲜卑族的方向赶去。
昆仑山,托娅逃脱的事,宋骜隐瞒了任何人。除了南宫烨,就只有当晚守门的人知道。乍一听布番族长要求见自己,宋骜便知他的目的。
短短几日,布番族长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倒不是宋骜苛刻于他,而是草原上的吃穿住用,向来充足。他吃惯了那些大鱼大肉,自然对这些山野菜不感兴趣。
“宋骜,你放了托娅。”
宋骜啧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布番族长被他骂的老脸一红,却硬生生将这口气咽回到了肚子里。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出鲜卑的兵布图。”
宋骜似是并不感兴趣这件事,闲闲的把玩着手中匕首。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怎知,你画的是绝对真实?”
布番族长以为他在打铜印的主意,连忙说道:“托娅不会把铜印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况且,你既然有本事下山绑了我,自然可以分辨这兵布图的真假。”
宋骜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这么说,还是我赚了?”
布番族长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宋骜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如同怜悯一只卑微的蚂蚁,“族长,故计重施这种事,不适合做第二次。”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布番族长心急的红了眼睛,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宋骜。明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却不得不为托娅争取机会。
只要托娅她能够平安下山,被关押的鲜卑兵与自己就有希望逃出去。这些昆仑奴,早晚会遭到天神的报应。
死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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