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看见那人低着头靠在车门上,头发上还沾着不少的雪花,面目疮痍的吐着烟气时,温泽宁没来由的觉得悲伤,姜穆夏是真的很爱安牧吧,所以真的很后悔,才会这样不管不顾,没有盼头的守着吧。
☆、等待2
姜大总裁再想守着他的心上人,也无法放任偌大的公司不管不顾,默默的抽了将近整盒的烟,也只得在向楠的三催四请下回了公司,瞧了眼着满地的烟蒂与浑身的烟味,向楠暗自叹气,这老板何时这样生猛的作践身体了,从做他助理至今除了应酬就没见他抽过烟。
安牧没和白钦苏说,其实早上他站在门口好半会儿了,青稞说的话也一滴不漏的听到了,知晓了姜穆夏的醉酒伤怀却也不觉得很是大恫,只不过淡淡的吃惊与叹息总是有的,倒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姜穆夏了,做了决定何曾后悔过,不过如今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往后再见面的机会估计也不会有了。
心中虽然想的分明,可是照旧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连日来的噩梦惊得他连安眠药都不敢再吃了,生怕一入睡就再看见那些恶心与不堪,愣是把自己结痂的伤口又扯得鲜血淋漓。空荡的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叹息声,看来今晚把小白赶走是对的,不然又不知要怎么吵得对方不能安眠了,他眼下的乌青可不是一丁点的重了。
安牧躺在床上辗转了好几次,试图入眠,却只要一闭眼就挥不去那副嘴脸,厉鬼般朝着自己贪婪的笑,挥之不去,索性披了外衣坐在床沿上发呆,却清晰的看见到了路灯下那个倚车而立人。
床头的闹钟显示离明日也不过三分钟了,本就安静的午夜在这样的雪天里越加的清冷,那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撑着伞,仅仅只是靠那早已tuō_guāng了叶的树枝挡着,肩上发上积了大片雪,昭示着这身体的主人少说也站了有半小时了。
路灯的颜色有些暗黄,打在他身上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指尖上握着一点猩红,微弱的亮光时明时暗,何时,姜穆夏也开始抽烟了,竟是这般忧郁。
那人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向仰望着,不大看的清模样却好似带着几分眷恋。安牧习惯性的躲到了窗帘背后,隔了几秒又像是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这大半夜的,自己又是在五楼,姜穆夏怎么会看的见自己。
如此安抚了自己一会儿,安牧又回到了窗前,可环顾楼下,却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徒留下那深深浅浅的车轮印,好似告诉安牧那并不是个幻象,有人曾的的确确在夜半时分轻敲过他的心门。
来到白钦苏家本就匆忙,好在之前也留了些换洗的衣物,索性这几日也就没再回过自己的住处了,安牧想着现下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去趟,将那些或许早些时自己当成至宝的东西处理了,早在七年前就该断了的东西,何必还要苦苦执着呢。
今晚能见到姜穆夏就像是给自己的一个警示,人走人留,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分钟的事情,再看,踪迹都会被皑皑白雪遮去,安牧窝进了被子里,想明白了也觉得似乎重生一般自在。
☆、表白
白钦苏虽然离了安牧睡,却也是整宿没睡好,怪就只怪那个温泽宁先生昏天暗地的夺命扣,再挂断了不下数十次后,白钦苏总算是接了
“温泽宁,你到底想干嘛”
。。。。。。话筒的那白没有回声,安静了十几秒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白钦苏没了耐性
“不说我挂了,发什么神经,别再打来了”
“白钦苏。。。。”
不是小白,也不是钦苏,而是郑重其事的连名带姓,有那么一阵白钦苏的确愣了神,
“我喜欢你,很早开始就喜欢你,远在加拿大时就喜欢你,你还是个高中生时就喜欢你,笑的你,哭的你,闹的你,安静的你,无论是哪个模样的你,无论是哪个年纪的你,少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白钦苏,我。。。就是。。。喜欢。。你。。。。”
说是在讲话,还不如说是在大吼,那声音到最后几个字时甚至于还能听到哽咽的哭腔,白钦苏不自觉的抿了抿嘴,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
“表个白都要哭,温大牙你水做的啊”
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低低的传来一声
“小白。。。。”
到后来竟真成了止不住的哭声,由浅至深的持续了很久。往后再提及此事时,温泽宁总是虚着眼说自己那是热泪盈眶,决口不提哭的险些打嗝。
等温泽宁终于哭歇了,白钦苏好整以待的开口
“听你说我高中就喜欢我了,交代交代吧”
温泽宁说的挺浅白的,故事也就是那样的剧情,在加拿大认识了姜穆夏,本来是想翻看把对方迷得神魂颠倒的小情人,结果却被照片里小情人的竹马勾去了魂儿,高中时不管姜穆夏的臭脸,缠着他说白钦苏的往事,大了自己来不了国内就找人拍了白钦苏的照片以慰相思,也不知为何,即使从未见过真人,却是这么心心念念的多年,终于见到时,那满腔的热血都快蹦出了胸腔,便更加笃定这人就是自己心中所爱了。
“你找人调查我?”
“不是,小白,就是拍照,别的真没有,小白,你得相信我”
想想那人电话那头六神无主,浑然无措的模样白钦苏就有些想笑,原来也有个人即时隔了大洋大洲的也这么心牵了自己多年啊。
“那见了我干嘛装不会中文?”
“就是想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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