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琦站在门口为之一愣,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楚珏,他眼中划过一丝警惕,道:“没想到居然是侯爷在此,我也是大吃一惊啊?”
楚珏冷着脸说:“回答。”
封琦朝着里面看了看,露出为难表情道:“这……恕小人无法回答……”
楚珏抿着嘴,封琦苦笑道:“但此次实在是不得已,侯爷不在宫内不知……”
楚珏说:“不准动他。”
封琦一摊手,说:“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楚珏虽然没有再说一字,但是他四周的风忽然变得剧烈,地面瞬间结冰。封琦连忙摆手道:“‘那位’已经见过了他。这事已经非我能力所能叫停了。侯爷明鉴……”
楚珏冷哼一声,他侧着身子,让那人进入,封琦朝他恭恭敬敬地一拜,抬腿便进了屋子,两人错身之时,楚珏道:“转告他,我能给的,亦能收回。”
封琦只觉得背后一麻,一头冷汗,硬着头皮提着衣摆往前走去。进了屋子便行礼道:“啊呀,先生怎么病了?”
胡悦连忙朝着他走去说:“封公子,这边儿请坐。”
封琦朝着他走了过去,胡悦道:“有恙在身,恐不能招待,还请见谅。”
封琦忙道:“先生无需如此客气。琦甚是惶恐!”
楚珏负手站在了胡悦的床边,封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胡悦,搓手道:“先生高才,为何如此安于清苦之日呢?”
胡悦笑道:“悦向来不喜案牍之劳,只喜风月之乐,此身天地一籧庐,也算不得是个上进之人吧。”
封琦笑着说:“先生自是有竹林七贤之志向。非我等闲俗之人能测度之!”
胡悦看着封琦,封琦的神态依然恭谦,但却不似昨日,显然的紧张的很,而开口便是这般奉承,胡悦试探地问道:“不知……先生昨日所说的故事,今日是否能说下去给我听听?”
封琦一进屋就坐立不安,见胡悦说道,连忙接口说:“我来也是为了此事。”
楚珏没有出声,封琦却特意往他这里瞟了一眼,胡悦当做没看到,他朝楚珏道:“楚兄劳烦你替我沏壶茶来吗?”
楚珏点了点头便要去倒茶,封琦张了张嘴,神色难掩惶恐之色,说:“惶恐……不敢劳驾,我自己来吧。”说完从暖壶中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没有喝。
封琦捏着手关节都发白了,他抬头瞄了一眼还站着的楚珏,清了清嗓子说:“先生是想要知道这故事的全部?”
“正是。”
“但是我没办法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因为有一部分的事情,只有那人才知道缘由。”
“哪个?”
“昨夜出现在观情斋的那人,他才知道故事的全部。”
“他是何人?”
“他不是人,他,他是神……”
胡悦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他看着楚珏说:“那我昨夜是遇到神明了,可见我是有所冲撞,否则怎么会今早病得起不了身呢?”
那封琦认真地点着头,说:“也许真的是先生昨夜是冲撞了。”
胡悦挑了挑眉毛,因为风寒随后便忍不住咳嗽起来,楚珏在边上连忙给他加了一层棉衣,眼神如寒冰般看着封琦,封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得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低头用袖子擦了擦汗。
胡悦用余光扫了一眼站着的楚珏,随后喝了一口茶,淡然笑说:“那封公子就捡你知道的说吧。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一来便问了姓名,可知不是随随便便找上门来的。”
封琦实在熬不住,只得实话实说:“不瞒先生,昨日在酒肆之中,我突然离身就是为了此事。我的身份本不变透露,但是如今的确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要说的是昨夜您所看见之人,他是本朝开国皇帝,太祖陛下……”
楚珏微微蹙眉,封琦马上朝着楚珏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楚珏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双手扶在身后,站立在床边,胡悦笑着看了看两人,他说:“也就是说,昨夜我没有对太祖陛下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所以冲撞了陛下。才得了病?”
封琦摇头道:“那倒应该不是,先生实乃不世出之高人,所以也就只是个病了,其余的……那就是个死字呐!”
胡悦本半躺在的身子,直了直,他探身一问:“此话何讲?”
封琦摸了一把脸,他认命地交代道:“先生不是我找的第一个人画师,前面好几个,也是夜间遇到了太祖陛下,第二日就暴毙身亡了,死的时候身上都结了一层薄冰,吓煞人也!”
胡悦眼珠一转,随后哈哈笑道:“那我现在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陛下今晚还要再来?”
封琦擦了擦冷汗说:“这……”说完又看了一眼楚珏。
胡悦笑出了声,他道:“封公子为何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眼我朋友,难道他长得特别好看?”
封琦连忙摇手说:“不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咳咳,此事是这样的,原先挂在太庙中太祖陛下的画像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没了。这突然消失也让我们所有人都……”
胡悦挑了挑眉毛,因为寒病再身,双眼显得更加的柔魅,他哦了一声,随后说:“请继续说下去。”
封琦见自己说漏了嘴,身份已然泄露,一口喝干了放在手旁的水,随后像是豁出去似的开口说:“没错儿,就是这样,那太祖画像不知为何居然消失不见,当今圣上和太后都为之震动,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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