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钦车里的那个凶徒他们当时查看过,那人活不成。虽然是自卫反击,但死了人事情说不定会闹大,需要下一点功夫处理。
“刚刚魏成跟我一起来的,你打电话那会儿他恰好在我旁边,他说事情交给他处理,我看着他是个靠谱的。”郭睿解释道,他当时带来的人循着贺佑钦一路过来,而魏成叫来的那些控制了现场,为了救贺佑钦郭睿恨不得争分夺秒,也来不及考虑魏成帮他的理由,下意识选择了相信对方。
“魏成可以信。”贺佑钦沙哑着喉咙,“他是自己人。”
郭睿一挑眉毛,“你之前已经跟他勾搭上了?”
贺佑钦没有反驳。
郭睿心思一动,“他是群里的星河?”
贺佑钦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郭睿恍然,没有继续追问。
他之所以一路都在跟贺佑钦说话,是怕贺佑钦出什么意外。迷信的一点的说法,他不想让贺佑钦在救护车上睡过去,觉得不是好兆头,但也不想他太耗神,所以一直在和他进行简短的交流。
直到到达医院,郭睿跟着被抬下去的贺佑钦一路去往急诊室,才语气郑重地承诺,“我会查清这件事情,不会让你们白受伤。”
贺佑钦点了点头。
厉容锐被先一步送去做手术,他伤的很严重,手术的时间不会短。
贺佑钦被送去另一边治疗,在打了麻药之后开始缝合伤口,同时还在输血。他这一晚上流的血太多了,整张脸都没了血色,却一直保持着清醒,直到医生处理完毕被推进病房他都没昏睡过。
“小火怎么样了?”贺佑钦沙哑着喉咙问郭睿,对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还在做手术,放心吧,小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才7岁。”
郭睿听医生说了厉容锐身上的伤,此时也只能沉默。
“我要去看看他。”贺佑钦起身。
“别去了,你流了这么多血,现在应该躺下来休息。”郭睿不满他的擅自主张,“我已经让人在手术室外面守着,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亲自去门口盯着。”
贺佑钦却不理他,自己从病床上下来。郭睿没办法,找护士要了张轮椅把点滴挂上去,推着贺佑钦去了手术室。
等在门口的手下看郭睿领着贺佑钦过来了连忙起身,把之前的情况告诉他们。
厉容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需要手术。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要亮了,好在没等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带着口罩的医生先一步从里面出来。
“厉存焰的家属在吗?”
“在。”贺佑钦出声。
“患者胸腔受到重击,肋骨断了两根,腹腔的脏器没有受损,但是隔肌有轻微损伤。这段时间可能会非常疼痛,需要卧床静养。尽量让他少说话,因为呼吸、咳嗽、移动身体的时候都会觉得疼,患者的年纪比较小,所以只有请你们家属多注意了。”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我明天会查房,有什么情况随时反映。”
郭睿送了医生两步,对方是他临时找来的权威医生,借了他老爸的面子才把人大老远地弄过来,好在贺佑钦他们没事,否则郭睿自己都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郭睿送医生离开,走后没多久,护士就推着病床出来了,然后一路把厉容锐推往病房。
“病人还需要观察一晚上,所以暂时要住在加护病房,家属不能进去。”
贺佑钦点点头,护士推着病床进了加护病房。
厉容锐脸色苍白,之前和贺佑钦住在一起时养出的一点肉像是一晚上就掉干净了,瘦瘦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被宽大的白色被子一盖整个人都被罩了进去,只留下一张带着伤痕的小脸。
贺佑钦脸色沉冷,隔着玻璃静静注视着对方,直到郭睿回来一动也没动过。
郭睿手里还拿着手机,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刚刚收到消息,厉国新昨天在保外就医的途中越狱了。魏成刚刚也联系我,之前抓到的那群人声称这次的事情就是厉国新指使的,他们原本是想绑架你。”
“绑架我?”
“小火只是顺带,他们的目标是你。警方怀疑厉国新想利用绑架你的机会重新拿回厉丰的股权。”
“厉国新还没那么蠢。”贺佑钦淡淡道,“他一个逃狱的人要股权还有什么用,而且他本身欠了厉丰一大笔钱,股份都拿来抵还债务,就算重新拿回去也是一样的结果。如果主谋是厉国新,我宁愿相信他买凶杀人。”贺佑钦缓缓垂下眼睛,即使满身都是伤口也无法减弱他身上的气势,“车上的那个男人绝对是手上沾过血的匪徒,不过他一开始并不打算动我,从后来赶来的那群人来看也知道,他们确实只是想绑架,而不是杀人泄愤。”
郭睿皱眉,“你的意思是,不是厉国新干的?”
“他只是个替罪羔羊。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
贺佑钦果然一语成谶,第二天德海新闻就播出了逃狱在外的厉国新意外死亡的消息。
厉国新似乎是与某些帮会成员在交易的过程中发生冲突,身上留下了斗殴致死的痕迹。这与警方之前的猜测像是不谋而合,贺佑钦几人却沉默下来。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目前警方只会以查到的结果结案。而贺佑钦他们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也无法推翻这个结论。
“对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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