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原人就是这般粗野吗?”耶律宁痛得直呼气,或许他刚才就不该说那句话。
“对不起。”梓昕小声道,他俯下身体拥住耶律宁的肩膀将他半抱起来,“主上,我让侍女去唤大夫。”耶律宁后面伤口已经流血了,倘若再不处理恐怕会发炎,愈加肿痛。
“你回来。”耶律宁厉声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昨夜被我的王妃伤了吗?”
梓昕起身站在床边,微微弯曲身体,“昨夜是我一人之过,倘若主上心中愤怒责罚我一人就好,求主上不要伤及他人。”
梓昕心中有一丝不安,依耶律宁冷酷的性子,恐怕会在他面前亲手处死小墨,倘若那样他活着还有何意义,他到宁愿一人做事一人当,让耶律宁杀了自己。
耶律宁看着梓昕凝重的面色,如若昨日他将梓昕压在身下,是不是他们就再无一丝可能了。但经过昨夜的事情后,耶律宁愈发坚定的想要将梓昕留在身边。
“梓昕先起来。”耶律宁伸手扶住梓昕的肩膀,他一定会让美人心甘情愿的留下。
“倘若梓昕将昨夜的事情永远的瞒在心底,我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般。”耶律宁看着梓昕明艳的面容,他也不舍得责罚美人。况且他与美人的关系刚刚近了几分,他希望卖梓昕一个人情,日后也好增进感情。
只要梓昕还留在他身边,耶律宁就不愁将昨日吃下的亏再还回去,岁月悠悠,他与美人来日方长。
“真的?”梓昕有些不相信耶律宁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亦或是耶律宁只为了耍他而已。
“我不会欺骗梓昕。”耶律宁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想遵守昨日的诺言,以后继续留在书房歇下,但碍于你昨日的过错,我不得不留在你身边了。”
耶律宁看着梓昕瞬间转变的面色,微微笑了一下,他昨夜不留神被美人推到,却只换来与美人一夜的相处也太不值了。
“你。”梓昕瞪了耶律宁一眼,看来是他太天真了,耶律宁从未想放过他。
但夜夜与耶律宁独处,简直比留在狼群中还要可怕,昨夜梓昕是侥幸躲过,但以后或许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耶律宁终有如愿的那一天,到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苟活下去,亦或是自尽而亡。
“用你身边人的安危交换已经很值了。”耶律宁看着梓昕面上的神情,好似感觉他下了什么重罚一般,但他这样的命令又算是惩罚吗。
梓昕低下头,用力握了握拳头,就算当初小墨没有陪他一起来,耶律宁依旧会想尽办法让他妥协。
“我答应不触碰你,依旧会说到做到。”耶律宁看着床单上的血迹,美人够狠,看来他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休养身体了。他虽不能吃到美人,但他会尽力让美人靠近自己。
“我能相信主上的话吗?”梓昕冷冷哼了一声,或许他今生做得最蠢的一件事情就是轻信了耶律宁的话。
“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在匈奴之中,你必须相信我的话。”耶律宁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寒意,侧身望向了远处。他虽然喜欢梓昕,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无条件的妥协。
梓昕用力揉了一下衣角,如今耶律宁能答应放过小墨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他身在虎口之中,还能祈求什么。梓昕迅速穿好外衣,起身离开床边。
“帮我把衣衫穿上。”耶律宁看着梓昕的背影强硬的说道,梓昕穿上外衣就想离开,他还忘记自己犹坐在床上了。
梓昕张了张口,耶律宁身边有服侍的侍女,凭什么让他做这些事情。
“梓昕是我的王妃,难道不该为我做这些事情吗?”耶律宁扬声道,他稍稍动一些便就会扯伤身下的伤口,索性坐在床上懒得动了。
梓昕转身走近床边,耶律宁指了指一旁的柜子,“那里有药膏。”他绝不能让满朝的大臣看见他身上的伤痕,纵然一时半会无法痊愈,但稍稍遮掩一些也好。
梓昕拉开抽屉摸到了一个小瓷瓶,他拿起在耶律宁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吗?”
“涂得厚一些。”耶律宁点点头。他看着美人的指甲平滑而圆润,也不是那般锋利,怎么伤口如此惨不忍睹。
梓昕舀了一些清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耶律宁的胸膛上,他看着渗血的伤口,不禁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他昨晚的杰作了。梓昕小心的看了一眼耶律宁平静的面容,手上的力道更轻柔了一些。
梓昕看见耶律宁微蹙眉头,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那我在轻一些。”
耶律宁抬头看见梓昕紧张的神色,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美人在关心他。“不过是涂个伤药,梓昕不用使那么大的力道。”梓昕每涂抹一下,便将耶律宁向后推一步,如今他已经几近退到床边了。
梓昕微微低下头,他好像忘记了耶律宁身下的伤口,也不知刚才有没有被弄伤。
“梓昕上好药了吗?”耶律宁□□着上身坐在床边,清风拂过他的肌肤,略有一丝寒意。
“差不多了。”梓昕放下药瓶,将一旁的衾衣披在了耶律宁身上。
耶律宁微挑眉毛看着面前的人,梓昕无奈的俯身为耶律宁系上了衣领。他看着梓昕白皙的侧脸红润的双唇,有一丝想吻上去的冲动,但他刚刚向前倾斜身体,梓昕便走远了。
梓昕看着耶律宁盖在被下的双腿,不知作何处理,他拿起一旁干净的衾裤扔在床上,转身背过脸。
“梓昕刚才还关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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