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蠕动几次,转头特别认真地看着公景询,打算来一场郑重其事地坦白:“舅舅,你认错人了,他是傅思云,我的班导。”
话到临头,原谅他怂了……
瞬间银白色兰博基尼在大马路上滑出了s形路线,公景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发现为了不扰乱这个世界的法则,而没有用神技去掌握小外甥的踪迹是件十分错误的事情。
“就这样?”
“是……是的。”颜梓高苦哈哈地点头。就这样?只是‘就这样’,舅舅你浑身的气息都黑化了……
强忍着能把鸟给冻下枝头的冷气,颜梓高快速往车门方向挪着臀部,硬着头皮佯装看风景,手上紧张地揉/搓着衬衣下摆,支支吾吾地夸着着光州的夜景真不错,心跳如同扬声十里的鼓声。
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牵扯无关的人进来了……对不起舅舅,事情结束后,我就坦白!
一路上车里全是低压,之后公景询都没有再说话,只剩下颜梓高跟傻逼似的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以往因为公景询特有的车技,很快就到的颜家,这次在颜梓高几乎望穿秋水的时候才远远看到,顿时内心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椅背上。
一进颜家大门,有别于上次来的一派和气,大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认识和不认识的老人和青年,而颜学民独自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当眼神瞟到刚进来的颜梓高两人时,一贯平淡无波的眼里竟然起得波纹,直直看着颜梓高。
颜梓高有些发懵,这是……结果出来了?!走近后看到墨玉桌上的几份a4纸时,因为公景询低压而紧张万分的手脚竟然一瞬间……充满瘫痪了的感觉。
“小梓,你过来。”颜学民伸手朝他招了招手,声音竟然有些哑然。其他人听到后,转头看向颜梓高,登时都眼光发直回不过神来,好几个青年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不再是‘梓高’,而是‘小梓’。颜梓高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的,低着头死憋着不让激动和喜悦的泪光太过明显。
有那么一瞬间他多么想不管一切,不管什么亲子鉴定,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往这个分别十几年的父亲怀里扑去,跟他说说自己经历过的心酸和趣事,唠唠这些日子来的思念……多么想让他温暖的大手掌轻轻拍着自己的脑袋,多想听他讲个睡前故事……
好想把自己的思念激动让爸爸知道,终于可以叫他一声‘爸爸’了……
眼里的水雾如同感受到他沉重的心跳声,慢慢的不受重压化作泪水‘啪嗒’地砸在光洁的瓷砖上,颜梓高猛然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靠近哪怕只有一步之遥的父亲,害怕他发现他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
可是他停下了脚步,手上却被人如同珍宝般牵着,下一秒他就被拉进一个有着淡淡雪茄味的怀里,一个温热的手掌抚在他后脑勺上,让他埋首在自己胸膛。
“这是我亲儿子!”依旧是平淡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深刻。
感受到脸下的胸膛发出的震响,听到这般掷地有声的宣言,颜梓高泪水如同决堤长河般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控制不住地轻颤着肩膀,紧紧抱住给他温柔的父亲。
“族长,您可是确认了?”一个青年迟疑的声音传来,颜梓高听着这话有些发冷,屏住了了呼吸等着颜学民回答。
颜学民轻怕着他的后背,伸手将亲子鉴定往坐在下首的几个族里老人面前推送:“不管之前是如何造成这十几年的分别,但是这个孩子确实是我和念慈的亲骨肉。”
几个老人认真地将文件看了一遍,面面相觑之后齐齐看向站在沙发尾端的颜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么寇儿怎么办?”
“这可是我们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个族里老人眼眶有些发红了,“多么乖的孩子啊。”
颜寇当真就在他不舍的声音下,哭了出来,如同受了伤的小动物般轻声唤道:“展空爷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梓高,对不起颜分爷爷、展空爷爷、傅存爷爷,对不起舅舅……”
带着哽咽说完了一连串的对不起,颜寇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平日里就乖巧惹人怜爱,此时小巧的脸上布满晶莹的泪水。几个老人家最看不得可爱的孩子流泪了,拉着他连连安慰。
随意地坐着的公景询勾起冷峻的唇角,再次从公文包里抽出几份资料,嗤笑了出来:“不用道歉,毕竟是你妈做的错事。”
连这你都知道,舅舅你简直是神助攻!颜梓高在颜寇开始哭诉的时候,已经被恶心得伤感不起来了,这时听到某人装逼的语气,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上辈子蒙蔽自己多年的龌蹉事情这么快就要被揭开了……果然世界深受钱势的淫/威!
“念慈已经消失了一年多,她在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事情不是你的错。”颜学民安抚地看了眼颜梓高,转头看颜寇,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我也不赶你走,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的养子吧。”
颜梓高皱着小眉头,担忧地看着颜寇,实在暗爽地不要不要的!呵呵,养子啊~真是多么尴尬敏感的身份啊。
“我……能叫你爸爸吗?”颜梓高仰着小脑袋,清澈的眼里满是忐忑,光滑如玉的脸庞上泛起激动地红晕,小小声地征求颜学民的同意。
颜学民想到那个低/贱女人做的事有些烦躁,低头看到神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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