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冉晃了晃腿,继续捏着胖头蛊王把玩,口中漫不经心地接道:“中二病时期么,可以理解。”
陆言之好奇地朝前凑了凑:“中二……是何意?”
莫筱冉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下用词,思索着解释:“就是……觉得天底下自己最厉害,一定有能力能做出什么事业来,家里长辈或者外人的维护和保护在他们看来都是瞧不起自己能力的表现。于是选择用自认为正确的方式来证明,但是并没有考虑到后果。”
时析颔首:“颇为贴切。”
莫筱冉点头:“那是,基本谁都有那么一阵子。”
说完一顿,侧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两个师兄。
……
好像……她的师兄们三观很正,自我认知很准确,一直没有哎……
遥想自己当年的中二期,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思及此,下意识朝陆言之看了看,确定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和不自然后,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果然是因为大师兄和二师兄太不正常,这种事情应该是正常青少年都有的才对!
时析没注意到两人的神色,侧头看想闻人语:“接下来……等他自己动手?”
闻人语点头:“只待瓮中捉鳖。”
时析皱了皱眉:“用尉天漓做饵会不会太危险?他不会功夫,有些麻烦。”
闻人语轻笑:“就当是帮尉家给他个教训了。我已命逍九保护他,不会出岔子。”
时析无奈地看他一眼,又道:“带逍一去吧,这些日子也是憋得狠了。”
可怜的逍一自打进了城,就明晃晃地跟在时析左右。别说参与这次任务,从头到尾连时府都没出过几次。
想起某个一脸面无表情,眼神却略带哀怨的壮汉,莫筱冉十分不给面子的喷了茶。
与黑衣人匆匆见了一面,曲黎才知晓自己联络的人通通反了水。并且在一众世家追查下,已经隐隐有查到他的迹象。
尉天漓再度半强迫半哄骗的拖延了回家时间,将家中派来的人特意安排在外头,这才匆匆赶回家。一路走,还一路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身后的尾巴,去和曲黎见上一面。
一进院子,满脑子愁思的尉天漓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房中的白衣男子。
曲黎抬了抬眼,掩去眼中阴狠:“你回来了。”
尉天漓顿时惊喜:“曲大哥!你怎么来了?”
曲黎上下扫视他一番,沉声道:“你身上那块牌子是从何处来的?”
尉天漓一怔:“牌子?什么牌子?”
曲黎眼神骤变,突然暴起冲向尉天漓。在掌指靠近一脸愣怔的尉天漓的脖颈前,突然一个人影闪出,一招便将他打了回去。
来人将尉天漓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曲黎。曲黎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嗤笑:“你以为……只靠着这个人,就能躲过去了么?”
尉天漓脑子已经打了结,完全没回过神来:“曲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曲黎轻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阴森狠厉:“当然是……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突然自腰间抽出两根尺长的的长针,长针尖端泛着浅浅的幽光,显然是涂了剧毒。
尉天漓被他的突然暴起吓的面色苍白,挡在他面前的人突然拦腰扛起他飞身后退。同一时间,数道人影自各方出现,齐齐攻向曲黎。
曲黎匆匆应对几招,眼见自己落了下风,抽身后退举步跃上房顶,借着夜色掩护转眼消失。
玉柳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矮门一开一合,快的像是从未有人进入过。几道人影顿了顿,轻巧的打开了机关,一个接一个钻了进去。
曲黎粗喘着跑进暗道,锁死了所有机关后,才带着几分虚软的缓步朝里走去。
暗道尽头是一个闪着微弱烛火的屋子,屋中只是简单的书房布置,桌上放着一个精巧的机关匣子。只是此时,机关匣子已被人打开,坐在桌后的人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似乎对于手中的纸张十分感兴趣。
曲黎进了屋后竟也没看过来,合上门转过身才发现那人,顿时大惊:“谁!”
那人坐直了身子,烛火将面容映得清晰,赫然是闻人语。
闻人语扬眉轻笑:“好久不见,曲公子。”
曲黎勉强定了定心神:“司徒大公子如何来的此处?”询问之中,背后的长刺牵无声息取出,只待一击毙命。
闻人语浅淡一笑:“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复姓闻人,单字语。”
曲黎面色大变,迎身就想直取闻人语要害。只可惜侧面墙壁骤然被人破开,飞石恰巧将他手中长刺打落。
曲黎盯着来人中的一个,满是震惊:“唯……你根本不是司徒唯!”
逍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啊,可惜太晚了哟~”
“是你们的局!从一开始,你们就在演戏!”曲黎双目赤红,神色癫狂。
逍九撇撇嘴:“不要好像我又负于你一样,尉天漓,抚琴哪一个不是被你欺骗了感情,甚至还丢了性命的?”
闻人语摆摆手,遥一立时出手点了曲黎的穴道,顺手夺了他手中的长刺递给莫筱冉。
莫筱冉端着长刺研究了半晌,颇为满意的包起来塞进腰间。
闻人语瞪她一眼,又道:“本身还打算寻个法子问出抚琴的事情,却不想你与大皇子都交代的清楚。那块牌子……呵呵,想来,若是这次的事情能成,那牌子上也该刻上个曲字了吧?”
曲黎深知自己已无机会,干脆合上眼沉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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