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许孟杰没好气的说。
“我去和你去,是两个不一样的结果,我是个和他站在同等地位的商人,如果是我去,我要付出极为昂贵的代价来打动他让他帮我。而你去就不同,你本来就没有实权,又是极为出名的纨绔子弟,况且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柯冶说到最后点到为止,他看到许孟杰的脸色变化,想必引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许孟杰一想到那个带着眼镜装出一本正经模样的斯文败类心里就烦,又听柯冶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无限感慨他们真是一类人——奸商,任何事情都会计较自己的利益得失,都以利益为重。
“反正我不想去。”许孟杰不看柯冶,不是他不想办这件事情,你说让他去□□xxx的女儿都没问题,但是牵扯到沐言煦就不行,他就是不想跟沐言煦打交道。
柯冶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个回答,不急不忙的从烟盒拿出烟,点燃,吸上一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需要让这件事有个结果。”
许孟杰一怔,他抬头看柯冶,柯冶的眼睛里头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色,在那样深沉的眼眸之中,他好像看到了柯冶背负着的东西。
是那样沉重那样鲜血淋漓。
“我去。”许孟杰想起曾经的柯冶,十年之中他都不曾笑过,那样沉重的伏蛰和隐忍,直到他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他才有了一些表情。从前自己没有能力帮助他走出困境,如果这一次有了能力还不帮他的话,那他到底算什么朋友,怎么对得起他一直以来不肯给予别人的信任。
柯冶听到许孟杰轻声说道,他看着许孟杰的表情,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知道许孟杰在想什么,从前的事情他没有错,他做了年幼时期他能做的所有事情,没能帮助自己也不需要内疚。人世间有多少事情,是能够面面俱到的,几乎没有。灾难之所以是灾难,因为人的渺小和无能为力,那样年幼弱小的他们,更加无力对抗这样的世界,许孟杰帮他,是出于他们是朋友。
柯冶早已经把许孟杰兄妹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因为他的落魄而远离。
“谢谢。”柯冶将烟碾熄在烟灰缸,轻声说道。
许孟杰从来没有听到柯冶说谢谢,他一直都是骄傲的,哪怕经历了那样的灾难,他也依旧是骄傲的。
“说什么呢,我们之间说这个可就矫情了,我先走了。”许孟杰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开始觉得柯冶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在慢慢的变得温柔起来。他还在想这些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男孩儿的原因?
柯冶自从将林青彦囚禁起来以后,回家的时间都会很早,一般八点左右就会到家,因为怕影响到莲姨的休息时间。
跟莲姨道别以后,柯冶关上了门,听着门外传来的锁门声结束以后,才回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澡。
林青彦依旧在他的画室里头画画。自从被他囚禁以后他一直都不跟自己说话,听莲姨也说他只将自己关在画室里头,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柯冶洗完澡以后从门缝看见画室的灯熄了,回了房间以后看见林青彦蜷缩着躺在床沿边上背对着他。他好像很害怕自己触碰他,却又在自己触碰他的时候不再反抗。
柯冶看着这样的林青彦,开始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他最开始分明是想摧毁他,从他的身体到他的心,囚禁他也不过是想要看到他绝望歇斯底里的模样。
可是自从那天和自己争吵出手相博以后,他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就算是自己收缴了他的手机,他也没有奋起反抗跟自己相争夺。
柯冶关了灯,坐在床边,他好像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现在的林青彦已经绝望到自暴自弃不会反抗了,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结果又不是他想要的。
那么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柯冶坐在床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答案,他侧过身去看林青彦,林青彦背着他小心翼翼的闭着眼睛,他的手僵硬的夹着被子,身体蜷缩着,看起来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
柯冶掀开被子躺下,身边的人在他躺下之后动了一下,像一只时刻防备着的兔子。柯冶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依旧在想他的初衷是什么呢,不是只想将这个少年的一切希望和梦想全都毁灭吗?为什么现在成功了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柯冶侧过头,可以闻得到林青彦用过的洗发水的香味,味道很淡却很好闻,和他很配。不知为何这一刻柯冶突然觉得很安心,他很想伸手去触碰他,不带任何情/欲的触碰。
柯冶将手伸过去,隔着被子搂住他的腰,将他往床里头带了带,让他和自己靠的近一些。
当他触碰到林青彦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一颤,然后变得紧张起来,面对这样的林青彦,柯冶突然想要安抚他,又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太大,让他有些草木皆兵。
“放心吧,不会碰你。”柯冶用他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他感到怀中的人身体一怔,又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嘴角微微勾起。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特意跟他解释,也许是今天心情不错?又或许是林青彦用的洗发水味道太好闻?不管是因为什么,柯冶在这样安心的情绪之中闭上了眼睛。
☆、真伪
初夏的天气比较闷热,天也亮的快比其他季节要早一些。对于柯冶来说任何时候都一样。依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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