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和杜若是朋友吗?”
“呵呵……没有可比性。我和杜若以前又不是恋人。”他无奈的笑了笑。
“我告诉你,屈阳和我也不是,我们……也不是恋人。”是啊,如此专一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其他人有交集呢?那屈阳是什么?只是朋友?还是只是这场爱情游戏的被伤害者?
“不是?那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杜枭打断云开的话,“你信吗?”
“我信。这种结果让人难以置信,呵呵……但是我信。”云开看着杜枭,先是一脸迷茫,接着便烟消云散,豁然开朗,或许,他相信杜枭说的每一句话,或许,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人最怕的就是习惯,当习惯了某种习惯,不是走向美好便是走向灭亡。
“呵呵……你们两个……很有趣啊。呵呵……”我在旁边听了半天戏,收获颇丰呢。
“杜若!有趣的是你。你以后每天来看我,当做对我的补偿!”
“可是,有杜枭大哥在呢,我看我还是不用每天来的好。我就象征性的来看看你就好。呵呵……”我可不想被某人的眼光的杀死,不管是愤怒的,还是哀伤的。
“象征性?呵呵……那你象征性的每天来看看我,好吗?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故事?关于杜鸣和你们的故事?
“云开!”杜枭喊了一声,貌似不想让云开讲这个故事。
“怎么了?那么大声,我又没说讲什么故事。”他是没说讲什么故事,但我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他想讲什么。我和杜枭的第一反应绝对是一样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
“好,我以后每天来,不为你的故事。今天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其实我很想听他们的故事,但是又害怕听他们的故事,我怕这一听,会成就我今生的遗憾和苍凉。
回到家,看到谢池在厨房里忙碌,忽然一阵心酸。我跑去浴室洗澡,洗掉这一天的风尘,洗掉身心的疲惫。洗完之后发现,又忘了拿浴衣,我习惯性地喊谢池帮我拿浴衣。其实我们都需要一个人,一个很亲密的、能够在浴室里为你递上毛巾、浴衣的人。这个人,小的时候是你的亲人,长大了是你的爱人。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是一种幸福,在看到他拿着浴衣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是幸福的。这样的人,不会很多吧。一辈子也许只能遇上一个,或者终老也不会遇上。谢池,这辈子遇到你这样一个人,是我最大的幸运。
第二十二章
吃完晚饭,我和谢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言不发,沉默得可怕。
“你什么时候回去?”让我来做一回打破沉默的先驱者吧。
“明天就去订机票,你开心了?”冷冰冰的语气,任谁听来都像生气了。是不是今天没让他跟我去,他不高兴了。
“生气了?”
“没。”这下绝对生气了,就差用沉默当做对我的回答了。他不停地换着台,我看着他不停地换台。就这样,他换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直到妈的电话打来,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起身往屋子里走,说了句,我睡觉去了。他“嗯”了一声,继续在那换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他进屋,听着他关灯,听得我心烦。他说要走,是真的吗?我还天真的以为他可以陪我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多久,心里闷闷的又口渴,就出来倒点水喝。
喝完水之后有些后悔,不该直接拿冰箱里的水喝,喝得心里一阵发凉,手一抖,杯子就掉地上碎了。我赶忙弯身去捡,好像那碎了一地的不是破碎的杯子,而是我凋零的心。眼前瞬间模糊一片,那亮白的晶莹幻化成了鲜红,就像滑雪服一样鲜红,一样漂亮。我不禁笑出声来,觉得美好无比。
“杜若!杜若!”谢池的声音让我的意识清醒许多。“你在干吗?手都流血了!快过来,不要碰!”他把我扶到椅子上,“我去拿药箱!”他匆匆跑去了,又匆匆地来了。好多次都是这样,匆匆,太匆匆。我的人生就在他的匆匆中真实起来,却不能长久。
“喝个水都能弄成这样,你还能再不小心些么?”他小心翼翼地擦药,小心翼翼地吹气,小心翼翼地缠纱布,小心翼翼地责备着。不复先前的冰冷,温柔如水。我一直强忍的泪水冲出眼眶,像决堤的海。白色的纱布上现了一片水印子,他抬起头看我,我迅速抽回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纱布又染上红色。我胡乱地拆着,被他用双手扼住了手腕。
“我看看,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再轻点,你别动!”
“不用你管,我自己来。”终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的吧。
“你这个样子怎么自己来?”他喊了,他急了。
“我就自己来!”我也喊。平生没用力追求过什么,呼喊也未曾有过几次。可是喊完我就后悔了,甚至有些害怕。心脏传来咚咚的声音,胸膛容纳不下它,它想跳出来。我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捂着心脏,喘着粗气,冒着冷汗。
“杜若!怎么了?杜若!”我想回应他,可是没有力气。“我去打电话给阿姨!”
“不……不要去。”天知道我是怎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我是拼命想阻止他,可是又怎能阻止得了。
“杜若!你撑着点!杜若!杜若!杜若……”昏迷之前,我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其实,我也希望一直能听下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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