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踢踢白毛尾巴,“这畜生本王要了,跟着本王是它的福气,以后它就叫阿福。”白毛甩动尾巴,拍打窦宪的脚,以示强烈不满。
窦宪对于狗这类的畜生,很是喜欢,看着白毛心情好了许多,想起今日还有事要商议,吩咐下人好生看管照顾后,就离开了。
☆、四、是喜是忧
窦宪来到贤事阁,程其将一叠书信递了过去:“禀告王爷,属下已经将昨夜发出的书信全部拦下,这是抄录的内容。”
窦宪一页页翻去,多是些套话,没什么新意,“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程其说道:“香儿传来消息,说是灵妃失宠了。”
窦宪不屑冷笑一声:“灵妃,听听这名号起的,前年端午入宫,去年元宵封嫔,今年春节封妃,这会快到中秋了,失宠了,挺顺的。这种事情也来汇报,看来京城真是平安啊。”说着,眼光一扫。
程其跟着这位爷多年,知道这是不满意了,说道:“爷,您忘了,这灵妃背后可是威武大将军林承祖,林承租在西镜经营多年,是先皇的有功之臣,如今这不是当今皇上给的鞭策?”
窦宪皱皱眉,心里觉得堂堂九五之尊要靠折腾一个女子来鞭策外臣,实在是不高明,说道:“此事莫要胡说,后宫佳丽失宠得宠还不是常事。对了,我让你找的人,你找了吗?”
在一旁恭候多时的王永说道:“禀王爷,找到了,此人叫汪期,是本地一个小混混,靠吃软饭为生。”
窦宪点点头:“把人看住,我有用处。还有。。。将昨日太后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摆出来。”
窦宪处理完事情,回到阁中,只见桌子腿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绳子,昨夜见到的那个少年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窦宪一向不喜他人睡在自己的屋中,走过去揪着少年的头发直接扔到地上。“哎呦”少年一声惨叫,泪汪汪看着窦宪,“你干嘛?”
窦宪阴着脸:“出去。”
少年撇撇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大清早找点吃的,一言不和就四处抓我,把我送进来,又让我出去,喜怒无常,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有个模样,我才懒得理你。”
窦宪怒了,随手一个杯子砸了出去,“滚。”
少年笑了,坐在床上,晃着腿:“我就不,你要对我负责。”
窦宪眯着眼睛,跟本王比无耻吗:“你说我今日欺负你,难不成你是那条叫阿福的狗吗?”
少年不高兴了:“我不叫阿福,我叫崖。”想想又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晓凌晨。”
窦宪很有兴趣问道:“是吗。那你变回阿福给我看看。”
少年以为窦宪是好奇,真变回了大白狗,仰着狗头,蹭到窦宪身边。窦宪眼中凶光一闪,想提着阿福的后颈,直接扔出去。哪只这家伙竟似有万斤之重,窦宪低头看着阿福,阿福人畜无害地眨巴两下眼睛。
窦宪似春风般笑了,摸摸狗头,有些怜爱地说道:“你这东西。。。”
阿福见窦宪喜欢他,也歪着脑袋,准备撒娇,谁知后颈猛地被人提起,直接从窗户摔了出去。
“扑通”一声,阿福掉进了荷花池中。
听荷阁周围都是窦宪的贴身护卫,一听见有人落水声,以为王爷落水了,赶紧去救。跳到水里一捞,却是个柔如无骨的少年郎。
这护卫心里大喊不好,这本来是救王一次,功德无量,现在救上来的,巴成是王爷想杀之人。救了王爷要他死的人,还有活路吗?
护卫吓得跪倒在地,求窦宪宽恕。
少年郎瞪着眼睛恶狠狠看着窦宪,直喊窦宪耍诈,欺负人。
窦宪听着外面一阵人欢马叫,心里冷笑,哼,就你一个畜生,还跟本王斗:“护卫赵德赏银一两,他,给我关进水牢。”
赏银一两,这不就是抹赵德的面子吗,明赏实罚,众人瞧着这位少年郎,心里纷纷点蜡。要知道怀南王平日最看重的就是服侍者的温婉柔顺,这又哭又闹的,怕是抚了逆鳞了。
赵德押着少年郎去水牢,途中少年郎开口道:“多谢壮士相救。”
赵德看着这少年,面无惧色,走路有些不对劲,想是伤到哪里了,心中有些同情,这也是好人家的孩子,送到王府这样的地方,又遇上王爷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谁知以后还要遭什么罪呢。
赵德发了善心,特地嘱咐水牢的牢头,这是王爷私下的人。牢头也懂事,好吃好喝供着,还拿来金疮药供少年郎疗伤,万一王爷想起来了,阶下囚有朝一日也可成了主子,自然是得罪不得的。
☆、五、是机是险
窦宪吩咐人把被褥全换了,家具也擦拭一遍,转身就把少年郎忘到脑后。
晌午,姆妈染娘端来一碗莲子羹,看见窦宪坐在那读书,问:“今日是怎么回事,闹得府中都传开了,说是王爷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美人,一夜住进听荷阁,一夜关进水牢中。”
染娘是带大窦宪的乳母,自从王妃早逝,这染娘几乎成了王府的当家。窦宪待她犹如对待亲生母亲,身边之事也从无隐瞒,当下就把凌碧山遇险、来历不明的少年郎自称崖的事情说了一遍。
染娘听了,大惊失色:“王爷,您这是将莫大的福气推出门外啊。”
窦宪喝口莲子羹,戏谑道:“染娘,你这话从何而来?难道你也相信那东西真是神兽崖吗?天佑我怀南吗,依我看,不是江湖骗术就是别有用心的试探之举。”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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