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复一双猫眼透着不可置信和恐怖,张了张嘴,却看到南烬用手紧了紧怀里的人,喝道,“还不快滚下去!”
南烬搂着这人一路飞掠而走,直奔竹海清溪边,到了溪边,却顿了顿,小心地将那人放置在石凳上,见那人脸上抹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全身还不自知的微微发抖扭动着,玉一样的脖颈蜿蜒,洁白、柔和、线条恰到好处的诱人心魄。
南烬嘴有点干,喉头有点紧,小腹有点热,盯着苏青染眉眼如画若懵懂不自知又不经意露出媚笑的样子,重重的呼了口气。
抱起那人,两人噗通一同进入了水里,溪水冰凉,激的苏青染打了个冷颤,迷离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头却更挨着南烬靠了过去。
南烬拢了拢苏青染的肩膀,轻轻吻苏青染冻得发青的冰凉嘴角,似安抚一样,口中轻轻呢喃着,“一会儿便好了,你喝的酒太燥热,原本……原本……不过溪水冷冽,慢慢泄了你的药效便可以了。”
苏青染却仿若不知,只觉得溪水冷得刺骨,拼命地朝着身边温热的躯体靠过去,手脚并用,枕着南烬的肩头,一双冰凌凌的手哆哆嗦嗦乱摸进南烬的衣衫里,南烬难受地一把捉住作乱的那双手,磨牙道,“乖……别乱动。”
心里又恨恨磨牙道,“即便难受仇恨,要借酒消愁,又何苦喝这些用鹿茸人参浸泡的酒,还不要命地喝!”他哪里知道,医舍里除了这些酒,再没有其他普通的酒了。
南烬着魔似得痴痴地戳了戳苏青染的脸,柔柔的暖暖的,又顺着下来摸了摸那惹人作乱的颈子,那人下巴微扬,好似邀请状,被南烬的手指带出微微的颤栗,嘴里轻哼,听着又像舒服的□□。
南烬小腹一热,莫得揽过那人,冲动强烈地吻了上去,毫无章法乱冲直撞,倒也怪不了南烬,自从被他爹带回来扔到这青悬宫,每一日都在为了生存为了权利挣扎,更是见惯了宫里那些艳丽的女人们无非是他爹他的兄弟们甚至教众们的玩物,低贱轻浮毫无可取之处。所以对小魔头南烬而言,这真是他杀伐决断的人生中第一遭。
身下的人难受地扭动起来,一双手兀自无力地胡乱推着做反抗,嘴里企图哼哼,却被南烬歪打正着地长驱直入,苏青染一双眼迷离稀松,手在忙乱间却又邀请般的搭上南烬的肩头。
南烬浑身一震,猛地离开苏青染的唇,一手用力别过他的下巴,厉声问道,“刚才对着苏直为何好不反抗?”
苏青染感受到下巴的疼痛,还在疑惑南烬为何离了自己,反应过来,却又痴痴笑道,“区区身体,何足挂齿?听说那苏堂主可是堂堂内务堂堂主呢,在下倾慕的很!”说罢,双手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摸索着南烬原本就凌乱的衣衫,好像明白了眼前的人比那苏堂主更厉害似得。
南烬心中一痛,恨极这人自轻自贱的做法,心里更是被这不知死活的人撩拨得燃烧起来。
眸色一声,磨牙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重重地一把撑住苏青染的后脑,推到自己面前,双唇炙热带着惩罚蛮横撬开苏青染颤抖着冰灵灵的唇,唇舌碰撞,口舌间混着充满着血腥,苏青染媚眼如丝,药酒的药性更激得他双颊艳若桃红,腰肢柔软,他难耐地紧了紧眉,嘴角艰难地扯开一丝无声的笑,一双烟若桃花的眼怔怔死死地盯着天空月华,月光清淡无情,只有漫天漫地冷到心头的光华凌凌。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了个七七八八,苏青染玉一样的身体,借着月光混着药性,蒙上了一层层浅浅粉色,常年习武的体魄结实紧凑线条分明……南烬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一场波涛汹涌过后,苏青染心慌羞耻不堪,药性已渐渐散去,灵台深处的那一丝清明仿佛又带出了那许多灰败不堪的记忆,不知是这□□太过磨人还是内心太过苦楚,也不知自己嘴里发出的隐隐哭泣求饶是因为什么,只是渐渐心绪一发不可收拾,苏青染竟抑制不住的恸哭起来。
哭的如幼童毫无道理,一双手攀着南烬起伏的胸膛,眼里泪如明珠啪嗒啪嗒直往南烬心口里滚,哭得身子筛糠似得瑟瑟发抖,又感觉这孩子气的哭声莫名透着悲凉凄厉,含着仿佛只有南烬才察觉的出的怨毒,嘴里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隐忍呜咽出模糊的字,“父亲……”
南烬身形一顿,一颗心都感觉被这声音撅住了,撕拉拉地嵌入血肉里收紧他鲜活跳动的心脏,禁锢得他无法呼吸,南烬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艰难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声声跌打在心口的哭泣,终是覆灭了无边如潮的情海里。
南烬看着被自己胡乱折磨一气的苏青染,一时怔怔,横在他和苏青染只之间的鸿沟突然大得漫无边际起来。
若是没有碰到这人便好了,自己已经站在了青悬宫权利顶峰,自己继续做着没心没肺黑心冷面的宫主,可是这人倏忽不经意地闯进了自己的世界,渐渐便觉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变得索然无味,更不及这人片刻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人无边的痛楚竟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早知如此纠缠人心,何如当初……可是心中又舍不得,若不识此人,自己到死终归不过茫然无味。
情动似命运无常,却注定是一世成殇。
南烬看着怀里懵懵懂懂哭成一团的苏青染,紧了紧怀抱,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抱起那人,拿过岸边的锦袍,紧紧裹住苏青染,一路朝自己的居室而去。
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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