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挑一?门当户对?呵,”祁泛怒极反笑,“是跟祁家门当户对而不是跟我祁泛吧?好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跟你说话,请你回去告诉她,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会改变初衷,绝、对、不、会!”
“是,我会替您转达,希望少爷一切顺利。”男人微微一笑,朝他略一倾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祁泛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他清楚自己父母的手段,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以后的路估计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这是他提前该有的觉悟。
安以洋一回到宿舍就一头扎到了老二床上:“今晚我睡这里!”
“啥?”在整理书架的老二吓得不轻,“你……你要跟我睡?”
“嗯。”安以洋头埋在他被子里,闷闷道。
“靠,老子还不想死!”老二立马一个箭步蹦了过来,拽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起,“你的祁泛学长会把我大卸八块吧!”
“坐等凶案现场出现。”老三坐在电脑前幸灾乐祸。
“加1。”正在看书的老大扬了扬嘴角。
“你妹啊!你们两个够了,这家伙八成又是抽了,快过来看看。”老二一边拽一边冲他们吼道,“诶……这……咋回事啊?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突然看到安以洋兔子一样的眼睛,老二顿时变得无措,老大和老三见情况不对,也赶紧跑了过来,把死命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的安以洋翻了过来,见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挡眼睛,老大急忙抓住他的手,拉开,果然——哭了。
“怎么了这是?先别哭啊,跟哥讲,跟哥讲,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又?”老三一屁股坐到了老二床上,将他拉起来给他顺背。
安以洋听他们这么一说,眼泪顿时就收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哭得一塌糊涂:“呜呜……我们吵架了。”
“吵架?怎么回事?”老大也坐了下来,老二连忙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脸,连声附和道,“对啊对啊,咋回事啊?今早我还见他来帮你注册呢!不好好的吗?”
“我有病。”
“……”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一个劲地哭啊,哭能解决问题吗?”老三急道。
“我心里不痛快。”安以洋伤心欲绝道。
“我知道,我知道,要是痛快能哭得这么伤心吗?重点是为什么不痛快?你得说清楚啊!就这么突然……你让我们怎么办?”老三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说道。
“你今天注册的时候看到他了?”安以洋吸了吸鼻子,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老二怔了怔,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忙道,“对啊,看到他给你注册来着。”
“那你有没有看到恭祝啊?今天他们俩是不是说话了?”
“啊?”老二想了想,脸上有些狐疑,“你是说那个学生会会长恭祝吗?就是咱文学院那大才子?”
“唔。”安以洋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有看到来着,回去时候我见他们在走廊里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站了有一会儿。”
安以洋呆了呆,立刻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一发不可收拾,其他三位瞬间就吓懵了,七手八脚地替他擦眼泪:“卧槽,啥情况?喂喂喂,你别哭啊!你先别哭啊!”
“这家伙不会是被三了吧?那个恭祝?”老三皱了皱眉,一语惊人。
“我靠,不是吧?劈腿?”老二怪叫道,惹来老大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点,没看这正哭着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哥几个说,哥们绝对是帮着你的。”老大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抚道。
“你们觉得那个恭祝怎么样?”安以洋答非所问道。
其他三人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怎么样?还行吧!毕竟是咱们文学院的‘台柱’啊,各方面都挺好。”
“听说他申请哈佛通过的,牛逼啊!”
“哈佛有文学院?”
“貌似不是文学专业,转商学院了,反正人家成绩好。”
“我去,神人啊!”
“行行行,打住,你们两个少说一句没人当你们哑巴!”老大见安以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赶紧让其他两位闭上嘴,复而又拧着眉头对安以洋道,“你问恭祝做什么?他跟祁泛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我不知道,总之他们以前关系肯定不一般,之前在电影院碰见过他,他看祁泛的眼神就不对,而且祁泛还说过有跟他一起看过电影。”安以洋抿着嘴,刚止住的眼泪又划破了眼眶,顺着白皙的小脸儿流了下来。
三人看着忒不忍心,连忙安慰:“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我看祁泛不是那种人。”
“我不知道,总之我就是害怕,刚才他回来我无端冲他发火,还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他肯定生气了。”安以洋“呜呜呜”地哭着,一边打嗝一边道,“你们不知道他生气起来有多可怕,这次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我。”
“不会的啦,你想太多了,就这么跑出来他肯定担心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老大刚说完安以洋的手机就响了,说曹操曹操到,安以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正是“祁泛”,见他半天都没有接的意思,老大只好帮他接了起来:“祁师兄?”
“嗯,安洋在宿舍吗?”
“对的,刚回来没多久,你们……吵架了?”
“没事,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小孩子闹别扭呢!你多担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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