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盾”的负责人圣骑士克沃和圣骑士加加里坐在靠门这边的位置,海森公爵的弟弟桑德伯爵坐在里边,边上坐的则是梳着漂亮胡子的大山湾公爵大人。
“让各位久等了。”大团长坐到了门口边的一个空座位上,让斯坦尼达斯坐在边上另一个空位,他介绍道:“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在斯夫亚手下做事的百夫长。”
斯坦尼达斯心里明白这里他的地位最为低下,所以即使是大团长让他做,他也显得有些踌躇,这时加加里鼓励地说了一句:“请坐吧,斯坦尼达斯百夫长,我们想问您一点儿事。”斯坦尼达斯才慢慢坐下去,腰板仍然挺得笔直。
“听说夕丁挟持了你然后去见了斯夫亚统领?”
斯坦尼达斯低下了头,他是真的感到羞愧,“我有罪,我能力太差,不能当场就抓住他。”
“不不不,”加加里挥了挥手,“毕竟是那个夕丁嘛,我也没把握在一对一的时候能逮住他。”
“我也没有,”克沃盯着斯坦尼达斯说道,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你只要好好地告诉我们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斯坦尼达斯点点头,开始复述那晚发生的事情。斯坦尼达斯说得不快,即便所有的场景对话他都已经重温了无数遍,他还是尽力回忆每一个细节,防止出现任何纰漏。
没有人问问题,他们只是静静听着,斯坦尼达斯一直看着加加里说,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边上的大山湾公爵身上。
在前半段,斯坦尼达斯一丝不苟地陈述了事实,像夕丁在什么地方出现,怎么样击败了他;而另一方面,斯坦尼达斯就只能隐瞒甚至撒谎了,比如夕丁告诉他和斯夫亚本人承认对大团长的背叛,哪位斯坦尼达斯还不知道姓名的神秘公爵。
斯坦尼达斯说自个在斯夫亚家里就被夕丁绑了起来,只能在隔壁房间里听到夕丁威胁着斯夫亚,他在最后被放走了,而斯夫亚及他的女佣则与夕丁一块就此消失。
斯坦尼达斯不只回忆细节,他也回忆大团长的教诲——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怎样说。
他觉得自个只是重复大团长的命令,脸上一丁点撒谎的痕迹都没有。也许问出几个问题就会让他露馅,但是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听着。
斯坦尼达斯讲完了他该讲的所有,一切顺利,百夫长松了口气,就像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该给自己一些奖励了,他开始随意地打量起别人的表情。
但令他失望的是,所有都还保持着他刚进屋见到的模样,他们或许都在思考,可显然与斯坦尼达斯所讲的内容毫无干系。百夫长不愉快地想到了那些在酒馆里唱歌的吟游诗人,他们有时候唱得动情流泪,而酒馆里的人自顾自的聊天,打牌,压根不在乎他唱的是什么。斯坦尼达斯觉得自己就像这么个蹩脚诗人。
不过还是有人做出了反应,海森的弟弟在斯坦尼达斯显得局促的时候,大声说道:“就是说斯夫亚跟夕丁不是早认识的吗?嗨!那可真是有趣了,所有人,陷入夕丁魔爪的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一伙的!难道他们都瞎了眼吗?”
桑德转向大山湾公爵,“您难道会相信吗?”
“也不是所有人,”加加里解释道,“那个叫莫娜的歌唱演员也被一块抓了,她现在还吓得一句都不能说呢。”
“说来也怪,其他人都是直接放走了,只有她还被夕丁那伙人抓着,她是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才救出来的。”克沃摊开双手说,“也许她身上有更重要的情报。”
大团长善意地提醒道:“还有一个人质没有救出来,斯夫亚的女佣不也还在那伙人手里吗?”
“他们是一伙的!是一伙的!”桑德的唾沫星子几乎要飞到斯坦尼达斯的脸上,“那个女佣跟他主子都是帮凶!大团长,您不能包庇他们!”
“但我想这位百夫长是个很好的证人来证明斯夫亚是被迫的。”
“演戏!他们把他放出来就是为了迷惑别人,我们千万不能让斯夫亚跑了!”
大山湾公爵手指拉着他的胡子尖,轻轻说道:“也许是受他那个女佣蛊惑的呢?那个女孩不是跟着夕丁的同伙不知道去哪了吗?”
“光明神保佑,”桑德看着公爵,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您难道也认为他是无辜的?”
大山湾公爵优雅地笑了笑,“没有,斯夫亚肯定有错,他或多或少都得付一点责任,但如果是受人蛊惑或者胁迫就大不一样了。您说呢,大团长?”
“这太荒唐了!所有人都见到斯夫亚和夕丁在一块计划着恶毒的计谋,他可以随处走动,甚至那笔煽动平民暴动的钱都是他付的!”
“请允许我代他道歉,”大团长微微颔首,眼睛还盯着大家,语气非常正式,“我的部下可能被不洁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又或者被夕丁的屋里吓破了胆,但绑架与殴打人质毕竟没有他的一份······”
“谁知道呢,他们都被套上头套!”
“不能因为猜忌就让一个年轻有为的统领蒙受冤屈。”尽管桑德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团长也丝毫不为所动。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眼下人质已经平安救出,夕丁也给两位圣骑士送进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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