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听完他的话，脸色变得阴郁，什么叫“那样就好”，他的意思是他对她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明天开始参加训练，虽然你是临时的，但是在我这里，正规军跟临时军一样的要求。”秦世面色严肃，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训导员。
陶然眼瞳色浅显，眼尾轻轻吊起，有些不乐意地舔了舔牙齿，说话声音也是清清冷冷，“我是任务是‘援教’，为什么要参加训练？”
“那你以为你的任务是做什么？”秦世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越发冷肃。
陶然抿着嘴不说话，恍然间才明白，所谓的“援教”只是方叔叔随意把她支开的理由罢了。从一开始王嵩接自己来边防部队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的，方叔叔是要她跟以前的颓废的生活彻底了断，想要她“改头换面”？
“你以为你只是来拍几张照片，随便上两节课，体验体验生活就可以了？”秦世这句话说得心平气和，陶然却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本来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她明白了，方叔叔是让她来受“折磨”的，目的只是让她讨饶，然后求着他让自己回去！
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不对，连窗户缝都没有！
陶然这个人，嘴硬，脾气也硬！谁要让她求着，她偏不求，死也不求！
可是谁要对她使软，她说不定会方寸大乱。
可这个世界上谁会愿意对别人使软，谁的尊严不是尊严，委曲求全的只有最亲的人。
“训就训！”秦世在激她，她知道，可是她不求饶，吐口唾沫都是钉。
秦世淡笑，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把握住了这个女人的脾气，果然，他挖了坑，她就自己跳进来了。
接下来应该很轻松，他很自信地只给了她一周的时间，七天后，这个女人估计会乖乖走掉。
“明早六点，西操场见。”秦世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陶然在后面喊了一句。
他转身，然后就看到她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没信号。”她求人是时候，语气柔柔软软，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世拿了手机，递给她。
“我打长途，估计要说一会儿，话费我会给你的。”陶然接过他的手机，果然是诺基亚，老旧的款式，四周的漆面有些花了，漆皮掉了很多。
“不用。”他淡淡说了两个字，转身绕远了一些。
陶然知道，他那是尊重自己的**。她轻轻勾了勾嘴角，输了方叔叔的号码按了拨出键，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手机上竟然存了这个号码，联系人名字“方警局”。
他们认识，有联系？陶然不自觉看了两个人的通话记录，一共有三次记录，第一次时间最长，二十五分钟，后面两次都差不多是五分钟，全部都是方叔叔打来的。
二十五分钟？他们聊了很久？她还在思考，那边电话接通了，她来不及喂一声，方叔叔先开了口，“秦世？是不是陶然想回来了？”
只是一句话，陶然迅速挂断了手机，然后把通话记录删除。后来想了想，她又编辑了一条短信，秦世站在远处张望这里，已经开始迈步往这边走，这个手机或许是旧了，按键不灵活，她来来回回按了好久，只打出了五个字：对不起，打错……
“了”好没打出来，秦世已经走到了两米开外，她不动声色地发送了短信，然后找到发件箱迅速按了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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