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呼吸,你的温度,你的一切,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样想的话,就算什么也不说,光是看着你,就会觉得满足了。
即使蓝染什么也没说,浦原也多少有了察觉。
“难道是虚附在了那个女孩身上吗?”
他对着夜一絮絮叨叨,而黑猫趴在床上,还不时舔舔爪子。浦原与她对话并不是在期待她的回答,而是一个整理思维的过程,对此夜一也很清楚。
“也许是,也许不是。”浦原用手指轻叩自己的膝头,盘腿坐在床上,“可能是虚并不能吸收蓝染的灵力,因为实际上来说,经过崩玉改造的蓝染,即使后来被崩玉所放弃,也是高于死神和虚的一个存在。”
偷走刀之后,因为曾经在进化阶段与刀合为一体过,所以刀会带走他的灵力这件事也很正常,这就是进化的代价,放弃力量后只有各种弱化的条件依旧存在着。刀魄被迫与主人分离,与剑身分离,光凭刀魄也承受不了那种庞大的灵力,所以变成一条枯河里重新涌出的水,是一种很不错的伪装方式。白天波光粼粼的水,得到镜花水月的力量,伪装出水该有的触感,到了晚上蓝染触碰水的时候,蓝染本人对镜花水月的力量免疫,所以可以捞出干燥的石头。如果是浦原自己捞的话,入手也一定像是真正的水一样,感觉到湿润,所以夜一去看了两次蓝染川都没有感觉出来,那不是真正的水,而是大量的灵子的聚合物;黑崎君因为河流会吸收死神的力量,所以没有接近过河流,只是在周围巡视,所以也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实属正常。
“真是天才啊,蓝染君。”
虽然人前一口一个蓝染君*,但是对于这个有过前科,还进入了尸魂界历史的人,浦原喜助更倾向于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说起来,夜一,你知道吗,一开始给蓝染君输送灵力时,我趁机问了他为什么要进入静灵庭……”
坐在他对面的蓝染,表情沉着,甚至还稍微歪了歪头:“你的好奇心,真像是夜一小姐呢。”
一贯的沉着,还有再也不加掩饰的尖利的讽刺。想想以前那个人人称赞的蓝染队长,还有自己刚当上队长时,心里也觉得不错的蓝染副队长,这个对比比他出口的话语还要讽刺。
“只是偶尔去看了两次罢了,在故地回忆一下,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
尽管说的很隐晦,浦原还是顺应自己的第一反应,问他:“你经常去的是……五番队?”
“很聪明啊,浦原君。”
尽管笑着,尽管胸口被对方的刀刺穿,他还是用冰冷的眼神,如同他立于天盖之上时的目光,注视着浦原喜助。
“还请保密了,浦原君。”
说到这里,浦原砸吧砸吧嘴:“想不到遇到这种事,蓝染君也是会发怒的啊,你怎么看呢,夜一?”
他结束回忆,头转向另一张床上。
黑猫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稍稍一愣,浦原就又露出无所谓的笑容,继续在自己的白板上写写画画去了。
☆、09.
“喂,我们明明都已经找到你了啊!”
本来还是甜美的一片黑暗,昏昏沉沉的美梦,忽然就被拽了进来。锈迹斑斑的刀依然插在神社的鸟居前,平子一撒手,头发又垂落到地上。
刀已经停止了哭泣,刀身微微颤动着。
对于这个梦境并不反感,而且也有可能是找到蓝染的刀的线索。
依旧充满了腐朽气息的的桥面,似乎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的周围的景色。
“你是主人的队长吧?”
稚嫩的声音怯怯地问他。对于这个问题,平子砸吧砸吧嘴,心情很复杂。
“已经再也不是了。”他说,不知为何却觉得身上陡然一阵轻松。
“再也不是了。”平子放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刀身不再颤抖,但是镜花水月的声音依旧饱含困惑:“但是……但是主人总说……桥上站着的那位,是他的队长呀?”
平子有些惊讶:“哈?桥上?”
进入梦境的许多天,他从桥上下来后就再也没向身后看过。他一直向前跑,为了寻找镜花水月,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却从来没好好回头看一下那座桥究竟是什么样的;有可能是因为现实也能看到,所以也没有在意过。
听完镜花水月的话后,他转头看着自己来的时候的那座桥。明明在梦境里跑了很远的路,但是一回头的时候,那座桥就在自己身后,上面高悬着永不圆满的温柔的银月。
“你看,你和桥上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哦。”
犹犹豫豫地说着,却不知道背对着他的平子是怎样一种表情。
在镜花水月这个方向看去,自己是这样的啊。
穿着五番队的羽织,披散着长发,手扶在栏杆上,银色的月光洒落在肩头。本来自己的头发也没有那么长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决定先花三秒钟的时间,自恋一下……
“那个是主人所说的,他的队长呀。”
镜花水月的声音小小的,似乎是回忆起了与蓝染交谈时的场景,声音里也带了点笑意。
“美丽又敏锐的人,与这个景色再合适不过。无理取闹起来真的很让他没办法……但是因为是在意的人,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呢。”
平子难得有点窘迫地伸出手指挠挠脸颊:“嘛,我能得到你这评价……”
“不是我的呀,是主人这样说的。”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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