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几秒,这才笑了笑:“在寝室,熬粥的机会要多一点。”又道,“会不会太甜?”
聂寒山摇头:“自己吃了没?”
温酌言道:“我不饿。”
聂寒山手一顿,戏谑道:“还想蹭我的份?”
温酌言便又回厨房添了一碗,陪他一起吃了。到底是有些严重,哪怕聂寒山底子好也显得精神不济,期间几乎没说话,温酌言也不便开口。
洗好碗勺以后重新回主卧,烟味扑面袭来,呛得他下意识皱眉。转头就见聂寒山靠坐在床头抽烟,这会看见他,又立即把烟头放到床柜上的烟灰缸里摁灭。
该入正题了。
温酌言走到床边,想在椅子上坐下,聂寒山忽然掀开被子让他躺进去。温酌言没翻聂寒山的衣柜,身上还是昨天的衣物,便把长裤和t裇都脱下,然后爬上床。挨得很近,大腿贴到了聂寒山的腿根,对方什么都没穿,内裤还是被他今早上药时候剥了的。
九月出头,两人贴身而坐,都赤着上身,好在空调很足。
温酌言把手环到聂寒山腰上,对方没有躲避,手肘还能够感受到聂寒山腰后那条长疤。
聂寒摊开手心,上边放着一颗糖,他放到药盒里的那一种。
“听故事时候应该吃糖吧?”聂寒山道,“我是吃着这个糖听老太太讲小红帽的。”
温酌言忍俊不禁,本该紧张的时候却被一颗糖给安慰了。
他接过来放到左手边的枕头上,没有吃的意思,聂寒山只作不见,开始说他所谓的故事。
熟悉的开篇,熟悉的矛盾冲突,不等他说到结尾,温酌言已经跟另一个故事对上号。
聂寒山一开始试探他时,借口说是朋友遇到的麻烦,温酌言那时以为是给他这个考生临时编的考题。而现在,主角有了姓名,女方成了第二位男方,情节得到细化,整个事件有始有终,有因有果。
他已经略微猜到,只是在昨晚之前都不敢确认——聂寒山有隐疾。
性情孤傲的叫师林,是聂寒山两年前交往的对象。左右逢源的自然就是聂寒山,师林有惊人的独占欲,他拒绝与聂寒山的圈子往来,又想占据聂寒山更多的时间与空间。而聂寒山有太多看重的人和事,两人不合,争吵日趋频繁。分分合合中聂寒山耐心耗尽,对师林的撩拨没了反应,师林指控是他身体出现问题,为此躁怒不已。
“那次真他妈以为要让他给废了。”聂寒山半开玩笑,“下口真的狠。”
温酌言指腹摸上他后腰的疤:“这里也是?”
聂寒山一愣,搭着他肩膀的手摸到他脸颊上掐了一块肉,“一个故事一颗糖,不跑题。”
他轻描淡写,温酌言却能感受到其中煎熬,如果说真的一点眷恋也没有,就不会放任一个人对自己如此任性妄为,白白耗费光阴了。至少在那时候,聂寒山是宠着那个师林的。
他过于沉默,聂寒山便停下来看他,指尖一戳他的眉心,盯着他不言不语。
他也有些忐忑——理应比他更为忐忑,他把他的秘密交给了他。
温酌言一颗心柔软下来,低头伸出手去摸聂寒山的yīn_jīng,这根粗长的yáng_jù软塌塌躺在他手心里,显得十分脆弱。下意识想去摸疤痕,旋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已经时隔两年,又不是开刀的重伤,况且如果留疤,早就该看见了。
2
前脚刚迈进办公室,就听见卢浩章在絮絮叨叨:“昨天的brief给lily看过没有?我必须申明,千华城是老客户,半个月内我们匀不出时间精力,deadline如果不延期绝对要出洋相。”
一见温酌言,吹了声口哨:“,honey.”
温酌言一笑:“,jason。”
转向自己的卡座,恰好收到吴映姗扔来的白眼。温酌言忍着笑,到了她旁边的卡座坐下,低声道:“吴姐早。”
吴映姗凑过来:“跟黎经理干嘴仗呢,今天离他们三尺远,免得误伤。”
温酌言点头,跟周围几位都问完早安。
昨天谈定搬家的事,聂寒山便阐述了对他实习工作的意见,态度很明确,如果他愿意,他就帮忙更换地点。温酌言婉拒,聂寒山登时脸色不太好看。一番交流下来,才知道是为前晚天兰霜都的事耿耿于怀。温酌言记忆里已经捞不出遇见他和关鹤的那一段,亏得他提及,才没有漏过为楚老板洗清冤屈的机会。
“楚哥的确是说让我给我更多的学习机会,只要我想参与,所有部门的事都可以帮忙打杂,从中观摩。”说时忍不住笑,“这次原本要去的人临时有另一场应酬,裴浩不想一个人去,就让我一起,事先没想到是那种情况。”
哪种情况,他不细说,聂寒山也不再追问。
的确是被客户部门的裴浩糊弄了一把,所谓分散火力,两个人喝总好过一个人被灌,那位客户有些蛮横,装醉也无济于事,美其言曰醉倒也会把他平安送到家。
公司对他是真的不错,他是解思介绍来的人,承蒙老板楚骁照拂,作为实习生也没被架空。平时跟着吴映姗,但凡她涉足的brief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大小会议一律到齐参与讨论。
如果忽然撂挑子走人,别的不说,首先让解思难做。
卢浩章没多久就去了黎经理办公室,余下一帮人顿觉空气清新异常。温酌言对面的美工姑娘方惠惠站起来伸懒腰,一边低头盯着他逗趣:“小温有情况了?气色非常呀。”
吴映姗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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