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兰襟亲结。出自《百字令》“怕见人去楼空,柳枝无恙,犹埽窗间月。无分暗香深处住,悔把兰襟亲结。尚暖檀痕,犹寒翠影,触绪添悲切。愁多成病,此愁知向谁说。”只找到这几句,原文太长记不得了。此章有船,表用我多解释了吧。
第二十二章,寻思常自。这个也忘了,只记得整句是好像是“寻思常自悔多情”?汗,回家再翻书好了。
第二十三章,情知此后。出自《采桑子》“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这一章在南苑的风光旖旎,此生不再,情知此后来无计,故而名“情知此后”。
第二十四章,鉴取深盟。出自《踏莎》“燕归花谢,早因循、又过清明。是一般风景,两样心情。犹记碧桃影里、誓三生。
乌丝阑纸娇红篆,历历春星。道休孤密约,鉴取深盟。语罢一丝香露、湿银屏。”这一章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所以道休孤密约,鉴取深盟。
第二十五章,算来好景。出自《少年游》“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堪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最后的幸福啊,所以道算来好景只如斯。第二十六章,还较而今。这个也忘了,模糊记得原句像是“还较而今情长在”。
第二十七章,白璧青蝇。出自《霜天晓角》“重来对酒,折尽风前柳。若问看花情绪,似当日、怎能彀。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自古青蝇白壁,天早已、安排就。”青蝇即黑色的苍蝇,白璧无瑕,青蝇玷之,此章琳琅遭陷害,实是青蝇白璧,可怜。
纳兰词卷数众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匆忙解释,疏漏之处,殆笑方家,见谅!
第一章 天为谁春
己未年的正月十六,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到了未正时分,终于下起了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飒飒轻响,那雪声又密又急,不一会儿功夫,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近处院子里青砖地上,露出花白的青色,像是泼了面粉口袋,撒得满地不均。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玉箸连忙转身放下帘子,屋子中央一盆炭火哔剥有声,她走过去拿火钳拨火,不想火碰到钳炭灰堆里,却是乌沉沉的触不动,不由笑着说:“这必又是谁打下的埋伏,成日只知道嘴馋。”
话犹未落,却听门外有人问:“玉姑姑这又是在骂谁呢?”跟着帘子一挑,进来个人。穿一身青衣袍子,进了屋子先取了帽子,一面掸着缨子上的雪珠,一面笑着说:“大正月里,您老人家就甭教训她们了。”
玉箸见是四执库的小太监冯渭,便问:“小猴儿崽子,这时辰你怎么有闲逛到我们这里来?”冯渭一转脸看到火盆里埋着的芋头,拿火钳挟起来,笑嘻嘻的问:“这是哪位姐姐焐的好东西,我可先偏了啊。”说着便伸手去剥皮,那芋头刚从炭火里挟出来,烫得他直甩手叫哎哟。炕上坐着叠衣服的芸初这才哧的一笑,说:“活该!”
冯渭捧着那烫手山芋,咬了一口,烫得在舌尖上打个滚就胡乱吞下去,对玉箸说道:“玉姑姑,芸初姐姐是越发进宜了,赶明儿得了高枝,也提携咱们过两天体面日子啊。”芸初便啐他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没有那好命。”冯渭往手上呼呼吹着气:“你别说,这宫里头的事,还真说不准。就拿那端主子来说,还没有芸初姐姐你模样生的好,谁想得到她有今天?”
玉箸便伸指在他额上一戳:“又忘了教训不是?别拿主子来跟咱们奴才混比,没规矩,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师傅去。”冯渭吐了吐舌头,啃着那芋头说:“差点忘了正经差事,师傅叫我来看,那件鸦青起花团福羽缎熨妥了没有?眼见下着雪,怕回头要用。”玉箸向里面一扬脸,说:“琳琅在里屋熨着呢。”冯渭便掀起里屋的帘子,伸头往里面瞧。只见琳琅低着头执着熨斗,弯腰正熨着衣服。一抬头瞧见他,说:“瞧你那手上漆黑,回头看弄脏了衣服。”画珠回头见了,恨声道:“只有你们眼尖嘴馋,埋在炭灰里的也逃不过。”
冯渭三口两口吞下去,拍了拍手说:“别忙着和我计较这个,主子的衣裳要紧。”芸初正走进来,说:“少拿主子压咱们,这满屋子挂的、熨的都是主子的衣裳。”冯渭见芸初搭腔,不敢再装腔拿架子,只扯别的说:“琳琅,你这身新衣裳可真不错。”芸初说:“没上没下,琳琅也是你叫的,连声姐姐也不会称呼了?”冯渭只是笑嘻嘻的:“她和我是同年,咱们不分大小。”琳琅不愿和他胡扯,只问:“可是要那件鸦青羽缎?”
冯渭说:“原来你听见我在外头说的话了?”琳琅答:“我哪里听见了,不过外面下了雪,想必是要羽缎——皇上向来拣庄重颜色,我就猜是那件鸦青了。”冯渭笑起来:“你这话和师傅说的一样,琳琅,你可紧赶上御前侍候的人了。”
琳琅头也未抬,只是吹着那熨斗里的炭火:“别乱说,我不过是偶然蒙对罢了。”芸初取了青绫包袱来,将那件鸦青羽缎包上给冯渭。打发他出了门,才抱怨说:“一天到晚只会乱嚼舌根。”也取了熨斗来熨一件袍服,叹气说:“今儿可正月十六了,年也过完了,这一年一年说是难混,一眨眼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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