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替任家断了这条骨血!”
任盈盈同向问天二人拿他同孩子做要挟,落到此境地早已无回头之路,东方会留他们性命才是养虎为患,瞧在任盈盈年纪尚小难免回受他人蛊惑这才同意留她性命,可她若再执迷不悔,自己亦不愿再留她。
任盈盈听得池清的话,心下慌乱不知该帮着向叔叔还是东方叔叔。恰在此时,玄武手中不知何物蓦地打上了任盈盈左肩,任盈盈始料未及,“啊”地一声,身子就朝后摔了出去,玄武蓦地上前拽住池清拉到了自己身后,腰间的绣春刀不知何时出鞘,直指向了任盈盈。
任盈盈捂着左肩强撑起身子拾起地上短剑,手中一长一短的双剑直朝玄武刺去,玄武用刀挡格住剑势,任盈盈左手短剑一挡,未等招式变老右剑便紧跟着递出,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退路。
任盈盈年纪尚小,剑招攻人以诡奇为主,长短剑或虚或实,可玄武早已习武数十年,若敌不过如此一个小丫头,岂不白活了这么些年?当即急攻数刀将任盈盈攻到了角落,不多时便听“锵”的一声,任盈盈手中短剑落地,教玄武手中的刀抵住了颈项。
任盈盈恨恨的瞪着玄武,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玄武未语,却听边上传来一个声音,道:“挟人听命,好生无耻。”
池清瞧着任盈盈这副倔强的模样,朝着玄武道:“领她回去见东方。”说罢,拨开杂草率先走了出去。他给了她不止一次的机会,既然她如此执迷不悔,那也怪不得他了。
玄武道:“是。”拧住任盈盈的手扣在身后,出了洞穴。
三人一同下山路,玄武紧扣住任盈盈的手挟在身后,直疼得她皱眉,可任盈盈亦是倔强,一路竟未肯吭一声求饶。就在三人快步出山林之际任盈盈霍觉手腕一轻,轻易便能挣脱得开,当下朝玄武瞥去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地瞧着下山的道路。心下千回百转,这锦衣卫竟然同东方叔叔自相起了内讧,自己不趁着此时脱离难不成真去送死?当即顺水推舟地一掌朝玄武袭去。玄武始料未及,教任盈盈挣脱了开,正欲还手上前,可任盈盈早已趁机提身朝东边的深林中跃去。
玄武提身便想追上,却听池清在身后道:“罢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十里亭罢。”
玄武垂首恭敬道:“是。”
池清见任盈盈逃跑,此时早已无心顾及,忙将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说出,道:“东方当真擒住任我行救下了孩子?”
玄武道:“属下不知。”
池清闻言回身错愕地瞧着他,这才知晓方才他不过是骗任盈盈罢了,忙不迭道:“那还不回十里亭。”
玄武默声跟在池清身后一同下山,从树边解下了方才栓在树边的马,提身跃上,随后朝着池清伸出了手。池清此时焦急着想要见着东方不败,握住玄武的手借力便跃在了马背后边。玄武待池清坐定,当即策马朝前疾驰而去,池清只觉耳边一阵疾风醒过,瞧着两旁风景掠过,不由纳闷道:“玄武,前往十里亭不是该朝西,如何你一路朝东急行?”
玄武闻言一语不发,池清转念一想,霎时明白了过来,道:“你这是要带我京!”
玄武这才开了口,道:“还请池公子搂紧属下,以免落马。”说罢,策马加快了马速。
池清东方此时祸福未料,让他回京那是万万不可能,当即喝到道:“勒马。”
怎料玄武恍若未闻,池清闻言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怒气,重复道:“玄武,我让你勒马!”
玄武仍是毫无所动,若是错过了此次,想将池清带回京城怕是难如登天,他不得不使此计将池清骗回京城。池清见他毫无所动,双脚在马蹬一点,随即用力推了玄武的背部一把,整个人顿时从马上摔了下来,滚落在地滚好几个圈子这才堪堪停住了下来。只觉右臂剧痛,浑身像是教马蹄压过一般疼痛,紧咬住牙关声声将闷哼压抑了住。暗道此时自己定不能晕过去,否则东方不知他安慰已解,还不知会出甚么事。
玄武未料到池清竟决绝至此,忙不迭勒马朝他奔去,怎料池清狠狠地挥开他的手,冷冷地瞧着他道:“滚。”说罢,用左臂强撑起身子一步一踉跄地朝西走去。
向问天背着孩子出了山林直往十里亭,教人意外的是一路上竟未见半个黑木崖教众。心下沉吟这东方不败定是在耍甚么阴谋诡计,便越发谨慎。其实十里亭不过是座小小凉亭,平日里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颇为简陋。到得十里亭之时却见凉亭中早已赫然坐着一人,孤身坐在一张石桌旁饮酒,手持酒杯,眼望远处黄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所。
东方不败察觉有人靠近,收回目光望向来人,淡声道:“向左使。”
向问天冷哼了一声,道:“东方教主好生闲适。”他儿子同情人如今都落在他手中,他竟还能好整以暇地饮酒,当真是无情无义,心下的坎坷却是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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