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景哥,陪我喝酒。”奚南站起来,摸摸鼻子笑了笑。
张景耸了耸眉毛:“上车吧。”
那天在路上奚南还特意下去买了瓶酒,既然还去上回那地儿,他得自备酒水。
不过可惜了,上回那傻逼没在。
“四处找什么呢?”张景问他。
“我看看上回那个屯炮在哪呢,”奚南撇了撇嘴,“我请他喝一杯,也不知道哪个屯子上来的,开个酒吧要啥啥他妈没有。”
张景说:“其实他逗你的,他打个电话就有人给你送来。太贵的酒都不放店里,遇着闹事的一砸就赔大发了。”
奚南又扭着头到处看了一圈,没找着。过会儿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张景不能喝酒,就他自己喝。守着一桌的干果嘎嘣嘎嘣嗑着,他话不多,偶尔跟张景聊两句。
今晚是一个民谣歌手在唱歌,安安静静的,嗓子还挺沙哑。让他这么一唱奚南心情更悲伤了,觉得那歌手再使劲吼一嗓子他就能直接哭出来。
那人后来唱了个歌,可能是他自己原创,反正奚南是没听过。一直就在那喊“妈妈妈妈”的,喊得奚南心都碎成渣了。
他的眼尾本来就是有点下垂的,熊猫眼的感觉。这会儿眼角红红的,看着说不出的可怜。
他站起来说:“喝多了有尿,我上个厕所。”
“去吧。”张景点头。
奚南的心一直都是压得沉沉的,低着头在厕所放水。他旁边之前就站着个人正遛着鸟,他也没抬头看,没注意。过会儿那人完事了拉上拉链的时候,奚南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上次那个傻逼。
他吐出个字:“操。”
林洲看向他,认出他的样子之后挑了挑眉:“刚来?等会儿给你一杯果酒,喝完就回家吧,小孩儿。”
奚南骂道:“滚吧,爷爷今天自己带酒了!”
林洲说:“你尿鞋上了。”
本来哗哗的水声一下子断了,奚南下意识一屏息憋回去了。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让这人给耍了。
“操`你大爷的!”奚南一下子就怒了:“你他妈耍谁呢?”
林洲看着他,突然咧嘴嘲讽地笑了下,眼睛往他下面瞟了一眼:“整天挂在嘴上操,毛长齐了吗?”
“你他妈管我长没长齐呢?爷爷粗壮着呢用来操`你足够了,你要不试试?”奚南眼睛里都冒着火,恨不得咬死这人。但偏偏他刚才没尿完,这会儿一手还掐着鸟,这画面怎么看都是没什么威严。
林洲半笑着说:“你还是先尿完吧,这么尿一半憋回去对肾不好。”
“你他妈管我呢?!”奚南咬着牙:“你给爷爷等着。”
刚才没完事儿呢要是就这么直接揣起来还有点狼狈,奚南闭了闭眼打算先把水放完。但也不知道是刚才收得太急还是情绪太激动,这会儿他注意力怎么集中也尿不出来。
堵在门口但就是出不来的感觉。
林洲笑了声,越过他去洗了洗手。
奚南越着急越出不来,这会儿收起来也不是这么干挺着也不是,心烦得又骂了句人。
“怎么啊?尿不出来了?”林洲看了看他:“年纪轻轻的肾真不好?”
“爸爸好着呢,你要想试试我现在就能操到你哭。”奚南咬牙说。
林洲看着他,挑了挑眉毛。
奚南还是尿不出来,让他这么一看更完了。他狠皱着眉,有点烦躁地夹着鸟晃了晃。
林洲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儿,还有淡淡的皂香。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明明那么小声,可是奚南还是觉得像是平地乍起一声雷。因为从来没有人在这个角度和位置跟他说过话,那种像是被人含着耳朵,气息都喷在耳廓的感觉太陌生了。
“……用不用我帮你?”林洲轻声问了一句。
奚南半边身子都酥了,从脖子到手腕都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他整个人都僵了,大脑一片空白。太近了,他的唇几乎挨到了自己耳朵。
“嘘……”
林洲伸手握住他那只扶鸟的手的时候,奚南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他的手很大,手心里有一层厚茧。
他的唇似乎离得更近了,喉咙里里发出一种模拟水声,这声音就紧贴在自己耳边,甚至他的嘴唇都碰到了自己耳朵上的细小汗毛。
那是给小孩儿把尿时候才发出的声音。
这种感觉太羞耻了,奚南在作出其它反应之前羞耻到紧闭起眼睛。随后是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奚南的呼吸顿了一下。
……妈的。
这种近乎失控的感觉太操`蛋了。
奚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林洲的动作和声音让他完全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很奇怪也很陌生。
连心里都起了那种酥麻感,从没有过的。
最后几滴流完,林洲放开了他的手,但身体没动。他的手挪了挪,虚虚地放在奚南腰上,拇指在他衣服上轻轻勾弄了两下。
“你看……连这还得我帮你,谁操谁啊?”他的声音依然低低沉沉的,话音里带着那股勾人的味道。
奚南想说句什么或者骂他两句,但是脑子里搜罗不到语言,就像中了一种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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