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方天林跟沈家河天天有事要忙,两人有段日子没深入交流过,现在问题都处理完毕,哪还忍得住?沈家湖他们一走,房间里顿时春色弥漫。
事后,两人都一副餍足的神色,惬意地享受着情事的余韵,谁也不想动弹,无奈晚饭还没用,孩子们也没接回来,只得待身体跟情绪都平复之后,披上衣服去了隔壁。
成亲有几年,不说方天林,即便是沈家河,脸皮也厚了许多。农家人没那么多忌讳,见两人过来,沈家湖等人都笑着打趣调侃,方天林大方接下,沈家河没媳妇那么放得开,却也不至于跟之前那样羞得没脸见人,不管兄弟们怎么揶揄,俱都一脸笑容以对。
商人一旦做到一定地步,就会脱出原本行业,插足其他领域,只是一般情况下,对于后进生意并不会那么看重。饮食行业中酒楼最为赚钱,但以零食糕点起家的也不是没有,且为数并不少。对于这些商家而言,薯片生意就值得一做。
方天林他们到家没两天,云州城但凡有点名气的点心铺子都开始售卖薯片。完全没给人喘息的机会,仿佛种子一夜间生根发芽,长出茂盛的枝叶般,铺天盖地全是它。
沈家人刚安下来的心,立刻又高高悬起。他们可是几乎把所有身家都压在食坊上面,要是食坊被人挤垮,可真就只能去乡下种田养鸡了。
其他糕点零食铺子货物种类繁多,而沈记“好再来”食坊却只有一种,大量薯片充斥在市场上,对沈家造成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这从食坊每天销售额急剧减少就能看出一斑。
沈家人又一次聚在一起,各个都愁眉不展。
“三弟妹,这两天我去看了,别家铺子里卖的薯片价格各异,那些上档次的店铺比我们卖的还贵,部分和我们食坊价格相仿,还有不少却是走平民路线,价格更为低廉。”沈家湖说话语调上扬,显然是为这事着急上火,“咱要不要降价?”
方天林摇头予以否决:“这个时候降价,只会降低沈记这个招牌的档次,不合适。”
“那要怎么办?”众人齐齐将目光扫向方天林。
“等。现在是食坊最低谷,过一段日子,销售量会上来一些,但想要跟以前一样做独家生意是不可能了。”方天林并没有那么忧愁,“咱家到底是第一个做薯片生意之人,近一个月下来,已经有了一定口碑,应该会有人只认沈记招牌,更何况沈记薯片各种口味别人未必能仿制,食坊垮不了,就是没以前那么赚钱而已。”
沈家湖他们稍一想便认同方天林这个说法,没看各家铺子卖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吗?能长久屹立不倒的多半都是有别人家没有的配方。要是方子有那么容易模仿,那些酒楼之类岂不都成了大路货,谁想开就能开?
其他商家随后跟进一事,在场众人都清楚这是必然现象,他们都做好了准备,只是谁也没想到来势会这么迅猛,不卖则已,一卖就是全城铺货,这才会对食坊产生那么大冲击。
“食坊那边还好说,生意尽管不多,终究还是有的,特别是最贵的那几款,买的人只比以前少上一些。”沈家溪翻着近几日的账本,叹了一口气,“流动摊就麻烦了,中品基本没人要,只有最低价那几种还有人买,魏晓东他们所赚都是跟总销售额挂钩,这几天得的钱都大幅度缩水。”
“这个问题难免,以前那样才是特殊情况,现在只是恢复成正常状态。”方天林瞟了一眼账本上的数字,“他们这几天平均所赚,足够他们生活,要是有人不想干我也不勉强。”
经过方天林这么一番解说,众人心绪变得格外平静。眼下这样不过是暴利消失,一切都回到正轨罢了,只要不亏本,少赚点又如何?要知道种田都有连种子钱都赚不回来的时候,他们现在已盈利,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有顾家订单撑着,即便薯片生意锐减,目前也不大看得出来。方天林其实有想过顾家毁约退单的情况,他翻出契约又重新看了一遍,心绪一片宁静。契约上明白写着,毁约后双方应付的违约金数目,沈家违约要付五百两,顾家是付了定金的,又是买方,违约金加上定金总计是沈家违约金的一半。这个赔付金额足以保证纵使顾家退单,薯片一罐都卖不出去,沈家也不会赔本,这就够了。
尽管方天林不担心薯片生意做不成,但想利用薯片打开市场却是不成了。虽是这么想,方天林却没有太多遗憾。沈家做了近一个月独家生意,不但把投入全赚回来,还有不少盈余,也赚够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风平浪静,沈家河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顾家订单上,每一罐薯片都要亲自检测,以防出现密封问题导致薯片受潮从而砸了沈记招牌,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订单完不成赔上大笔钱。媳妇赚钱不容易,他不想辛辛苦苦一两个月,结果好处全进了别人口袋。
方天林则在研究鱼片,顺带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其实按他的想法,云州城并不太合适,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地方,才是好去处。商人没有相应的权势,很容易被人一锅端了。其他人方天林不清楚,但他知道上辈子历史上有个豪富沈万三,富可敌国又如何,还不是落个凄惨的下场。
云州城经商不错,但想干点其他事,就太受掣肘,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方天林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时间一晃而过,有了方天林预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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