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的话被毫不留情踹出的一脚打断。
夏熙将陈子臻整个人都踹翻过去,然后提着他的后颈用诡异的音速缓缓道:“你又被我抓住了。我将又一次撕开你的外皮,割裂你的内脏,让你再也不能对我发出嘲笑,你说好不好?”
任何人对上精神不正常的疯子都会怕,不管他是狠辣的鬼畜还是卑微的奴隶。夏熙毛骨悚然的轻缓语气让陈子臻终于生出惧意并认清了形势,决定忍着痛试图唤回夏熙的正常神智:“夏公子,你醒一醒,我不是你臆想出的杀手,我是洛北联邦州的……”
夏熙竟是回手就给了他响当当的一巴掌。
陈子臻整个头都被打偏过去,红色的掌印都浮现出来,夏熙危险的微眯起眼,“我说了,不喜欢听你笑,更不喜欢听你说不。”
然后放开手,用脚踩着他的头以不容人反抗的强势道:“——但我赐予你叫我主人的权力。”
从来都是陈子臻这样对待别人,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随即在激愤下抬头掀开夏熙的脚,用尽全力挣扎着起身。可惜在就要站起来的那刻,被一条充满倒刺的鞭子直直抽中膝盖,顿时疼到失力软倒。
那条软鞭正是陈子臻自己随身携带的,反而成了夏熙对付他的用具。上面的倒刺虽然细小,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创伤,却能让人疼得恨不得晕厥。
接下来便是一场鞭子的独秀,夏熙毫不留情的连抽三十多鞭才停,陈子臻的肩背无一免幸,尽是交叉的伤痕。但他绝对称得上硬气,始终牙关紧咬,一声不吭,只狠狠盯着夏熙,英俊的脸上尽是阴冷。
夏熙知道对方是不会因疼而服软的,随即又扬起鞭子挥了下去,却没让陈子臻尝到方才的剧痛,只感受到鞭风扫过敏感处的轻微刺痛,带来直冲大脑的电流。
这比剧痛更加难熬。陈子臻的忍痛力和承受力还算不错,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被打了十几下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全身抖颤,发出急促的喘息。再抬头看持鞭的夏熙突然抬眉露出一个笑,脸庞绝艳无双,意志力终于在脑中一下断掉。
夏熙却在这时候将他往床脚一绑,搜走了他身上所有能帮助逃脱的用具,便有些慵懒的打着哈欠上了床。
“我困了,”他竟就那样自顾自的睡觉去了,睡前拍拍陈子臻的脸道:“记得在早上七点整叫我起床。”
房间重回黑暗和寂静,陈子臻不死心的奋力扬起头,却抬眼望见了夏熙从被角露出来的一小截脚踝。
白皙细嫩又纤细脆弱,脚趾如珠贝般圆润,指甲透着粉,在这暗夜里,几乎诱得人的想要低头舔舐,那快要爆炸的**竟因这一段漂亮的脚踝而得到释放。
夏熙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我怀疑我身边就有一个精通易容术的杀手,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他抓住。”
陈子臻没对易容术做过研究,却在侦察和反侦察上有一定经验,立即便应了,并用办理正事的态度问:“夏公子是何时发现的?对方可曾留下过什么痕迹或线索?”
“很早很早。”
夜色越来越深,一直没开灯的房间也跟着变暗,房内的所有东西都随着光线沉了下去,夏熙的声音却在飘忽着上升,“……他时时刻刻跟着我,他不断地变换面孔,他可以变作任何一个人,他能模仿那些人的面容、声音、甚至走路的姿态。所有人的外貌看起来都是不同的,却有一模一样的内脏。我曾经撕开他的外皮,割裂了他的内脏,可他很快又换成另一种姿态出现在我眼前,并嘲笑我的无能。——而他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我毁灭。”
陈子臻觉得自己向来思维清晰的大脑出现了迟缓,竟一时读不懂夏熙言语里的意思。就在这时候,夏熙的目光突然透过他的肩膀直直望向了他身后,“……陈将军,他已经来了。”
一丝说不出的寒意莫名从陈子臻的心脏上窜到大脑,他下意识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今夜的月光很淡,房间几乎暗到看不清人影,但夏熙依然定定望着陈子臻身后的那个方向,并抬手指过去,“他就站在那里,他在笑,——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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