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坷已经决定,如果众享还是拒绝,同时又露出那样依依不舍的表情,就一定不再顾虑,直接把他带走。
心情不由烦躁起来,这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人的通病,欧阳坷扯动脸皮嘲笑自己,蓦然抬头,却发现度飞怯生生地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外,向他打手势。
欧阳坷勾勾手指,要度飞进来。
度飞却脸红着摇头,又东张西望一会,重新做了一下手势。
欧阳坷起了疑心,站起来,开了门,走到度飞面前,挑着眉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大少爷还是去看看吧。” 度飞咬着唇,躲躲闪闪地说:“众享平时是不接这样的客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不详的预感。
欧阳坷打算度飞慢吞吞的话,沉声直接问:“在哪里?”
度飞指指走廊的另一边:“从这里上去,二楼的倒数第一个房间。”
直觉地感受到众享正在遭受什么。
欧阳坷没有再问,凝着英俊的脸,猛然转身,向着走廊尽头跑去。
把名贵的木制中国古式楼梯踩得咚咚作响,欧阳坷一口气冲到二楼倒数第一个房间的门前。
一个被压抑的痛苦的声音,夹着男人的嬉笑,刺激欧阳坷的耳膜。
怒气来得如排山倒海,欧阳坷提起右腿,狠狠踹在刻有华丽花纹的木门上。
砰!
木门发出轰然巨响,被粗鲁地踢开,露出房里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还有被绳子以耻辱姿势捆绑着的众享。很显然,这里正上演着一出yín_luàn的游戏。
两个男人,都是赤裸着身体,有一个,头上还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脸上挂着龌龊的笑容。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呆望着复仇使者一样散发着怒火的欧阳坷。
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众享也吓了一跳,艰难地扯动手腕上的绳子,缓缓抬头,迷朦的眼睛转向浑身透出危险气息站在门口的欧阳坷,忽然清醒过来,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
欧阳坷怒气冲冲,他久经训练的身手立即伶俐地发挥作用。在两个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以不可抵挡的强势将他们赤裸着扔出房间,随便把门再度踢上。
门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淹没两个男人在门外清醒过来后的怒骂。
走近动弹不得的众享,欧阳坷并没有立即解开众享身上的束缚。
洁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和鞭痕,弥漫着不能掩饰的yín_luàn气息。双手被高高吊在天花上,使众享只能跪在柔软的床上。小腿与大腿捆在一起,迫使他露出羞涩的分身和被人蹂躏得完全绽放的密洞。
欧阳坷冷冷望着众享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吻迹,不发一语。
门外的客人还在不断吵闹着,赶来的俱乐部人员正在竭力地安抚他们。当然,没有人会进来打搅欧阳坷。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外边的事情。
空气又重又沉,让人呼吸极不顺畅。
众享让欧阳坷默默地望着,眼中露出一丝丝羞愧,很快又回复一贯的无所谓,但始终抵挡不住欧阳坷越来越冷冽又带着痛心的眼神,咬着已经逸出鲜血的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时间过得好慢,众享简直是一秒一秒的在熬。
身体不断隐隐发疼,但最疼的还是心脏的某处地方。其实是故意让欧阳坷看见这样的自己,想着这样了断会比较痛快。拖拖拉拉的纠缠,让他时刻揪心般的徘徊在希望与绝望之间。
他讨厌这样奢侈的、暂时的幸福!
仿佛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就连时间也失去了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众享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么忧愁,这么深、这么沉,仿佛就象在替众享叹息一样。
这是---------欧阳坷的叹息。
欧阳坷叹息着,解开众享手上的绳子,又慢慢地、极为小心地把众享腿上的绳子解开。动作轻柔得,仿佛是专业的鉴定师在处理最珍贵的古董。
众享眼中闪动微微的光,似乎就要涌出泪水。他安静地让欧阳坷帮他松绑,象一只被倾盆大雨淋得透湿的温顺的小猫,低着头,满身的委屈和懊悔。
欧阳坷的眼光一直不曾离开众享,他解开众享所有的束缚,又停下来凝视他一会。
再次叹息,欧阳坷伏下身,将众享拥入暖暖的怀中。
单薄的众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温暖的怀抱里颤抖得不能自己。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在有意的折磨我。”
欧阳坷让众享把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每一个字都是叹息着出口,却又带着海洋般深深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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