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我是一名警察,查出事实的真相是我的指责使命,也是我的天性,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不一探究竟,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萍幽幽地深望了苏浅醍一眼,“你若真的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但是就像我说的,现在知道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你不一定会相信这一切。”
苏浅醍保证地点点头,刘海平也走上来搬一把椅子坐到了苏浅醍身边,仔细凝听杨萍说话。
双手神经质地搅着,杨萍无神地盯着被面,呐呐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告诉你们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从他带回那面镜子开始。当天晚上睡到一半时他起身出去了,我以为他上厕所就没多想,接着睡了。可是一连三四天他都会起夜,我觉得奇怪,他的睡眠一向很好,以前极少起夜,怎么会连着几天半夜醒来呢?于是那天晚上,他出去后,我就跟着起来了。我以为,以为他是有事瞒着我,他跟那谁……”
她看了他们一眼,双手手指依然搅在一起,力气大得骨节都泛了白,“他们的事,我大概知道的。我觉得在外面乱来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到家里还不歇停就太过分了,所以,我那时候很生气,偷偷跟在他后面想看他到底会干什么。
可是我没想到,他径直走到了摆在架子上的青铜镜前,站了一会儿后就抬起手,好像在脸上摸什么。因为屋里很暗,我一开始看不清,见他这样还好笑,觉得他实在是让这些宝贝魔障了,半夜都念着要起来照照。他很喜欢那面镜子的,白天就老看,三言两语的离不开,老是提到。所以我就上前想嘲笑他没出息,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件古董迷成这样。我哪知道,哪知道他是真的魔障了呀!等我凑近了看,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在摸脸,双手不停在脸上摆弄的样子,就像……就像女人化妆一样!
而且,我看他那样,说不出来什么味道,总觉着不像现代人,很有种看那些古装片儿上面的女人的样子。我当时就有点吓到了,他那模样太渗人了,可是我连叫了他好几声他都跟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地‘化妆’,直到我上去推他,他才转过来看我,可是!可是……我看见,看见他的脸完全变了,浓妆艳抹的,根本就是个女人!”
“女人?”
杨萍眼眶欲裂,整个人跟打摆子一样颤个不停,恐惧像一条冰冷邪恶的毒蛇附着着她,如影随形,她甚至有种粘腻的蛇信在背上作乱的感觉,“没错!我到现在都还是记得很清楚,那是个妆很浓的女人,大红的口红,还有腮红和眼影,他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拿,可是那些妆就是画上去了!”
“你不是说屋里很暗吗,连眼影和腮红的颜色都看得那么清楚?”陆小刀突然开了口,倒是问出了众人的疑问。苏浅醍多看他一眼,觉得这孩子关键时候还是挺敏锐的。
“是,屋里很暗,但是当时我就是看得特别清楚。因为……因为……”杨萍突然不再发抖,完全失了神智一般陷入回忆,好久才喃喃低语:“那个镜子自己会发光,走的越近,看得越亮……”
她的脸像刷了漆一般惨白,苏浅醍甚至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筋,这个女人真的是已到了极限。他轻柔地安抚道:“好了杨女士,多谢你的帮助,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多想,有什么事就叫人,门口一直有人守着的。”
杨萍却不理他,听到了也似没听到一样,自顾躺了下去,睁着双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天花板,陆小刀让她这样给吓到了,抖了一下,一行人脸色凝重地出了房门。
☆、镜神(5)
“你们信她说的吗?”
坐下来,何勇豪首先发问。
“可是,我觉得她不像说谎。”陆小刀心有余悸地小心说道。
“不一定是她说谎了,有时候,人的眼睛会骗人的。”
“你是说,杨萍看到的那些是有人刻意误导?是周拓德?他特地演了这一出来欺骗他妻子,是为了隐藏什么吗?”安棠不愧是老搭档,很快就循着何勇豪的话联想出一串。
“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他为了让他的妻子远离那面镜子而不察觉什么,所以故意这样安排,杨萍刚才也说了,她一开始从后面看不清周拓德在干什么,周拓德完全可以利用杨萍走近之前的时间改装,这种面具之类的东西他那样的人应该还是弄得到的,反正屋里光线不足,杨萍惊吓之下也顾不到看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人脸。”
“小苏,你怎么不说话?”刘海平看向一直低头沉吟的苏浅醍。
苏浅醍抬起头来,看着众人,轻轻吸一口气,“我在想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陆小刀眼睛一亮,“你是说镜子自己发光的那句!”他也一直很奇怪这句话。
什么叫走得越近,镜子就越亮?若是镜子会发光,不是应该一开始就感觉出来吗?可是杨萍却说,一开始屋里很暗,她甚至看不清周拓德的动作,那为什么等她走到镜子边却连周拓德脸上的变化都看得那么清楚呢?这种感觉……
“感觉就像,那面镜子或者说镜子上的某样东西,只有当人凑近了,才能感应到它,于是才看得清晰,就好像镜子自己发光了一样。”苏浅醍分析道。
“这样说是不是太玄乎啦?咱们是唯物主义来着。”何勇豪眨巴眨巴眼。
“啧!”苏浅醍耸耸肩,脸上又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说的是啊,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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