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心中一紧,不由有些心疼起常廷昭来。
常廷昭小小年纪便入了军营,在军营里有个定国公的爹并不会让他轻松,反而因为这个会承受更大的压力。到底是借着父亲的光还是自个真有本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呢。
虽说就算常廷昭是个废物,其他人看在国公爷的份上也不敢对他如何,可也不能得到将士们的真正拥戴。在军营里只有靠实力说话,家世背景并不能让人心服口服。真心服气和表面功夫,带起兵来结果是截然不同。
想要别人服气不仅仅靠自己的本事,还得将那气势给造出来,让人觉得不一般,才会听命于你。常廷昭小小年纪就入了军营,那时候能有多大气势,只能板着脸装酷了。
与军士们同甘共苦能获得军心,气势威慑才能统领。别人畏惧自己,掌控权才能在自己的手上。
常廷昭表现出的凌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清河搂住常廷昭的劲腰,靠在他厚实的背上,“莫要一直这么辛苦。”
常廷昭嘴角微微勾起,“不辛苦,其实也挺有意思。”
一个眼神杀死对方,这般气势多带劲。可惜他还没修炼到,最多能吓唬吓唬人而已。
赵清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恶趣味。”
常廷昭果然像他所说,两天都没有碰过赵清河,两人每天晚上都是盖棉被纯聊天,纯洁得让人不敢相信。
赵清河甚至恶意攒测,不会是那天晚上做狠了吧常廷昭给折腾坏了吧?不过这种话就心里想想,若是说出来那可是不得了了,每天晚上屁=股上顶着的棍子可不是摆设。
到达泰河府,官船会停留大半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周路和周大夫回了家,原本还想邀请他们回家做客,可魏远志要去探望一个好友,而侯哥儿和赵清河都没来过泰河府不由有些好奇想到处逛逛,便是没一道过去。
“我有些事要去办,你们就在这条街上走走就好,莫要走远了。”常廷昭不放心的叮嘱道。
赵清河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常廷昭心里依然担忧,避着侯哥儿道:“这泰河府好男风的不少,你这俊模样莫要被那纨绔瞧上掳了去。”
赵清河啐了他一口,“你当大家都是你啊。”
常廷昭咧嘴笑得灿烂,若不是碍着侯哥儿早亲上一口。常廷昭离开时朝着赵清河身边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才放心离去。
侯哥儿见那‘表哥’终于离开,这才屁颠屁颠凑了过来,他这些日子可是发现了,这‘表哥’平时还挺好说话,有问必答,可一旦他想凑近赵清河那‘表哥’的目光就跟冰刀子似的。侯哥儿也知道赵清河喜欢男人,不免想到了什么,因此平日不敢再与赵清河太亲近,若是惹了飞醋那可就冤枉了。
侯哥儿对于赵清河有了疑似暧昧对象半点不惊讶,反而舒了口气。以前他还担心赵清河找不到良人,自己还考虑是不是要牺牲一把呢,他可听说不少书童其实都是公子哥们的相好,他现在不就挺像赵清河的书童吗。赵清河对他这般好,他也应当报答一二才是,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赵清河不知侯哥儿心中想法,若是知道了必是哭笑不得。这娃儿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不去写书着实可惜了。
两人并未敢逛得太远,只在那繁华街道上走了一圈,府里就是府里比那县里热闹得多。直把两人看得眼花缭乱,而那物价也让他们咋舌,所有东西都比县里边贵上不少!
两人寻了个干净的小酒楼吃了个饭,结账的时候两人纷纷呲牙,这也忒贵了!府里就是这般,到了京城可得怎么办。
一想起黑暗的前景两人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看天色也不早便是打道回府。
两人走到码头,却见码头一片混乱,让两人过而不得。
不明所以,侯哥儿便是钻了过去瞧热闹,没一会那热闹的中心就开出了一条路一直通向赵清河。赵清河正纳闷,侯哥儿便奔了出来抓住赵清河的手往里拽。
“赵哥,有好多马得了病,你快去瞧瞧。”
赵清河一听不用侯哥儿拉扯便赶紧凑了过去,走了几步就是看到二十来匹马行走如醉,浑身肉颤,汗出如浆,看着情况很不好。
马主人急得不行,他这些马可都是他的命根子,他好不容易才寻得这些宝马想运到京中大赚一笔,若是出了事他可就倾家荡产了!
偏偏那病马监距离这又远,不知兽医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这里,莫要赶不及就一命呜呼了。正着急,有个小哥说正好有兽医在这,心里正高兴想着果真是老天助我,哪晓得一看眼前人,竟是个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毛头小子!
赵清河早就习惯这种诧异的目光,并未多说只是使了个眼色给侯哥儿,便是上前查看。
侯哥儿立刻明白过来,又见那马主人这般模样,知道他是怀疑,便是道:“我们赵大夫可是新湖县病马监里最好的大夫,新湖县有一匹马剖腹取子大家可是知晓?就是我们赵大夫动的手术。还有二十几屁官马患了混睛虫病也是这位赵大夫医治好的。”
侯哥儿这般一说,大家伙顿时唏嘘起来。剖腹取子结果母子平安,这事可是传遍了泰河府!据说知府大人还专门去瞧那母马,看到那疤痕都连连称奇,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神技。据说那动手术之人确实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原本还以为是误传,这么大点如何能拥有如此神技,若此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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