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立马掉头转身就走,出去和外面那几个鬼玩一玩喝一喝,然而男人还是在转身后、迈动步子前的一刻顿住,之后他又转回身体来,轻轻的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温柔缱绻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落在小男人的侧面颊上流连忘返,迷恋他的每一处,脆弱的、别扭的、冰淡的、热情的,好的、坏的,一切的一切。
缓慢的放下自己疲惫的身子侧卧在迟岚的面前,全释热切的凝视着面前已然发出香甜轻酣的小男人,小刀疤,是我要你难过了吗?是因为我吧?是这样吧?
悬空的掌有些颤抖,全释思量了几许后,还是缓缓地落在了迟岚的面眸上,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只用那掌中的触觉去感受与他近在咫尺的小男人,美好的,触手可得的,亦随时都会失去的。
在接到全释简讯的时候,男人正在紧张的处理着一项大case,其实,无论何时何地,男人一般都是在忙的,他很忙碌,他一年四季都这么的忙碌。
时间对全霭来说,就像一块吸了水的海绵,只要挤一挤还是会有的,不过,那就要看男人愿意为谁而挤出他宝贵的时间。
所以,等他驱车赶到兰蔻家楼下并且上到楼上时,他的宝贝已经喝的跳到人家的电视柜上捶胸大喊:“凹凸曼大战小怪受,哈哈啊哈哈。”
其他人也快就地成仙了,不过综合比对起来,照全释还差了一截子,于是,在男人进到屋后,几个兄弟还知道礼貌的冲着男人打招呼。
唯独全释,他这会儿也是喝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忽然见全部人都起来或似扭头冲着门口进来的全霭打招呼,全释当时就急了,站在电视柜上顺手就抄起来放在一旁的方形烟灰缸就高高的举过头顶,冲着正从门口迈进的男人大叫一嗓子:“哪里来的妖孽,老子收了你!”
在酒精作用下异常兴奋的全释,完全无视那旁一个个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的‘呆头鸡’们,直接举着手中的那个烟灰缸,牛逼的就给大伙来了个倒空翻,嘎巴一下子就从电视柜上凌空翻了下来。
全霭那个心啊,当时就忽悠一下子,这要是他的宝贝杂耍没表演好,非得当场来个狗啃屎,落地还不错,挺完美,不过他手中那水晶烟灰缸早在他腾空翻起的时候从手中滑脱,咣当一声砸到地上,吓了男人们一跳。
‘安全降落’的全释似乎忘了他上一秒还要收妖,这会竟然痞痞的扭身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勾唇一笑道:“怎么样,老子帅不帅?啊?”
那旁几个也是喝的脑袋大、脖子粗的男人们啥也没说,一水齐刷刷的冲这面牛逼哄哄的全释竖起一根大拇指来,来无声的表达他们对全释的钦佩,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操,这样就牛逼了?老子还会倒空翻,给你们来一个开开眼啊?”全释喝的似乎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手舞足蹈的有点像得了多动症的孩子,他说到就做到,可真不是吹牛逼。
未等他起跳呢,早都看不此去眼的全霭一步跃上前来,横臂一把将全释圈在怀里到:“小释,够了。”男人的声音透着丝丝的不悦,这种无度的喝酒是男人最反感的行为。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别动,别动我。”耍酒疯的前世也许被迟岚感染了,这会儿也神神叨叨,根本不听男人的话更企图挣脱男人的桎梏,潜意识里,要受伤的他模仿着刚才迟岚对他说过的话。
“小释,没人给你出场费,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浪费你的体力了。”面对如此的全释,男人又气又心疼,哪里会真的去责备他,不过是口不应心罢了。
“嘘!嘘~”全释忽然竖起食指贴在自己的唇瓣前,是他喝多了,也是他刻意的模仿,那竖起的食指竟然戳进了他的自己唇片中,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好似染了迷雾一般飘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又做弟弟又做迟岚?站在迟岚的角度来面对男人,全释觉得自己也会温暖。
“…………”男人忽然间没了言语能力,似乎这一刻在说什么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凝望着身前的小释来的重要,那双眼真醉人。
全释奇怪没了反应的男人,努力的回想着他刚才和迟岚的对话,于是他突兀的冲男人大吼大叫起来:“你是个jī_bā啊?”不错,他比迟岚够狠,也比迟岚语出惊人,因为他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在骂他哥是jī_bā。
喝没喝多的哥几个,有的被全释雷的直接遁进了卫生间里哇哇大吐起来,有的佯装喝多倒在沙发上迷糊,有的继续喝酒,都竖着耳朵在听,可谁也没有往他们兄弟这瞄。
“小释,哥哥要是个jī_bā,就不是站在这里和你打商量这么简单了。”男人笑了,用他惯有的低哑嗓子蛊惑着醉眼昏花的全释,丝毫不在乎那旁觉得异样的谁谁谁,现在就算是面对他老子他也敢这么放肆,只不过毕竟社会大众的影响力还是很大,他不希望曝出什么丑闻影响集团股价。
全释却忽然低下了头,垂着眼一声不吭,男人微微蹙眉,他在思考着问题,他的小释怎么了?明明早晨离开时心情还不错,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变得这般失魂落魄?是岚?他们怎么了?
眉心又开始紧了,男人太阳穴突跳起来,刚欲习惯性的抬手揉捏,忽然发现后便强忍着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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