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逐渐深入他的口腔,舔舐著他的牙齿,与软滑的舌头交缠不休。当嘴唇分开时,他觉得肺里的空气似乎抽光了,眼前一片轻蝶飞舞,脑中的混乱却逐渐褪去,清醒过来。
凯文解开他身上的绳子,逐个吻著那些伤痕。
“我们是适格者,可是我们仍能感觉到爱。”凯文把方镜锋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摩著奴隶的脊背,“你没必要为此而感到罪恶感,我们活著,并且我们会相爱的活下去。你永远不会孤独一人,我是你的主人,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这话像是某种药剂,逐渐让方镜锋安静了下来,他的脑袋蹭著凯文的脖子,闭著眼睛感觉到那微弱的木棉七号香味。
周围充斥了热闹的声音以及纷杂的脚步声,他们就像大海中的孤岛,互相依偎著直至地老天荒。
这时候他不要听什麽劝说,也不要听什麽大道理,他只想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而作主人的觉得还不到结束的时候,他用力拍了几下奴隶的脸颊,对一脸迷糊的奴隶道:“清醒一点,奴隶,我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方镜锋猛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刚才的事不仅太过“刺激”,且绝对不愉快。那里面混合著恐惧与惆怅,以及各种细碎的感情,刚才的每一分秒他都可能记得一辈子,又或者转瞬即忘。
这是种矛盾的心情,可是对他来说,正是这种矛盾组成了他的人生。从最初对父亲的崇拜,以及现在的憎恨,想要依靠母亲,又恨不得赶紧离开。
凯文拉他站了起来,把绳子重新缠上自己的腰,手中的鍊子抖了下,光晕重新向他扑了过来,为他罩上只有别人能看见的迷彩。
当他们走出这条死道重新往别处走去时,方镜锋才猛然想起这里不仅仅只有他们,无数的尖叫和大笑在迷宫里四处响起。
花墙的另一边他都能听见有许多人被扮演的守卫追得边笑边跑,他还看见有人拼命想钻过密实的花墙,却被守卫拖了回去。
他回忆著进来时凯文说过的话,蓦然发现接下来难道不该是他最爱的xìng_ài?对於”野战”,他有著非常高的期待,尤其是凯文现在这副敞开三颗衬衫钮扣的性感模样,实在令他欲罢不能。
他不自觉地偷瞄了几眼身边的男人,阳光下望向远方的眼睛看起来明亮了不少,像是红宝石般熠熠生辉。这样的美景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看腻,又或者下一秒就厌倦了。谁知道呢,他是个喜好无常的人,对於这一点,他有著十足的把握。
正当他猜测著那场野外xìng_ài是从一个吻还是从一巴掌开始时,凯文拉紧了下他的鍊子,低声道:“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麽,奴隶?”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没有什麽好害羞的。他已经从凯文这里学会了坦率,隐藏只会受苦。没想到,坏心眼的主人就是坏心眼,从来不会改变,他越是期待,主人的戏弄之心就会更为高涨。
“那你得做点成绩出来,奴隶。有成绩才能有奖励,不是吗?”
方镜锋呆了呆,举目四望片刻後,猛地明白他们为什麽来参加这个竞赛。他从来就是个聪明人,更不用说在有求於人的时候。他微微一笑,展现出最清爽的笑容,满意地看见主人目不斜视之馀,手却拉得更紧。
“主人,这个迷宫里有什麽你想要的东西吗?”
“你知道为什麽这个迷宫的花墙要加上蔷薇?”
对於主人这种不答反问的习惯奴隶已经很熟悉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我不知道,主人,是什麽原因?”
奴隶积极的反应给了主人极大的满足感,凯文边走边道:“这里曾经有个富家小姐,她非常富有,并且是个适格者。有个人类爱上了她,求婚时她觉得十分不满,所以下令建造了这个大迷宫,她要求这个追求者在不带任何补给的情况下走出这个迷宫。”
“他没走出去对吗?”听到这儿,方镜锋突然插嘴道,“他死在了迷宫里。”
“对。”片刻後,凯文才接著道,“在他死後,那位富家小姐就把这迷宫永远保留著,谁走过去,谁才能得到她。但是再也没有人去走这迷宫,大家愤慨於这位小姐的冷酷无情,封存了这个迷宫。作为适格者的小姐既不会死,也无法出来,最後不知所踪了,只有这迷宫保存了下来。”
一段沈默後,方镜锋突然笑了起来:“这个故事编得不错。”
凯文挑了挑眉毛:“你怎麽知道是假的?”
“适格者才出现多少年,卫星城才建成多少年,哪里来的什麽这种传说。再说适格者是不死的,如果那位小姐真的存在,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她肯定还在某个地方,顶多逃到月球基地上去。”
凯文扬起了嘴角,对方镜锋的逻辑表示赞许,微笑目送不远处一个男人笑嘻嘻地被守卫拖走,他继续道:“迷宫里藏著一朵永不凋谢的蔷薇,冰冻在水晶里,虽然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可是在这个地方倒也挺应景。”
他看向奴隶,微笑地道,“所以,奴隶,你知道我要什麽了吗?”
“如果我拿到那朵蔷薇,是不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奖励?”
凯文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他靠近方镜锋耳语道:“我保证,奖励肯定比你想像得要精彩得多,奴隶。”
然而,有些事情即使是凯文也不能控制。当方镜锋在迷宫中四处逃窜躲避警卫,也搜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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