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溪眼珠一转,哎呀,自己的无知和好问,害这个贾员外多心了,谁让自己无知呢,她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一两金子是多少两银子呀?”贾员外又恭敬道:“回大人,一两赤金可兑百两纹银。”哇,发啦,发啦,发大财啦,六对就是12个,12个金子就值两万四千两银子,再加上银子也12个,每个100两,这一箱子不就装有两万五千二百两银子了吗?还不算上那衣服,雪蚕衣是不是和天蚕衣是同一种宝贝?哇,真是一夜暴富了啊。她按奈住想飞扑上小木箱的冲动,故作镇定道:“员外如此厚赠,莫不是有所求?”贾员外面露尴尬道:“非也非也,老朽思乡之时,难免要在下方打点疏通,方得放行,不料在此得遇钦差大人,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岂敢造次有求于大人,大人若愿笑纳,老朽甚感宽慰。”潘小溪斜眼再问道:“当真无所求?”
贾员外摇头道:“不敢造次,不敢造次。”潘小溪立马接话道:“好,那我可抱走了。”贾员外道:“莫非大人不愿在寒舍留宿?”潘小溪把精致的小木箱紧紧的抱在怀里道:“有了员外的厚礼,我怎好意思再打扰,这便去找间客栈订个上房美美的睡上一觉,员外再见啊,谢谢啦。”贾员外起身施礼道:“恭送大人,大人慢走。”
潘小溪已抱着箱子,脚底一溜烟式的跑出了大门,惹来贾员外一阵笑,这大人走得如此之急,也忘了让家仆给备盏灯。
☆、第71章 风雪夜归人
“25200,25200,唻嗦唻噔噔,唻嗦唻噔噔,爱我爱零零,爱我爱……”漆黑的夜里,这首不成调的怪歌,突然戛然而止。潘小溪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怎么这么凑巧,刚好爱我爱的数目,难道是贾员外的暗示,不,不要让我回树屋,我要去住客栈,我要住豪华的上房,我要盖缎面缝合的棉被,我不要去和钱思语挤被窝,她一副很怕我的表情,沉默的拒绝了我,现在离家出走才几个小时,又死皮赖脸的回去多丢人,不行,我不能这么不要脸。转念一想,你怎么能发了财就不顾她了呢?你这还算要脸啊?身为堂堂冥府御赐钦差,你收受那么多贿赂,你就要脸啦?你不是一心想着有了钱的第一时间,就把欠包包的账给清还了吗?现在钱你有了,你倒先想着去睡客栈,不想还钱了吗?潘小溪想完把箱子往漆黑的地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抬手对着自己的脸左一耳光,不回去,右一耳光,马上回去,就这么噼里啪啦的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双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道:“算了,打肿了脸去充胖子,这下我脸皮比较厚了,我我我,我回去。”她重新抱起箱子凭着感觉往树屋方向走去。
树屋里的钱思语悄悄爬出被窝,披上潘小溪为她制作的羽绒衣,又转过身替身旁的麦包包掖了掖被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不远处小方桌上的松胭灯,蹑手蹑脚的移到窗边,轻轻的支起窗户一角望着漆黑的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寂静的冬夜,她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放置好松胭灯,搓揉着双手,呵了几口气,席地而坐,望着那缝隙外的黑暗独自叹息:“小溪,你又走了,你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重聚,为何你总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离我而去,莫非你不知晓女子贵在从一而终的道理?我从不知爱为何物,又能如何答复你?每当你离我而去,总会情不自禁的挂念你,情不自禁的想起你的林林总总,这么漆黑的寒夜,此时的你已走向何方?若是喜鹊在就好了,她会替我再编许许多多的孔明灯,我想我会一盏接一盏的放飞孔明灯,替你照明,直至你见到其中的一盏,能够想起我,能够想起你还可以回到这里,你说你来自未来,然而对于你,我只记住了你一曲抚毕滴出的悲伤泪水,记住了你会跳一些神奇怪异的舞蹈,记住了你不会轻功,哈,落进我的澡盆里还能溺水昏迷,想必你比我更不识水性,还有还有记住了你从你的家乡带来的糖果的味道……”她伸手轻轻抚弄着羽绒衣上的石纽扣,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久居深院自然比不过你的特别,我只不过是长着一张与你亡妻相似的面容罢了,你比我貌美,甚至你胜雪的肌肤也是赢过我的。”她突然羞红了脸,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绞弄着石纽扣,长叹一口气道:“除了肌肤之亲和一走再走,你又何尝让我相信过,你会真心待我。”
裂开的窗缝外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响,断断续续但颇有节奏感,像是瓷片在相互敲击,但又不似瓷片那般清脆,钱思语惊得往身后就地一滚,远离窗台后,一轱辘爬起身来,抓起松胭灯做戒备状,战战兢兢的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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