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并在一处,那事情可要少很多,还方便全喜看着他弟弟全福。
全喜乐得找不着北,一个劲儿地道谢,又道:“两位爷先歇着,少了什么哪里住不开只管跟小的说。这东配厢房虽说也是待客的地方,但长年累月少人来,多少还是少了些人气,依小的看,这案几再添两盆小长青就更好了。爷若觉着小的建议好,那小的这就去办。”
“会不会太麻烦了?”宋八代觉得这里环境已经够好的,实在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全喜却直摇头,“瞧爷您说的,半点都不麻烦,小的去去就来。”说完一溜烟跑了。
宋七代摇头直笑,“还以为是个稳重的,没成想又是一个添灯。”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想家了。
用热热的水泡过之后,两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又就着全福送来的茶水和点心用了一些,整个人都有劲儿了。再一看,全喜已经领着几个下人把小长青搬来了,又将他们的行礼拾掇好,整个厢房顿时有了人味儿。
宋文斐那边也收拾妥当,过来找他们说话了。
“哟,你们兄弟俩真长一块儿了?”宋文斐羡慕极了,又说起宋濂,“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人欺负了去?这家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糟。”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喧哗声,接着伺候宋文斐的玉子就跑了进来,“爷……”意识到宋七代宋八代都在,他顿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宋文斐瞪了他一眼,“有话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宋八代到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道,其实真算起来,他们跟宋文斐还是竞争的关系。虽然老夫人与卢国公有协议在先,但这份协议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而这世上也有个词叫做“变数”。宋文斐会不会就是那个变数呢?
宋七代倒没想那么多,拍拍宋文斐的肩膀,“行了,兄弟们心中有数,你也别为难下人了。”
宋文斐歉意一笑,作了个揖,转身跟着玉子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宋八代有些感慨道:“这还是刚开始呢。”就是宋文斐自己没有那个心,伺候的下人却未必就没有,日积月累,宋文斐就真能毫无芥蒂?宋八代自问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两人虽然都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而当晚,也不用他们去打听,整个东配厢房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当时引起喧哗的原因是,卢国公的正妻,国公府一品夫人竟亲自到厢房看宋文斐。国公府非常大,分了东、中、西三路,到底是什么事使得年迈的国公夫人等不及传唤、一路奔波到东路的待客厢房来?
这下连宋七代也难掩好奇之色了。
第二日一早宋文斐就过来了,倒没有卖关子,只是也是一脸古怪,“说是我与国公爷那位夭折的孙子长得有几分相似……”
玉子在后面抹泪,岂止是有几分相似啊!若不是真的肖似到极点,昨个儿老太君能哭成那样儿,搂着小少爷直唤“心肝儿”。要不是身边的姑姑劝着,老太君只怕就要哭昏过去了。唉,可惜自家少爷缺心眼儿,多好的机会啊,白白浪费了机会不说,还把消息漏给敌人。这两人能住到东配厢房来,想必也是有些能耐的,那白面馒头就不说了,旁边那个高个儿的,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儿。
哎哟喂,他可真为他家少爷着急。
☆、第26章 挑选(二)
因着头一晚的事情,宋文斐在国公府顿时声名大噪起来,走到哪儿都有人毕恭毕敬地讨好献殷勤。而众多宋氏子弟因着开始学习礼仪课而聚在一起,说起闲话的人也不少。对此宋文斐很是苦恼,为了躲清闲好几次宿在宋七代隔壁那间空的厢房里。要不是宋七代坚持,他都想跟他们两人挤一张床榻。
好在三人的关系并未因为外界的闲言闲语而受到影响,依旧是同进同出,去学堂的时候喊上宋濂,整的一京城四霸。
礼仪课有些难度,因着时间紧迫,师父也没多教,着重于三礼——“朝觐之礼”,“会同之礼”以及“相见礼”。就这三项,其中的繁文缛节之多已经让乡野出身的宋氏子弟头疼不已,连宋八代这个极为擅长背书的,有时候都会记岔而出错。
当然,最令宋八代痛苦的不是这个,而是学习刀剑、骑射功夫。宋八代一个马步扎了一炷香就开始摇摇晃晃了,白嫩嫩的手指磨出了几个泡泡,要命的骑射,都已经三日了,那匹母马还是不肯让他上去。
说好的温顺听话呢?!
宋八代感受到来自国公府所有战马的深深恶意。
跟他相反,宋七代在课业上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读书识字他原本就拿手,那些个礼仪对他来说也只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更令人对他刮目相看的是,他在武艺上的天赋也不亚于前者。短短几日,他已经能轻松自若地骑马拉弓,十射九中。
卢国公是武将出身,请来教习他们的不少是他从前的将士,都是经过战场上厮杀把脑袋绑在腰带上过来的,对于宋氏子弟的这点小打小闹自然不看在眼里,却意外地众口一词,对宋七代称赞有加。
宋八代暗搓搓地怀疑他们这么做是国公爷授意的。
不过不可否认,在一众宋家子弟里面宋七代是耀眼的,与宋文斐这个靠“脸蛋儿”打响知名度的不同,宋七代的实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学习的日子是枯燥的,好在按照目前的学习进度宋八代还应付得来,他一点都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刷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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