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后天我去书院你给我,我得回家,否则祖母要说的。”燕七道。
元昶:“……”这货最惦记的始终还是食物。
“真没劲你燕小胖,”元昶倍感扫兴,“你若不去,我就把给你留的好吃的全吃了!”
“什么仇什么怨。”
“那你到底去不去?!”
“还是不去了。”
“……哼!不去算了。”元昶说完却也不走,直管凶巴巴地瞪着燕七,忽听得湖上又有人向着这厢叫:“元昶!你在干什么?!我找了你老半天!”说着那人也飞一般地跑过来了。
近前看时见是秦执‘玉’,看了眼满脸不耐烦的元昶后便将目光落在燕七的脸上:“咦?怎么又是你?!”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元昶你干嘛?!为什么避着我跑来找她!”秦执‘玉’一扯元昶胳膊质问道。
“我找谁关你屁事!”元昶甩开秦执‘玉’的手,脸上的不耐更浓,“别老跟着我!”
“怎么不关我事?!皇后娘娘让你带着我玩儿的!”秦执‘玉’恼道。
“我可没答应!”元昶也恼道。
“娘娘的话你敢不听?!”秦执‘玉’提声道。
“我听不听关你屁事!”元昶很是暴躁。
“是不是因为她!?”秦执‘玉’用手刷地一指燕七,“她到底什么人让你总这样上赶着贴过来?!你是不是喜——”
元昶倏地伸手死死捂住了秦执‘玉’的嘴,带着几分羞恼地咬牙道:“我警告你秦执‘玉’——别给我‘乱’说话!否则你知道我的‘性’子!”说罢一脸厌烦地放开了她。
秦执‘玉’转着眼珠,在元昶脸上看了几眼,又在燕七脸上看了几眼,撇着嘴哼笑了一声,却和燕七道:“我看了你们同雅峰综武队的比赛,看样子你的箭法确实不错,过几轮便是锦绣对兰亭了,凑巧我也被选入了兰亭的终极队,你我总有对上的一天,与其等到那日,不如就在今天,让我领教领教你的箭上功夫,如何?”
“我今天没有带箭。”燕七道。
“秦执‘玉’你有完没完!?”元昶吼道。
秦执‘玉’瞟着他:“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们男人少掺和。她既敢入综武队,就当有胆子接受旁人的挑战!否则你难道不怕我将这事说出去,令大家都瞧不起她?”
“你一个习武的去挑战她一个不懂武的,这算什么堂堂正正?!”元昶怒道。
“我不用内力就是了!”秦执‘玉’道,说着不再理会元昶,只管盯向燕七,“怎么样,到底敢不敢与我比?!”
“燕小胖,别理她!”元昶喝道。
“你姓燕啊?”秦执‘玉’上上下下打量燕七,“燕子恪是你什么人?”
“我大伯。”燕七道。
“他当真有断袖之好吗?”秦执‘玉’问。
“(-_-|||)……”
“方才在船上我看见皇上赏了他一对金鱼儿,竟是朱顶紫罗袍,据闻此种鱼我朝统共只有四对,都养在皇上的金鱼池里,连闵贵妃想要皇上都没给呢。”秦执‘玉’继续八卦道。
“那是他直接找我姐夫要的!”元昶哼道。
“真的吗?!他好大的胆子!”秦执‘玉’惊讶不已。
“……因为我姐夫赌船输给他了。”
燕七:“……”
“他连皇上都敢赢?!”秦执‘玉’更惊讶了。
“那有什么,愿赌服输。”元昶很不把他姐夫丢面子当回事。
“所以你到底肯不肯与我比箭?!”秦执‘玉’问向燕七。
熊孩子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脱。
“我今日不大想比。”燕七道。
“那你什么时候想比?”秦执‘玉’皱眉追问。
“如果锦绣在与兰亭的综武赛上输了的话,我就同你比。”燕七道。
“好,一言为定!”秦执‘玉’搞定了燕七,转头冲元昶道,“我看见皇上拨了条画舫给你,你带我去玩儿!”
“我们舫上全是男人,不要‘女’人!”元昶冷脸道。
“你骗谁!?我刚才听见你叫她上船了!”秦执‘玉’恼得一指燕七。
“她跟男人一样!”元昶也恼道。
“……”喂喂。所以我一直以来其实是个男胖子吗。
燕七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疼,所幸燕家其他人所乘的船已经靠岸,男孩子们除了燕九少爷和燕十少爷,其他的人早就跑光了,小姐们都还老老实实地在,簇拥着老太太和二位太太陆续上车,打道回府。
燕七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窗外的星如雨、‘’千树在耳边渐离渐远,一股巨大的黑暗与静寂的洪流向着周身席卷过来,冲走了所有的温度与声音。
这是上一世,她死时的感觉。
那真是,让人又冷又疼。
而又冷又疼的,是她那颗强大的心。
马车的车窗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黑与冷骤然退却,烟‘’流彩与满城欢动重新回到了世间。燕七睁开眼向外望,见元昶的脸贴在玻璃上,拉开窗扇,他便伸进一只手来,“拿着。”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手里,然后就扒在那里挤着眼睛冲她笑。
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角黍,已经凉了,清香还在。
“我姐夫龙船上的御厨在湖上现做的,我尝着味道不错,就……咳,就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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