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对方似乎不太想理会她。
少女很迟钝,继续喋喋不休地问一个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你的笔名为什么要叫绯君捏?”
“为了纪念一个故人。”那个他应该叫嫂子的人。
洛风影低落的语气终于让她感觉有些不对了:“怎么啦?阿影今天怎么怪……”怪的。话至一半猛地消音,目光定格在他衣领间的口红印上。
有事?忙着见情人吧!
说到故人,就一脸怀念的样子。你又把我当什么了,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
少女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冲进自己房间。三秒钟又冲出来,对着客厅无动于衷的男人冷笑道:“抱歉,我有件事忘做了。”
语罢,狠狠摔上门。
对于她这种幼稚的行为,洛风影只是微微摇头,什么都没说。
聪明女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幼稚的小女孩只会到处咬人。
他和a之间的交往模式一贯如此,着实没必要和她解释太多。
一个人赌了半天气,见阿影都没来哄她,单怡茵开始有点气短。毕竟马上暑假就结束了,她和阿影赌气,要是阿影真不理她了该怎么办?他们就只有今天了呀。
见浴室的沐浴露快用完了,直接了当地倒掉,拎着个空瓶子去二楼找阿影要。好吧,这就是个借口,她只是忍不住想先求和。
轻轻叩门,没人应。直接进去,没人?“阿影?”他明明应该没出门。
浴室!
放满的浴缸,平静的水面,酒红的西服,她要找的人静静地没在其中,不知道躺了多久。
“阿影!”少女顿时慌了,冲上去想拉他起来。
“哗”的水声,洛风影自水中坐起来,“什么事?”有些不满地看着打扰他的人。
单怡茵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眼泪不住地涌出来:“阿影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看到她的眼泪时,洛风影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颤,强笑道:“以为我死了?”
“别瞎说!”看到他瞳孔中的倒影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多狼狈,掩饰般地扬扬手中的沐浴露瓶子,“沐浴露用完了,借点呗。”
弯腰从置物柜中抽件全新的浴袍给她:“你就在这儿洗吧。”自己则轻轻带门出去。
待单怡茵沐浴完出来找他时,洛风影正站在阳台上,窗户仅关了一扇,呼呼的风吹的窗帘不住地摇摆。他手里夹着一根燃着的烟,随意搭在窗沿上,任烟灰洒落而不自知。
她不只一次看到过他点烟,却从没见他吸一口,最多是捏在手上看它一节节燃尽后掉落。
他也不只是一次独自站在窗边,写文找思路时这样,平时无事时也这样,令人完全窥不出心中所想。
单怡茵突然萌生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无力感,当初搬来时信誓旦旦地夸口拿下他是小菜一碟,可现在到底是谁拿下了谁。
这个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边,所谓咫尺天涯大抵便是这个意思,她语文向来不是很好,却突然想起这个词。
少女走上前,从身后缓缓抱住他,他的身子冰冷,脸颊贴上男人精壮的后背。纵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要再试一次。
感觉背后贴近的温热身体,洛风影不自然地一僵,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挣开她。
“阿影,我喜欢你,比喜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少女难得认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许嗡嗡的震动。
犹豫半晌,洛风影转身将少女拥入怀中。少女的发顶才到他下巴,小小的一团,却是安心的感觉:“你还太小了,等过几年……”
少女打断他:“我才不小呢,阮四十七岁时女朋友的数量都够组团踢球赛呢。”阮廷珺在家里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年龄还大,也算是老来得子一家人对他是奇宠无比,除了他们也就只有单怡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敢喊他一声阮四,这些洛风影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望着怀中身躯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最后一天了,为什么不愉快地度过呢,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少女自然又略带奶味的体香充斥鼻翼:“……但我愿意等你长大。”
温润的话语听在耳里,少女只觉得一阵心悸,似乎突然就明白了老师曾说过的“苦尽甘来”,甜蜜的滋味如同艳丽的罂粟花,一旦染上便是一条不归路。
☆、cer8
单怡茵完全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却让人不敢接受。
看着散落一地的行李,少女异常烦躁,不想回去!
绯君大人那么帅,她不在要是有别的女人出现勾引阿影怎么办?她这次一回去不等到寒假是回不来的,况且还有家里那一堆人盯着她,想想就觉得好烦心。
“咚咚咚”绅士地三下。
相处了这些时日,这个人的某些性情她也大致摸透了些,比如说绅士体贴,让她时常有一种被宠着的感觉。
这么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却像一只候机等待的蛇,伪装着平静的假象,而她……就是那只被蛇盯上的作死小兔子。
“进来。”力不从心的哼唧。
洛风影开门的时候,单怡茵正把头埋在枕头下自己和自己的想象力赌气。
见此状况,男人顿时明白了大半,忍笑道:“茵茵怎么了?”
少女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还笑,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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