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他妈不舒服!金酒十倒换过这口气,心情随着高朝褪去带来巨大的落差,他浑身没劲,魂儿也空荡荡落不到实处。不够尽兴,不够爽,为了那几秒钟的飘飘然废了这么长时间,就那么几秒钟,根本爽不到。
应该找个姑娘,他想,从上次徐老扒那出事儿到今天,算算又一个来月了。他身体里积压了熊熊烈焰般的yù_wàng,因为不得尽兴抒发四处乱窜,憋得他火气冲天。
妈的,老子要出去!出去爽去!
金酒十拿内裤擦干净,一翻身被床铺上的小脑袋吓了一跳。
“个倒霉崽子,你他妈干嘛呢不出声儿?”
余找找拿腰蹭蹭床单,小小鸟硬得疼,他哑着声音说:“哥,你那是干嘛呢?”
金酒十不想理这个智障,下床没好气的拿内裤在他脸上抽了下,“撸管儿,没见过!”
犯人们都还没起床,余找找轻声问:“撸管儿,舒服吗?”
“你丫自己撸一发就知道了。”
金酒十把内裤跟其他的脏衣服塞到脸盆里,每个星期六下午有半个小时洗衣服的时间,按理说小金哥是不用自己洗的,但让人洗自己的内裤他还做不到。堂堂一牢头,憋得撸管儿,多丢面儿。
他又坐回床边抽烟,抽了半支才想到:这小崽子不会连撸管儿都没撸过吧?
往上铺看,见余找找背对着他,也不知是被他骂郁闷了还是睡着了。
不可能,金酒十想,都二十二了,他这智商没有过姑娘还罢了,怎么可能连撸管儿都没撸过。
这天下午,金酒十和余找找端着脸盆来到水房,水房里人很多,水房的构造是四面墙,两面都是花洒,一面是便池,还有一面才是供犯人洗漱的水池。
在他们之后,水房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个人,奇怪的是在这几个人进来之后,其他人又陆续走了。
作为一个出色的混混,对危险的感知度是很敏锐的。金酒十往身后瞥了一眼,没有进来就叫嚣找茬儿,说明人家不是来挑战他的战斗力,是来要他的命。
“崽儿,”金酒十对身边的余找找说:“去把柜子里剩下的衣服给哥拿来。”
余找找不疑有他,点头应下后赶忙往外走,他刚一走出去,水房的门就在他身后关上了……
☆、第二十八章
生命很脆弱,不信你撕张纸,一条命可以在把这张纸撕成两半的功夫里,轻飘飘的断掉。回忆会随着纸张中间断开的纤维互相交错,产生错乱,重要的不重要的在脑海里轮番转一圈儿,等到这张纸彻底断开,已过完的前半生和未知的后半生,都会在撕裂的瞬间戛然而止。不论是幽魂还是回忆,不论痛苦还是欢愉,都化作空气里的几粒尘埃或者这个分子那个分子,挥挥手,一点儿重量都没有,毛都不剩。
当然,我没死过,我只是这么想。小金哥没我这么多感慨,他只是深刻地认识到,在以命搏命的过程当中,一个不小心,人就玩儿完了。
人一玩儿完,什么也都没了,所以不能玩儿完。
他每一招都是凶险的杀招,每一步都须走得殚精竭虑,可即使他身经百战,面对六个身强力壮准备充分的青壮年,招架的仍然很费劲,眨眼间腰上被牙刷把扎了个窟窿,脸上也见了血。在眼疾手快撂倒三个人后,他终于被抓住了。
余找找拿衣服的路上被耽误了几秒钟,当初绊他的大青龙问东问西,当听到是金酒十让他回来拿衣服时,几个人没再纠缠。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到底还是怕小金哥会四肢健全的从水房里出来。
衣服是干净衣服,余找找捧着衣服往水房跑,心里还想这不用洗吧就发现水房的门被关上了,门口还站着个人,探头探脑地往岗哨这边瞧。
他意识到男神哥有危险,先装作不知道要往里进,被那人推了一把,“去去去,今天水房停用。”
话刚说完他的裤裆骤然遭到重击,那人啊的一声痛叫,弯下腰来捂,余找找曲起手指猛地戳向他的眼睛,跟着从他身上一跃而过,踹开门便看到男神哥被人从身后架着,一把尖利的牙刷把直指他的眼睛,另有一人正狠捶男神哥的小腹。
“哥!”余找找这一嗓子吼得破了音,奋不顾身冲过去,引来一人后再次使出掏裆戳眼的阴招,奈何这人比门外的人厉害,蛋都快被余找找给掐爆了还能正常活动,一拳格开探向他双眼的手,囫囵个拎起余找找像砸石头似的往地上一抡。
余找找感觉胃都快被这下给砸出来,却见那人没再管他又奔着男神哥去,当下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跳到那人背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张嘴咬住他的耳朵,同时在那人伸手把他往下拽时狠戳他的眼睛。
“啊——”这一声叫喊肝肠寸断,凄厉的犹如遭受酷刑的野狗,他顾不得去拽背上的余找找,像只无头苍蝇颠来倒去的乱转。
“快快快!”架着金酒十的男人焦躁的催促着,“你他妈倒是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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