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拿来还我。」
纪敏赌气瞪著列丹颺的贼笑,虽说两人早过了斗孩子气的年纪,可偏偏在这人面前总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跟他闹脾气。「哼,我干嘛要还你?还了让你拿去送人吗?这个我也喜欢啊,你干嘛不送给我?」
「啊哈哈哈哈──」
再也憋不住满腔笑意,列丹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险些将手上的那个小狼饰品也笑得从手中摔到床上。
「不要笑了,快把另一个布包里的伤药给我。」
「哈哈哈……」
显然,有人还没笑够。
纪敏斜著眼珠子瞪了列丹颺几眼,起身动手翻找锦袋里的伤药,旋开药盒子用指腹沾了些青绿色的软膏,侧坐著好让手指能顺利将软膏涂抹在身後那难以启齿的伤处。只是自己上药这事想得容易,做起来却大有难度。
因为这伤,伤在里面,偏偏自己的手指就算进去了,也搆不到破皮的位置。
「躺好,我来吧……噗哧……」列丹颺一边笑,一边让纪敏平躺在床上,夺走他手上的软膏,用指腹沾了些许,将指尖探入情人的体内,从穴口边缘处一层层均匀抹著。由浅处,一直抹向了深处……
「呜……」
太过於熟悉情欲的身子,即使明知道列丹颺是在给自己上药,却还是兴起了点点情欲,逐渐在身体内蔓延开来。
被压在身下的分身,渐渐地变得硬热;眸中氤氲的水气,也渐渐凝聚。呼吸从平缓变得紊乱,紊乱间还杂著呼出的热气,天生晒不黑的肌肤下,晕染著叫人痴迷的淡红。
「丹颺……够了,别再揉了……嗯嗯……」
列丹颺的指,固执地抹著被伤得出血的那一点,可偏偏那也是最敏感的一点,只需稍稍刺激就能让男人前端勃起,哪禁得起这般死心眼的来回揉抹?
列丹颺却不收手,方才失了理智的暴行让他觉得有亏情人,刻下正强忍yù_wàng额头猛流大汗,只想把纪敏特制的上好伤药好好地抹在渗了血的伤口。「敏,再忍忍,快好了。」
抽出手指,再次沾了些软膏探入体内,细细推匀在被他伤得最重的地方。
「好了,呼。」列丹颺退出指头的刹那,也随著重重吐了口气。
把床边的薄被拉起覆在纪敏身上,倾身吻著情人的後脑,哑著嗓子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等等。」纪敏快速握住列丹颺的手腕,脸上红晕未散地道:「我帮你。」
同为男人,哪会不晓得列丹颺嘴里所说「出去一下」究竟所谓何事,更别提眼睛下瞟时看见被高高撑起的裤裆。
「──」咕噜。
列丹颺吞口水的举动惹笑了纪敏,掀开薄被翻身坐起,红著脸道:「我也正难受著,你帮我,用嘴。」
「……」点头点头,列丹颺屈膝跪在床边,动手解去纪敏的裤子,捧著已然半立的器官爱怜地吻了又吻,而後含入口中细细品嚐。
「唔──」纪敏仰直了脖子,手指微张轻掩难耐的呻吟。
口腔高烫湿滑的感受透过分身直钻头顶,吸吮时被逼得几欲shī_jìn的错觉更让人颠簸在情潮的起伏之中。
低头,那个被世人赞誉沉稳武艺高强的列三将军,毫无抗拒地跪在自己身下,含著另一个男人的yù_wàng用嘴伺候。专属於情人的特权,甜蜜得让纪敏忍不住将心底珍藏的画面,再一次於脑海中重现。
t* * *
娘亲的尸体悬吊在破宅子的大梁上,风刮得强些,还会随著风在半空中晃盪,像是盪秋千那般。娘亲身上穿的是家道破落前拥有的昂贵丝绸衣裳,这两年来一直被娘亲珍宝似地收纳在大箱子的底层,不许任何人碰。
那一年,他只有三岁。
三岁的孩子有些事情懂;有些事情不懂。有些东西之後他还能记得;而有些东西却被他忘了。
比如说他懂得大梁上的娘亲,已经死了;可是他不懂,娘亲为什麽要穿得这麽漂亮地死去。他记得那日的天气、记得那日娘亲在他面前踩著置於桌上的矮凳抛绳悬梁、记得娘亲把脖子伸到那个麻绳圈圈前跟他说过的话,却忘了……母亲的脸……
他就这麽静静地坐著,抱著膝盖坐著,抬著头看著大梁上的娘亲。看得累了,就吃几口娘亲帮他准备好的那一个白馒头,然後裹著家中唯一的被子缩在墙边睡觉。睡醒後又继续看著娘亲,看累了就吃点东西裹起棉被睡觉。
直到尸体的恶臭连邻居都闻到了,这才有人奔进这宅子发现了他跟娘亲,也才把已经三天没东西吃自己,从阎王殿前拉了回来。
这些事,是救他的大叔大审後来告诉他的,说他睡在娘亲的尸首边超过七日。哭说孩子不懂事,看样子连母亲已死都不知道很是可怜。
可是他知道啊!
他真的知道。
只是……他张了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呃呃啊啊好像乌鸦般的声音。
大夫说他是被惊的,得了失语之症,可能这一辈子都得像哑巴一样过活。
救下他的大婶同情他可怜,说她干活的府上恰好有位公子正缺个小书僮,虽然他年纪小了很多,但怎麽也是个机会。於是他被带到一个大得吓人的宅子,说这里是列将军的府邸,而他要伺候的人,则是这里的三公子,名叫丹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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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人问著领孩子来的妇人问道:「张妈,这孩子叫什麽名?」
张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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